莫心顏愣了一下，擡頭看向柳塵霜，她沉吟了半響，纔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那又如何？”柳塵霜淺淺的笑出了聲，“他們在那個地方，相當於永世被隔絕了，就算白顏還在他的身邊，他也不可能再與她恩愛纏綿！”
莫心顏渾身一震，師父比她想象中的……更爲殘忍。
“師父，徒兒不想知道這些。”
她緊緊的抿着脣，低頭道。
“不，你應該得知道，”柳塵霜回頭看向莫心顏，眸光再次淡然冷漠，“因爲，你日後若是再背叛我，那個地方也是你的去處！我會讓你永遠在黑暗中飄蕩，此生都不能離開一步！”
莫心顏驚恐的揚起了美眸，她的嬌軀顫抖的越發厲害。
永遠在黑暗中飄蕩？
這種感覺……簡直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當然……”柳塵霜低低的笑了兩聲，擡手撫向了莫心顏的臉，“你要是乖乖聽話，過往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莫心顏咕嚕一聲吞了口唾沫，她的臉色煞白，終究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
“師父，你不是很喜歡帝蒼嗎？那你甘心……讓他留在那處地方？”
柳塵霜眯起雙眼，上下打量着莫心顏。
再看到她的眼眸一片純淨，她突兀的笑出了聲。
“你忘記我和帝蒼與白顏所說的話？我說過，我會讓他們分開，永不再相見，所以，那個地方只是帝蒼暫時停留之處罷了，我必須養傷，再將實力提升，等我的力量足矣碾壓帝蒼之後，我會將他從黑暗中帶出來，把白顏與那臭小子留在那處地方，讓他們此生都無法再見。”
她不可能放棄帝蒼。
那樣的男人……既然愛上了，就永遠也無法將他從靈魂之中抹去。
所以……
她把帝蒼同樣留在黑暗之中，僅是權宜之計罷了，反正帝蒼在黑暗中不可能再提升實力，等她的力量足夠強大之後，那個男人便會是她的……
“師父，”莫心顏輕輕抿了抿脣，“我不會再違揹你了……”
那般黑暗的地方，她此生都不想跨進一步。
而直到這一刻，莫心顏方纔明白，這個縱容了她多年的師父，是有多恐怖……
不遠處，柳夜心始終低着頭，她的眼眸卻冷不丁的瞥向前方的莫心顏與柳塵霜，不覺死死的咬着嘴脣。
莫心顏之前所說的話，如同一根根刺，紮在她的心上，讓她無法平靜，也不能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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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柳塵霜只是在想着如何報復帝蒼與白顏，再次將柳夜心給忽略了，更是因爲這種無視，讓柳夜心天真懵懂的雙眼中呈現出一片的悲傷與不甘……
她已經表現的很乖了，她比莫心顏更聽話，可是就因爲她不夠聰明，連話都說不利索，所以孃的視線永遠也注意不到她。
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而已……
“夜心，你過來。”
柳塵霜眸光微微掃過，便看到蹲在樹旁的柳夜心，她眉頭輕輕一皺，旋即鬆了開來，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柳夜心身子一僵，她從樹旁緩緩站起身，一步步的往柳塵霜的面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