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小迎着黃宜晴要殺人的視線,慢慢的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挑她的毛病?她就不相信黃宜晴是個聖人,乾淨到讓人找不出一丁點的問題!更何況,後宮之內能當上皇后的女人,又有哪一個乾淨?也就自己運氣好,封君然的人生之中,就不會有別的女人!
葉小小冷眼看着惱羞成怒的黃宜晴,不管怎麼看,她葉小小都比這個女人要強的多,所以她憑什麼要被這種人挑毛病?
於是她忍不住得意的笑笑,高傲的揚起腦袋。
來吧,不管你出什麼招數,她葉小小,統統接下來!
看着面前的兩個女人劍拔弩張,都絲毫不做退讓的模樣,封怡然蹙起眉頭,揉了揉眉心,一邊是他的生母,一邊是喜歡的女人,到底讓他有些左右爲難。
正殿內,隨即又陷入一片寧靜,安茹在一邊默默的給自家小姐點了個贊,言語上的攻擊自然要用言語回擊過去,不能白讓人佔了便宜,小姐好樣的!
葉小小淡漠的看着黃宜晴,等着她繼續出招。
這位滿心算計,算計了一輩子的太皇太后默默的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轉移了話題。
既然不管什麼,這賤丫頭都能扯到自己身上,那就換一個來。
“哀家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要讓哀家住到妃子們住的鴻園,而不是住在太皇太后的行宮內?哀家再怎麼也算是個長輩吧?”
葉小小雙手交疊,撐住下巴,淡淡道:“太祖的寢宮已經被皇上封了,當年是爲了查案,這一走就再沒開過,沒有皇上的旨意,本宮也不敢讓太皇太后您進去,萬一碰見老祖的幽靈什麼的,再把您給嚇着。”
“噗嗤……”
安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安茹看來,這元兇住進了被害者的寢宮,可不就像小姐說的,會給嚇個半死?小姐,您真是的,又調皮了!
黃宜晴的臉色倏地一變,惱羞成怒的看着葉小小,忍不住怒斥:“放肆,好歹哀家也是太皇太后,你一個小輩,看看你是什麼態度?簡直就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裡!”
“放在眼裡?”葉小小冷聲道:“太皇太后又可曾把本宮放在眼中?好端端的一回來便要本宮將權力一分爲二交給一個太妃管理?一個太妃而已,她也配!”
“你!你!”黃宜晴氣的一雙手都打哆嗦,你了半天才道:“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葉小小冷哼一聲,徑直站起來,走到門口,回頭道:“你們二位有什麼事,便直接挑明瞭說吧,如果沒事,便請離開,辦公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黃宜晴氣的直哆嗦,上氣不接下氣的,只能拼了命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封怡然皺起眉頭走上前去拍了拍母后的胸口,回頭盯着葉小小,忽而道:“太子既然已經開始處理政事,就應該搬出未央宮,住到東宮去,且歷代太子都是如此,即便是大皇兄也是如此。”
聞言門口站的小女人微微一怔,桃花眼射出點點陰寒。
最終的目的是自己的兒子麼?休想!
“太子還太小,身邊不能沒有人。”葉小小淡漠的拒絕。
“不管小不小,只要他是太子,便理應搬入東宮,那裡面有最好的先生會教太子國之大事,且也能讓他更加獨立,擔當得起一國之君的重任,本王同五弟都商議過,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太子殿下搬到東宮,這也是爲西晉的天下考慮,還望皇嫂三思!”
封怡然安靜的說着,他的話已經說得很絕了,如果她不把兒子送過去,那就成了西晉的千古罪人了……
可那又如何?
“不必,本宮會親自教育太子,輔佐他成爲一代明君!”
“哼?就你?一個後宮都管理不好,還妄想培育出一代明君,哈,這恐怕是哀家聽過的最搞笑的笑話了!”黃宜晴的臉上滿是不屑,眸子透出譏諷的味道,斜看着葉小小的臉,一副你就是不自量力的態度。
“管理得好與不好,不是太皇太后您說了算的,也不是現在這些言官們說了算的,而是後人,是千秋萬代的子子孫孫說了算了!”
說到底,爭來爭去的這點東西,歷經百年之後,誰知道又會落在誰的手裡?可能那個人依然姓封,也可能那個人就此換了張王李劉,說白了,世事滄桑,誰又能爭得過造化?
葉小小挺直了脊背,桃花眼深沉淡漠,衣袍上大片大片的花朵恣意開放,整個人如同立在春日絢爛的花田之中,從容高貴的氣勢流瀉而出,震的身後的兩個人都沉默不語了。
挫敗,這是黃宜晴頭一次在這個小丫頭身上感覺到挫敗感,明明是個打小就被自己下令追殺的小丫頭,而今竟然站在她的面前同她叫囂着權利與道理,簡直就是荒謬至極!
黃宜晴深吸了一口氣,她忽然有些後悔了,爲什麼當年沒有痛痛快快的殺了這個賤丫頭,乃至於養虎成患,而今又出現在自己面前,找自己的不痛快!
這下子,黃宜晴徹底沒了話,人生頭一次,她被一個小丫頭堵得啞口無言,她只能下意識的瞧着小几的桌面,修長的指甲扣在上好的木材上,在寂靜的正殿內發出噠噠的脆響。
封怡然忍不住笑了笑,這是第幾次了?被這個小丫頭弄得怒極反笑,可是又怎麼樣?他不是不捨得去辯駁去回擊,不是不捨得讓這個小丫頭絕望,而是即便是他也找不出什麼可以辯駁的話語,來讓這個小女人挫敗的體無完膚……
他沒有翻盤的資本,自然也就無力迴天。
於是屋子裡有一次陷入一片沉寂,悄無聲息,安茹立在三人之外,壓抑的氣氛讓她忍不住滴下一滴冷汗。
這算什麼?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她怯怯的看了眼黃宜晴,見人神色陰暗,便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打着什麼壞主意,再看看小姐,脊背筆挺,眉目生輝,明顯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的模樣。
安茹嚥下一口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暗自盤算,她是小姐的人,她是家生子,所以她跟着小姐,小姐生她生,小姐死,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