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翻臉無情,昨夜與本尊歡-好,隔一夜就想一腳把本尊踹了。”
“什麼歡-好!你別胡說!”別毀了她的清閨!
可是說完,她便後悔了。
這豈不是承認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夜的事情麼?
她已經不敢去看墨傾塵此時的表情,可背後感覺到的陣陣寒涼讓她不得在意。
“這麼說,小野貓是知道昨夜的一切?”
他笑容邪佞,笑的痞痞的,不是普通的市井流氓而是那種雅痞,所謂雅痞,就是看着很“衣冠禽獸”,禮貌有佳,而實際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痞子!
“哼!本姑娘還未找你算帳呢!”她氣呼呼下牀榻,手指他:“你趁人之危,趁着本姑娘中毒之際陷害與我!你這樣做與強盜有何區別,信不信老孃一把硫磺把你撒回原形!”
燕兒早在墨傾塵來時就走了,所以她才如此的膽大妄爲直接罵出口。
敢欺負她,對付他又何用腦子,直接一把硫磺!
“可,小野貓中的何毒的呢,真是好用,本尊也想要來上一瓶,你可知是何種毒藥,有何功效。”昨夜裡的小野貓,來上幾次就可以了。
那他今後的生活就“幸福”了。
“……”頓時她綠了臉,想到那毒藥的功效,整個都跟便秘一樣,說話都不太利索:“本、本姑娘、又怎麼知道是什麼毒藥!”
“毒藥就是毒藥,之中的做的一切都不作數,我是不可能會愛上你的!不可能!”對,不可能的,或許德妃說的都是假的,又或許那毒藥過了期,纔會那樣。
總之她昨天所做的一切,皆都不是出於她本心!
假的,假的!
“晚了。”他邪邪一笑:“現下,整個京城都知道你與本尊夫妻情深,恩愛非常,怎麼樣,這樣世人都知道向來陰狠手辣的琉璃尊主是個護妻奴,本尊對你很不錯吧。”
“呸!胡編亂造!”她氣的臉都綠了,破口大罵:“墨傾塵,別以爲老孃不知道你坑的我,早晚讓你吃苦頭!!!”
他微挑了挑冷眉。
“很好,本尊就怕你不記得了。”
他愉悅的揚開笑容,慕向陽氣的要掀房頂,而墨傾塵心情如陽光一般大好。
調-戲完她,他剛欲離開,她也在心裡大罵,這人終於走了。
沒想到,他竟又停了下來。
不知從哪拿出一個框子,在她面前顯擺。
“小野貓,看本尊的新收藏品。”
慕向陽瞪大着眼睛,死死的望着他手中的框子,上面正是不平等的條約,就是昨天晚上她當着百姓們的面直接念出來的!
唸完還簽着她的手印!!
啊啊啊!
“墨傾塵,你個千刀萬剮的!變態!死變態!”
正主兒在咆哮中愉悅離開。
————————邪王大人,求放過!——————————
慕向陽的怒氣未消。
氣悶的在房間內,扎着小人,詛咒着某隻蛇妖,全身都疼!
燕兒邁了進來,望着怨念積深的主子,鬆了口氣。
主子終於恢復正常了,雖然這樣神經質了些,總比昨天完全不認識的要好的多。
“主子,外間太子想要見您。”
慕向陽的手微顫,烏黑的眸子冰冷。
“不見。”
事到如此又有何好見的,他們之間早已經不是當初純友誼。
而且帝皇尹天,也有事情在瞞着她,當日那隻不過是推拖她的詞,雖然不知道麒麟鑰匙是有何用,可是感應的出,他們都很想要它。
想要那一把爹爹留給她的麒麟鑰匙。
只是爲了一把區區的鑰匙,就把爹爹給殺了,這她絕對不能饒恕。
不論是誰,都不能饒恕!
“可太子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與您說。”
她蹙了蹙眉,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起身。
“讓他在涼亭等着。”
“是。”
尹知初帶着厚禮時墨府,府裡依舊是陰森的裝飾,並沒有半絲的變化,之前向陽不是說,要改這裡,怎麼到如今都未改動一下,她能在這裡住的習慣嗎?
可眼下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而是……向陽。
尹知初等了好久,以往都是向陽在等着他,等着他上下學堂,等着他練完劍。
他一直都不知道等候是什麼滋味,可是如今卻嘗的真真的。
等候的滋味並不好,直讓人心尖苦苦的。
等了小半個時辰,慕向陽才遲遲出現。
可再也沒有往日的笑容燦爛,有的只是冰冷。
“向陽……”
慕向陽未離的他很近,而是開門見山道。
“如果您是來說德妃的事情,向陽只能說一報還一報,你要恨向陽,請隨便。”她如今一點兒都不在乎。
若是以前,必然是傷心的吧,只是現在她沒有一點點的傷心。
尹知初望着她,眸子有些微閃。
“本太子知道母妃做的有些不妥,並不是因爲母妃的事情。”雖她真的做的過火了一些。
“你是想要與我道歉?”她望着他,直接問道。
可是她剛剛問完,尹知初的眸子有些遲鈍,彷彿是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這一時刻,慕向陽冷冷掀脣。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錯。
“母妃一事,她本就嚐到懲罰,能不能……”這其中有着琉璃尊主在中的勢頭,讓父皇將母妃給打入了冷宮之中。
母妃進冷宮,對他大大的不利。
慕向陽微冷着臉。
“原來您是想要放出德妃,可以!”
尹知初有些激動,看來向陽還是念着他們之間的情誼的,並不是半絲情誼都沒有的。
可她的下半句話,卻是讓他徹底僵硬。
“太子只要將我爹爹的真正死因告訴向陽,德妃自然就出了冷宮。”
尹知初僵硬了半分,後笑了笑。
“這些本太子又怎麼能知道。”
“你知道,知初哥哥你是知道的。”她眸子直直的望着他,“如你還念着舊情,就現在將爹爹的死因告訴我,我不會怪你,也不會怨你。”
她只是想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想爲爹爹鳴不平。
尹知初望着她烏黑的眸子,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彷彿不是以前認識許久的慕向陽。
不是那個單純如紙的向陽,這眼前的人似乎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