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塵冰冷的鳳眸凝視着她,一句未言。
她望着他,感覺有點怪怪,可又說不出哪怪。
“慕向陽。”
他說話了。
“……”她大大的眸子望着他,眨巴眨巴。
墨傾塵突然向着她走近,而且靠的越來越近。
鳳眸緊緊的盯着她,眸子幽深且深遂。
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裡,感覺有些怪怪的。
而墨傾塵還在靠近着她,她連忙站起往後退,卻被逼到角落裡,退無可退的地步,墨傾塵雙手將她鎖在牆壁中間。
讓她無法逃避。
“你幹嘛!”她怒瞪着他。
墨傾塵薄脣微勾,鳳眸帶着深情:“慕向陽,本尊喜歡你。和本尊做喜歡的事,如何?”
“……”
頓時她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從來沒有人敢對她說過這種話,而眼前剛剛離開不久又歸來的墨傾塵,一回來就說如此大膽的話語。
饒是她,也被羞的又惱又怒。
“滾蛋!”
“本尊知道你也是喜歡本尊的,別害羞……”
他向她眨了一個曖昧的眼神。漸漸向着她逼近,想要親吻她的櫻脣。
眼看着就要親吻到她,就差着那麼一點的距離。
“你不是墨傾塵。”
眼前男人身軀一震,頓時薄脣勾笑。
“本尊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如何不是?”
她鎮定的望着他,眼眸堅定:“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墨傾塵他是絕對不會像你這般噁心。”
對她眨眼一事,對她溫柔細語,這些都不可能是那個冰冷又邪氣的男人做的出來的。
而且……在他的身上沒有感覺到那股壓迫性的氣勢。
男子被她給震驚到了。
他的技術從來都沒有任何人識破過,他敢打一百個包票,可是眼前的女子卻是輕鬆自如的將他識破,究竟是哪出問題了?
“水漠,尊主回來了!”
圖騰突然推門而入,看見眼前畫面,生生的僵硬在原地……
明明說好只是試探慕向陽是不是奸細……
可眼前畫面是怎麼回事……
要是尊主看見……
圖騰剛剛想着,眼前一股風閃過,心下暗叫糟糕。
坐在輪椅上的墨傾塵已進入房內,漆黑的鳳眸冷冷的睨視着眼前的人。
就像是坐着輪椅,他的身上也散着一股來自地獄似冷寒之氣,視線之中帶着森冷的戾氣。
“你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很輕,低沉,沒有多少的情緒,彷彿在說着天氣一般。
可卻是讓人心生膽寒,畏懼。
一雙眸子盯着水漠將慕向陽圈在內的雙臂,冰冷幽森。
水漠覺得渾身一涼,連忙的抽回手,急急跳出慕向陽幾尺之遠。
將着僞裝面具給撕下來,尷尬傻笑。
“尊主,屬下沒有做什麼……真……”見着墨傾塵的臉色越來越平靜,水漠心中跳動的越快,最終恭敬的跪在地上。
雙膝跪地。
“屬下領罪。”
圖騰也恭敬跪在地上,不敢發語。
墨傾塵目光冷冷的掃向角落裡的慕向陽,她緊崩着身體,往角落裡縮了縮。
絲毫不敢惹此刻的墨傾塵。
現在的他,彷彿是披着一身戾氣的魔,特別的陰森,可怕。
墨傾塵將目光定在地上跪着垂頭的水漠。
薄脣輕啓。
“自行解決。”
水漠的臉一黑,半響才應:“是。”
在慕向陽還沒有聽明白他們之間的話時,跪在地上的水漠,忽然行動了。
他,他竟然自斷手臂!
一隻手垂吊着,她只是看着都覺得痛,這個人是怎麼下的去手的。
墨傾塵眸子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的冷哼着。
“退下。”
“是。”水漠抱着斷臂,灰頭土臉的退下。
其中不敢說一句話。
“還有你。”墨傾塵話語一出,慕向陽連忙的往着角落裡又擠了擠,大聲喊叫:“這可不關我的事情,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我可不斷臂!”
她可沒有自虐的傾向。
而此時圖騰應了一聲,沒有半聲猶豫。
只聽見骨頭的斷裂聲在房間內響起,她聽心驚肉跳的……
完全禁言。
圖騰緩緩退下。
墨傾塵鳳眸一點點的轉向慕向陽。
空氣存在着一股緊張的氣氛,她不敢說一句話,只因爲此時的墨傾塵給她的感覺,太過可怕……
絕不敢輕易接近……
“他對你說了什麼。”
“沒,沒說什麼……”她一時緊張的結結巴巴的,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
“說。”
他顯然還沒有從餘怒中緩過來,聲音輕輕浮浮的,直直的望着她。
“就、就說很喜歡我,想要和我做一些特別的事情……”
啪。
一聲巨響,慕向陽看過去,只見墨傾塵輪椅扶手,生生的成爲粉碎……
隨後,她聽見。
“圖騰,近來烈日不錯,讓水漠去享受一翻。不準吃喝。”
“是。”
門外傳來圖騰的聲音。
而裡面的慕向陽害怕的吞了吞口水,閉嘴不言。
明明她就沒錯,不知爲何就是害怕此時的墨傾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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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焰焰。
此時清秀男子被綁在十字架上,一臉慘白,脣色乾裂,被吊在半空中受着烈日考驗。
被曬的臉色乾乾柴柴的。
圖騰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兩人相繼無言。
而不遠處走出一個人影,走向他們的身邊。
此人穿着一襲青衫,緩緩而來。脣間帶着絲絲笑意望着他們。
“尊主身邊的兩大左右手,怎麼落的如此下場,實在是可憐可嘆啊。”
水漠擡起臉,乾裂的脣動了動:“素素,你別在這裡笑話了。”
“老子疼死了。”
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青雲堂堂主,白素素。
白素素坐在大石頭上,目光望着他們。
“你被尊主責法這不稀罕,可是向來謹慎的圖騰,怎麼也被責法了?”
圖騰閉口不言。
此時水漠哭天喊地的哀嚎:“素素,你太坑老子了,說好不是隻是試探慕向陽是不是奸細,怎麼到頭來……她反正把我給認出來了!”
“那就是你蠢,變裝術退化了,關我何事。”白素素輕搖着扇子,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好歹,咱們仨都是一起長大,你們這麼坑我和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