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非珏本是想找着草藥,可是卻看見眼前卻有人在互殺的場景。
而且就死在眼前……
他纔剛剛與宮沁說過或許會運氣的找到剛剛死去不久的屍體,可是現在卻出現在他的眼前,這該是說太過幸運,還是世道不好?
在這個荒無的森林裡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難道人與人之間,就不能多一些和解嗎?
諸葛非珏嘆着息,將着屍體給帶了回去。
拿着人的手腳,回到宮沁的面前,宮沁迷茫的望着他手中的肢體,有些不明白。
“冷瓶子,你手上拿着的……”
“是剛剛在樹林裡遇見的,拾了剩。”他有些擰了眉:“不過這是男人手腳,裝在你的身上恐怕是……”
“沒關係的,相公。”她立馬雀悅的說着:“只要是肢體,只要能讓我恢復自由,男人的肢體我都不會在意的。”
“只要相公不會嫌棄我就好。”
“我不會。”
他擡眸看了看四周,後道:“先找一個地方,幫你接起肢,暫時就不去燕山峰了,這是鮮活的必須要立馬動手。”
“嗯!不論相公說什麼,我都會聽話的。”
——————————邪王大人,求放過!————————————
慕向陽他們並不知道諸葛非珏他們暫時放下了去燕山峰的目標,而是在路上休息了下來。
而他們卻是直接快馬加鞭的去了燕山峰。
一去就是十日,到了燕山峰上時,卻是空無一人。
“爲什麼這燕山峰上這麼荒涼?”水漠極其不解,“分明就聽說燕山峰是土匪的窩,地形複雜,一般人都根本不敢上來的,可是爲什麼咱們進來這麼久都沒有半個人影過來?”
他以爲一進到這裡就會一羣土匪大喊着要打劫他們。
可是並沒有。
空空蕩蕩的,只有枯枝,彷彿是這裡一點人煙都沒有。
只是一座廢山而已。
墨傾塵向着山頂上走,慕向陽跟在其後。
墨清彧陪在君淺的身邊,君淺的心情並不太好,連帶着他這幾天都在君淺的身邊好好的作陪着,也沒有出去找孃親和爹爹。
到了燕山峰土匪的老窩,他們才真正的知道……
這裡早就已經沒有人再居住的樣子了。
早已經是廢場地,沒有人生活過的樣子,地上都灰塵,東西七倒八歪的,彷彿是受到什麼遭難似的,連着房子都是破破爛爛的。
哪裡還有人生活過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這燕山峰連着朝廷人派了三萬大軍都沒有曾滅掉,但是現在卻是這般的模樣,怎麼弄的?這不應該啊。”
“先這裡找找有沒有人再說。”圖騰拉着多話的水漠一起拉走。
“你別拉小爺,小爺自己有腳啊。”
慕向陽左右的看看四周,“看來,仙師他們並沒有來過這裡……”
“嗯。”
墨傾塵淡淡的嗯了一聲,漆黑的眸子四下的掃視着。
這裡確實是沒有人來過模樣,但聽見的消息確實是他們來到燕山峰上。
唯一的可能是他們在半途上,因爲某種事情給擱下了來燕上峰。
諸葛非珏決定的事情是不可能輕易就不廢的,就是因爲他的執着,才造就了他一身的醫術與才華。
某種意義上來,諸葛非珏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尊主,這裡有活人!”
慕向陽微微有些一驚,望着墨傾塵,兩人走向水漠與圖騰那裡。
在一個很深很深的地底下……
人被埋在下面……
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地底下面竟然還有着活人在,而且被囚着,四腳都在罐子裡。動都沒有沒有動彈。
他們在這裡看了看土很新,發覺到不對勁,趴下聽着下面的動靜,才決定挖開看看的。
可是挖開之後,卻是一個大活人在裡面!
裡面的活人早就因爲常年在土地底下生活,不再習慣陽光,看見陽光彷彿被刺到了一般,嚎嚎叫喚。
連着聲音都發不出來,人類的說話聲音他都不會,只會吼吼吼的亂叫着。
污髒的發,漆黑的臉只有眼珠子是白的……
不停的掙扎着,吼吼亂叫。
是誰做法這麼殘忍把一個鮮活的人埋在地底下。
“這裡被挖了幾個小洞,讓他呼吸着,而且泥土會在一段時間裡就會被挖開,怕是有會過來送食物給他吃,不然的話,他怕是早就死了。”
也就是說,這個山上還有着人在的,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在在哪。
“竟然如此,我們就這裡等着,那個人定然還會再來送食物給這個人的。因爲他們並不想讓這個人死。”
燕兒望着地底下受不了一點任何陽光的人,微微的擰着眉,“可是奴婢覺得,這樣的活着,比死還要殘酷。”
這真的不是在懲罰這個人嗎。
活的比死還不如……
這樣活着,只怕是讓人分分鐘都想要死去吧。
“先把他擡上來吧。”
畢竟一直在底下都不是個事情。
地下的人被擡上來的時候罐子被打破,男子終於得以出來,可是常年被封在罐子裡,四肢沒有活動過,早已經變成了殘廢。
全身癱瘓,動都沒有辦法動彈。
這男子精神也常年被關在地底下而形成精神崩潰,早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意識,整人個都瘋瘋傻傻的。讓人看着都覺得有些可憐。
好好人,怎麼弄成這樣了。
這得是和人結了多大的仇恨,纔會變成這個模樣。
將着男子丟在水裡洗了洗,原本烏黑的臉再看看已經可以看見面貌。
水漠看清男子的臉,頓時有些驚呼道:
“這不是燕山峰上的程王嗎?”
曾經他來到燕山峰過路過,那時候就是這個頭頭程王劫下的他,雖然最後的結果他自然是安然無事的出了燕山峰,要是見識過這個男子的功力。
並不弱,而且還是挺強的。
怎麼會如此變成了這麼個模樣了?
難道還有着比他還要強的人存在,把他弄成了這個模樣……
怎麼說都是水漠曾經交過手的人,見到如今弄成這樣,不免的還有些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