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漠與圖騰原本是打算從着青煙與綠蘿那裡打探着一些什麼消息的,可是卻無果。
全然的無果。
一陣失望,諸葛非珏也在房間裡一直在研製着藥,都未踏出房間半步。
他們無奈之下只能在房間外等候着諸葛非珏將藥來製出來。
他們都已經打算好了,若是諸葛非珏第一時間把藥來製出來了,他們就會搶奪過來,給尊主服下,若他諸葛非珏敢有什麼異動的話,立即將他給拿下。
他諸葛非珏是個神醫,可是功夫想必不會是太好吧?
他們打着這種算盤,可是打錯了。
聖藥谷雖說是出藥聖名,可是更加重要是還有武。
諸葛非珏武雖敵不過墨傾塵,也不是太差,相反的比圖騰和水漠都技高一籌,可諸葛非珏向來都不喜打打殺殺,他喜愛的是製藥,在藥弄好的第一時間,就弄暈了水漠與圖騰。
然後將着手中的藥交給了燕兒。
從此——
諸葛非珏不見了。
就連着慕向陽也不見了。
明明燕兒就守在密道外口的,可一直都沒有看見主子從着密道之中出來過,不見了。
隨着諸葛非珏的消失,主子也不見了。
若不是水漠與圖騰過來相問,恐怕她還依舊的傻傻的守住密道口,直到主子出來。
他們三人直到密道里的時候,只見躺在石牀上的墨傾塵,不見慕向陽。
三人頓時臉都綠了,極其的不好看。
“把藥給尊主服下吧,我們要儘快找到夫人的下落。”
三人商量着,將着藥給墨傾塵服下。
——————————邪王大人,求放過!————————————
一月過去。
墨傾塵在這之中,都未醒過來。
起初三人都以爲諸葛非珏做的藥是假的,根本就不可信,是騙了他們的,尊主根本就沒有醒過來,可是隨着幾天過去了,尊主身上漸漸有了微弱的體溫,再也不需要千年冰牀來維持了。
又過了幾天,漸漸開始有着呼息。
他們才真真正正的放下心來……
諸葛非珏總算是沒有騙他們,最起碼是給尊主的藥並不是假。
可是尊主躺在牀榻上,已經一個月快過去了,但依舊的沒有醒過來。
燕兒每天都會過來一趟,然後開口就會問:
“尊主醒過來了嗎?”
“沒有。”
隨即燕兒立即暗淡了下去,然後站在房間前思索了好一會兒,又離開……
圖騰與水漠都是同樣的面色,魔都裡早就已經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有的就只是疼痛而已。
他們都彷彿是陷入了魔咒之中,就連着水漠都不再嘻皮笑臉,不再有任何的痞氣,彷彿是沒有生息的人一般。
每天都只固定的做着幾件事情。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事情。
這日,他們照例的給墨傾塵送上芝維持着營養的湯水,剛剛準備要扶起牀榻的尊主,卻是發現——
牀榻上的人,忽然的睜開了眸子。
睜開那一雙冰冷中帶着冷酷的漆黑眸子,水漠看見,愣住了。
不知道自己看見不是真的。
一下子連着手中的湯水都愣在手中,完全不知道做任何的反應。
“尊、尊主!?”
水漠不可置信的喊着。
墨傾塵冷酷的眸,冷冷的掃視着他,隨即薄脣輕啓。
“小……”
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有餘,他躺在牀榻這麼久,暫時失去說話的聲音,也是十分正常的。
可真真切切的,尊主醒過來了!
水漠喜之而極。
“尊主醒來了,圖騰,燕兒,尊主醒過來了!!”
水漠興沖沖的跑出去,高興的不能復加。
墨傾塵躺在牀榻上,想着小野貓聽說他醒過來會更加的高興吧。
可總覺得他躺在牀榻已經很久,很久。
不知道有沒有急壞他的小野貓,那隻倔強又可愛的小野貓。
該是擔心他了吧。
“墨傾塵,你這下損失大了!”
怎麼會腦海進而閃過小野貓的聲音?
他微眨了眼,總覺得在睡夢之中做了些什麼,可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已經沒有任何的記憶。
只記得晃忽之間有着小野貓的話。
還是說……
他是在做夢嗎?
在夢裡總是會夢見他的小野貓,纔會出現這種幻覺嗎?
然,不久之後。
“說什麼!?”
聽着燕兒哭訴的說話聲,墨傾塵急急的從着牀榻上坐起,可是躺在一個多月的身體,根本就沒有適應過來,重重的着地。
往日的霸凌之息,此時卻顯的有些狼狽。
“她被諸葛非珏帶走了!?”
水漠,圖騰,燕兒,三人都皆不說話。
墨傾塵說話是從着喉嚨裡擠出聲來着,兩隻腿根本就不適應,可卻強迫着站起來,走路的時候歪歪斜斜的。
“本尊要你們何用!”
沙啞的聲從着嗓子裡吼出來,他們三人都皆灰頭土臉的默默不語。
是他們都無用。
一個月多了,卻沒有找到夫人的下落。
一點下落都沒有。
把夫人弄丟了。
他們都該死。沒有任何的挽留的餘地。
墨傾塵走路時歪歪斜斜的,直奔着慕向陽之前住處的所去,彷彿是不相信她真的不見了,或許這只是小野貓的一個惡作劇也不一定。
他一路扶着門窗而去。
未適應的身體,從着背後看起來無比讓人心酸。
有種心疼,有種心酸,更多的人悲傷。
曾經風靡世間的墨傾塵,何時會有這種模樣?
他一直都是霸氣凌然,又何曾看見他衣衫不整,髮絲微亂,連着腳步都不穩的卻只奔着一個地方而去?
那一雙冷酷的眸子,再也不是冷酷而是焦急!
他的小野貓……
小野貓。
歪歪斜斜的終於走到慕向陽之前的住處,急忙的推門。
可裡面卻一點氣息都沒有。
沒有一點慕向陽存在的氣息。
半點都沒有。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
沒有他。
沒有他的小野貓。
那一瞬間,墨傾塵焦急的眸子,瞬間變的冷酷。
再也沒有剛剛焦急的模樣,面無表情的面龐之上,擁有隻有殘暴。
前所未有的殘暴。
“傳令下去,踏平聖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