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墨傾塵是來找慕向陽的。
閣老與容木景心中清明,然而顧曲拂卻是徹底的黑了臉,之前臉上還帶着開心的笑容,可一瞬之間就徹底的黑了下來,冷冷的盯着他。
“她死了!”
顧曲拂憤怒的面龐扭曲了起來,“她早就被本小姐一刀一刀割下肉,拆下骨,丟去深山裡喂狼了!”
憑什麼!?
憑什麼墨傾塵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慕向陽的位子,她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爲什麼就沒有一點點的地位?她這麼多年都熬在他的身上,爲的不就是想要他的注意力麼。
爲的不就是想要他多看看她幾眼麼,若不是對他對有興趣,她會對他一次次的那麼寬容麼!?
墨傾塵,這個男子爲什麼眼裡只有那個賤丫頭!?
閣老望着顧曲拂,皺着眉心。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這麼執謎不悟,墨傾塵這個冰冷的男子心裡從來都沒有她的位置,都不知道該拿他這個女兒怎麼辦。
高坐上的墨傾塵,目光冷冷的。
望着顧曲拂的目光,瞬間變的陰戾,薄脣微彎,無比的邪氣,冷傲。
“你們若是動她一根毫毛,本尊就讓你們生不如死!挫骨揚灰!”
他說話的瞬間,漆黑如墨的眸子也十分的森冷,完全的冷。
他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無比的認真,無比的有威懾力。
顧曲拂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一時間忘記了說話。
竟然害怕身邊相處十多年的男子,而且身體不自覺的瑟瑟發抖,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怎麼會這麼的害怕?
難道只是因爲以前的墨傾塵是殘廢,一直坐輪椅上,而突然之間他站起來了,完好無缺的站在他們的面前,所以纔會感覺如此的不一樣嗎?
可是——
心中這股子顫粟感又是怎麼一回事?
閣老凝視着高座上的墨傾塵。
問道。
“墨傾塵,老夫問你,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殘廢過,這麼多年來是不是一直都在騙着我們!?”
高座上的墨傾塵,冷冷的掀着脣,平掃着他們。
“你們都希望看見那樣的本尊的,本尊如你們所願。”
果然!!
果然他們所看見那個殘廢,功力平平的墨傾塵。
都是假的!
都是眼前的這個深不可測的墨傾塵所製造出來的。
而且一騙就是十多年!
而他們從來都沒有發覺過,從來都不曾懷疑過!
可見眼前的墨傾塵,他的心思有多麼的深沉,多麼的可怕!城府深的讓他們都爲之害怕。
“她在哪裡。”
他又問了次,而這一次,他話語裡沒有幾分耐心。
很是不耐煩。
閣老目光變的陰戾。
“她早已經死了!就如拂兒所說那樣,死了,拿去喂狼了!”
身邊的容木景一瞬間變成血紅色的眸子,剛剛要去攻擊高座上的墨傾塵,而圖騰與水漠瞬間就發現他們,一把長劍,兩人從着兩方瞬間移到容木景的面前,還沒等容木景有反抗的餘地。
就直接控制住容木景,將他按在地上,讓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她沒死!”
一道聲音突而傳過來,墨傾塵目光看過去。
燕兒帶着陸清心迅速的邁進來,陸清心目光有些急切。
“她沒死,慕向陽她還活着,求求你們求求少爺。”
容木景目光看向陸清心,很是氣悶的皺緊了眉心。
叛徒!
早知會如此,就該當場了結了她,不該拖到現在!
或是知道容木景的心思,閣老當下直接對着突然出現的陸清心攻擊而去,一把劍直接刺向陸清心。
這是讓人猝不及防的。
就連着在陸清心身邊的燕兒都沒有來得及防備。
陸清心胸口受了一劍,頓時血,流出……
觸目驚心。
燕兒頓時抽出身邊的軟劍,對付着閣老。
閣老攻完陸清心,第一反應就是逃走。
如今的墨傾塵在他面前深不可測,他只能前先逃走,再做打算,他也顧不得帶着顧曲拂。
然……算盤打的是響。
可是,卻依舊的逃不過墨傾塵的眼睛。
閣老想逃,而然還沒有到門口,眼前就放大的墨傾塵的身影,站立在他的面前,雙手附在手背,冰冷的目光冷冽的望着他。
“閣老,你要去哪。”
被識破,閣老勾拳,帶着深厚的功力,全力的砸向墨傾塵的臉面。
然,他卻是輕盈的擡起手,輕鬆的將他的手給握了住。
閣老全力的一擊,而他卻輕鬆的接下來,一點都不廢吹灰之力。
閣老瞪大了眼睛,簡直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
墨傾塵他的功力到底是從何而來,這麼多年來他都一直看着他,他究竟是怎麼修煉的?
爲什麼功力會這麼強,而且不僅僅是他,就連圖騰與水漠都無比的強悍,與他了解的完全不同!
“怎麼,覺得震驚?”
看穿閣老的心思,他笑的無比的冷。
笑容微勾的模樣,讓閣老無比的心驚,心臟隨着冷笑的瞬間,徹底的停止了跳動。
隨着他的話,更是連呼吸都停止了。
“一直看着本尊成長,可卻發現不了本尊的實力,可本尊知道你們背後一個生活了三百年的老不死,在教着你武,你們在爲着他做事情。”
這、這這……
他怎麼連陸皇的存在都知道!?
這不可能的!
就連着顧曲拂都不知道事情,他墨傾塵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他似乎早已經知道了一般!
“墨傾塵!你少得意!帝皇說了,你身上繼承的是他的血,你是活不了多久的,你這種血液是無法存活在這個世上的!你遲早都是要死的!”
對,墨傾塵他再怎麼的聰慧,再怎麼的城府極深,可終究是短命!
他沒有這個命活這個世上。
沒有!
而他,面無表情的。
“在此之前,你們有沒有命,得由本尊說的算。”他頓了頓,笑意冷寒:“本尊要好好的回報你,這麼多年的照顧。”
他的笑容,像是一個走火入魔的人,笑起來陰森森的。
“圖騰,把他們關進冰窖裡,凍了就拿出來曬曬太陽,記住,千萬不要讓他們死了。”
死了,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死了,他們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這樣他就感受不到任何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