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丞相一臉崇拜的看着皇帝,像是見到了從天而降的天神救星。
有皇帝的這一句,他的老命算是保住了!
於是,立刻底氣十足的扭頭瞪了一眼龍慕宸。
就忿忿不平的說。
“啓稟皇上,老臣奉旨押送錢朵朵去刑場,路上的時候遇到了四王爺和昭陽郡主劫囚車,老臣輸死拼搏了一番,纔沒讓囚犯被劫走,誰知道最後宸王突然出現,不問三七二十的就把錢朵朵給救了出來,還斬斷了老臣的一隻手,割掉了李大人的舌頭!”
朱丞相一邊說着,一邊擡起自己的爪子給衆大臣看。
沒了指頭的爪子,活像一隻被啃得面目全非的豬蹄。
暗紅色,血粼粼,又肥嘟嘟的冒着油。
李大人舌頭被割了,不能說話,只能咿咿呀呀的張着嘴巴,讓大家看到自己嘴巴里的一片血漬。
“老臣一生忠君愛國,死不足惜,可是宸親王公然在老臣手下劫走囚犯,老臣實在惶恐,特地向皇上請罪!”
朱丞相更是一片老淚縱橫,猛地朝地上磕了兩個響頭,哭嚷了起來。
這話雖然說得是請罪,但一言一語無不把矛頭指向了龍慕宸。
字裡行間夾槍帶棍,暗示着他違抗聖旨,無視聖上。
錢朵朵氣急,這姓朱的一家子,真是臉皮厚的能穿牆
。
上去捲起袖,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頭上。
“姓朱的,你裝夠了沒有,朱思思賣弄風騷,求同情裝可憐也就罷了,你一個大老頭子還哭的梨花帶雨的,還胡亂抖落着你那隻醜到離譜的豬爪子,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你們一家人,可真是上帝在愚人節開的一個莫大的玩笑,人類的恥/辱,牲/畜界的奇葩!早知道你那麼油嘴滑舌的,老紙剛纔就應該讓十四順便也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和李大人湊成一對,來個爆炒豬舌,看你還能唱起來獨角戲。”
錢朵朵罵人的話一氣呵成,連標點符號都不用點。
還一句一句的稱呼自己爲‘老紙’?
真是個彪悍無比的女人。
沒有人比她再適合奇葩這個詞彙的了。
皇帝一身汗~
想着要不要直接給朱丞相一個了斷,也省的再讓他臨死之前,飽受錢朵朵嘴巴的摧殘和毒害。
朱丞相被罵的一陣怔愣,繼續抖落着平底鍋一般的爪子,顫抖的開口:“錢朵朵,你好狂妄!”
“狂妄?”錢朵朵斜睨着朱丞相,冷笑出聲:“老紙的狂妄,還不及你的萬分之一,要不是十四及時趕到,老紙早就成了你的刀下鬼了!”
皇帝聽到雲裡霧裡,蹙了蹙眉間,插嘴道:“監斬官何在,在刑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還要由丞相親自行刑?”
監斬官跪在地上,如實回答:“啓稟皇上,微臣不知,微臣並沒有等到朱丞相壓着刑犯抵達刑場,就被召回了宮中。”
皇帝一愣。
他再三的傳密旨給了監斬官,龍慕宸不出現,絕對要拖延時間,不能傷害錢朵朵分毫。
可是聽到錢朵朵和監斬官的話,像是整件事情並沒有照他的預料所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