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懶閒適的跨步走了進來,隨便找了一個位置,便坐了下來。
優雅的品了一口上等的龍井,便笑着調侃道:“怎麼,我帶着昭陽和芊芊回婆家,還需要搞得像是兩國友好交流一般,和皇上報備一下?”
龍胤天還似從前那般瀟灑倜儻,陽光大男孩一般的,給人一種和煦的溫暖。
再加上現在有妻有子的他,眼角眉梢之間,都流露着一種幸福滿足的喜悅,這樣的正能量,讓人看了,更加的羨慕溫和。
龍裕天爲自己的弟弟,能夠找到他的港灣,而感到欣慰。
“對了,昭陽和芊芊呢?”
龍裕天往殿外看了一眼,卻沒看到那母女兩的身影。
“趕了兩天的路,昭陽和芊芊都累了,我呢,是馬不停蹄的就進宮,爲你這個做皇帝的伯伯討要見面禮了,不知皇兄給你的小侄女準備了什麼大禮?”
龍胤天狗腿一般的蹭到了龍裕天的身邊,兄弟之間的感情,絲毫沒有因爲君臣之間的距離,而產生隔閡。
龍裕天的眼神,若有似無的瞥到了一直沉默着的龍慕宸,看到他的領口有些微微的褶皺,洞若觀火的他,便知道,十四叔剛纔一直和朵兒在一起。
除了那個女人之外,普天之下,又有誰敢那麼近的靠近攝政王,並抓皺了他的衣領?
龍裕天收回目光,語氣中含着一抹自然輕鬆:“芊芊的大禮,朕當然早就準備好了——只不過,你這一大早的,風塵僕僕,連派人進宮稟告一聲都沒來得及,就和十四叔一起進了宮,看樣子,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龍胤天心裡暗暗讚歎,當了皇帝,果然立馬暴怒君變身城府帝,目光就是犀利。
既然皇兄已經發覺了自己的意圖,率先把話挑破,他再拐彎抹角,就顯得婆婆媽媽了。
所以,龍胤天也就順着他的話,很坦率的開口:“皇兄,這幾年臣弟雖然身在榮光,可心卻在聖宸,你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是一清二楚的。”
“我之所以和十四叔那麼火急火燎的趕進宮,就想問你一句,絨兒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
果然,老四的話音一落,龍裕天原本輕鬆悠閒的俊顏,瞬間變得陰霾了起來。
連空氣,都跟着有些微微的緊張。
“朕還有政事要處理,你若是沒別的事情,就去庫房拿了給芊芊的禮物,早點回王府吧!”
龍裕天轉身走到桌案上,低頭翻起了奏摺,一臉生人勿近的冷漠。
一開口,便是直截了當的下了逐客令。
龍胤天兩步走到案桌前,一手搶過的龍裕天的手中的奏摺,急躁了起來:“三哥,我是在關心你,眼看着十日之約,已經到了第九天,你還能那麼氣定神閒的坐在御書房裡批閱奏摺,難道你真的從未打算立絨兒爲後,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她從你身邊消失了,你才知道悔不當初?”
龍裕天被他的話,戳到了痛楚,一邊是心底爲朵兒保留着的後位,一邊是絨兒的倔強和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