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妃站在窗戶邊,什麼惡毒的詛咒都冒了出來,可是越是想到白天自己在御花園裡所受到的羞辱,還有皇帝對她百般寵愛的樣子,她心裡就萬分不甘了起來。
爲什麼在她出現之前,自己還是一枝獨秀,獨寵恩澤。
可是自從錢朵朵一出現,別說是平分春色了,皇帝對她的一個眼神,都是無比的厭惡和絕情。
更可況,那個賤/女/人,還是個水/性/楊/花,淫/蕩/不/堪的女人。
這讓一心一意愛慕着皇帝的憶妃,情何以堪!
“誰要是能幫我殺了錢朵朵那個賤/人,本宮願意付出一切!”
想到這裡,她心中的怒氣,史無前例的被激發到了最高,咬牙切齒的,對着窗外尖銳的低吼了一聲。
誰知,她的話音一落,宮殿的門口,突然之間傳來了一道輕笑聲。
“你就那麼恨她?”
那聲音有些空靈,明明很近,卻又像是從外太空傳來的一般。
憶妃原本還以爲是哪個不怕死的宮女,貿然的闖了進來,剛想回頭叫罵一聲,卻看到門外,倏然間出現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女子的頭髮很長,散落在肩上,個蓋住了她大半邊的臉,再加上她又是微微低着頭的,使得憶妃看不清她的容貌。
憶妃吞了吞口水,那謾罵的話,頓時被憋回了肚子裡。
面對着這個陌生的不速之客,她雖然心有恐懼,但依舊挺直了身板,很傲氣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咯咯——”的笑了兩聲,陰森恐怖。
憶妃嚇得腿都發軟了,扶着窗臺,撐着自己的身子,語氣中帶着明顯的顫抖。
“本宮問你話呢,少給我裝神弄鬼的,再不回話,本宮就叫侍衛進來拿了你!”
那白衣女人聽到這話,又是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聲音輕飄飄的傳出。
“我是你朋友啊!”
憶妃哼了一聲,有些不嗤:“本宮認識你是誰啊,快給我滾出去,否則本宮對你不客氣。”
她心裡已經夠煩躁的了,這還憑空冒出了一個阿貓阿狗的就想攀關係?
大半夜的穿着一身白衣,披頭散髮的,差點嚇得她花容失色。
不過那白衣女子聽着憶妃不恭敬的話語,倒也沒生氣,只是很平淡的開口。
“我只是被你的怨氣給吸引了過來,你說只要能幫你殺了錢朵朵,你就願意付出一切?”
憶妃一聽這話,眼神都亮了起來,看着白衣女子的目光中,也沒之前的恐懼或者不屑了,反而也別認真的問了一句。
“你說,你有辦法殺了那個賤/人?”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指尖微微一擡,一個晶瑩透亮的白玉葫蘆,便憑空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上,她把白玉葫蘆放到了桌子上,就說:“你把這個想辦法送到錢朵朵的身邊,用不了幾天,我保證她一命嗚呼。”
她的指甲很長,透明的幾乎一點血色都不帶,自始至終,她都是低着頭的,聲音也飄忽不定。
只是現在報仇心切的憶妃,哪裡注意得到那麼多,只管想方設法的搞死錢朵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