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珠珠和扈花花發揮不怕死的精神,一次又一次的向居微衝。扈珠珠是雷鳥,在雷霆電力裡不死,所以他最悍然,在居微忍受不了要將他撕成碎片的時候,他一下覺醒身化雷霆的血脈傳承,實體化虛,因禍得福。
相比扈珠珠的難纏,扈花花不敢太靠近居微,真被他撕碎可就真的死了。所以扈花花全力開啓好運技能,帶着雷霆給居微搗亂分散他的注意力,每每在居微的攻擊落在他身上的前一秒,他總能化險爲夷的避過去。
不得不說,兩個小的爲上頭兩個大的分去不少傷害。
可是現在,星逆光芒吸足,大陣開始啓動。
居微得意猖狂大笑。他馬上就要成功,大陣只要啓動就誰也無法阻止,他的氣運,將強盛到天命不可更改,天道也要避鋒芒,天雷不敢劈,飛昇通道降下,他即刻成仙。
等飛昇通道打開,他便擁有了仙的實力,這裡的這些人、這些妖,甚至頎野天——時間完全足夠他回去撒個氣。
“哈哈哈哈哈——”
突然,頭頂傳來清脆的咔嚓聲,很小,卻蓋過了居微的狂笑,響在每一個結界內外的修士和妖族耳邊,像春天來了冰湖上裂開了第一道縫,發出一個訊號。
居微的狂笑戛然而止,所有的人和妖都屏住了呼吸,比太陽還燦爛的星光下萬籟俱靜。
下一秒,清脆的碎裂聲從頭頂只一瞬間蔓延至四面八方,透明的結界上盛開無數冰凌花,轟的一聲,碎花四濺,雷霆之力再無阻礙的一瀉而下。
“不——”居微叫得仿若輪迴。
地獄的火苗被雷霆之力澆滅,十八片花瓣上的光芒搖搖欲墜。
水心和扈輕隨着結界的碎裂從空中跌落,兩人分別被兩個雷電糰子在半空中接住,張開手腳一動不動。
扈花花迅速掏出和孱鳴交流感情得來的高階丹藥不分種類的往兩人嘴裡塞。
在丹藥的強效修復下,體內傷勢眼見好轉,兩人透過一口活氣來,眼睛能看到耳朵也能聽見了。
“我的天,這是雷池泄洪嗎?”
不知道是不是沒了結界,天道隔着鼎陣感覺到這裡有一個嚴重冒犯天威的特大逃犯,直接掀翻雷池子,雷霆如洪水往下灌,好在天地仁心,這些怒火雷霆竟貼心的避過了陣法裡的人。
除了扈輕水心扈花花和扈珠珠.
他們四個,是正該要歷劫的,天雷感應得到,順手劈了。
扈輕弱弱的舉手:“我覺得我的元嬰劫的雷數劈夠了,求放過。”
水心也趕緊去封印體內靈力,求放過。
扈花花:“我們做好事不應該被表揚?”
扈珠珠來了句招人恨的話:“所以纔要多劈,捱得越多好處越多。”
三人都木然,只有你才覺得被雷劈是好事吧!
扈花花眼角瞥見什麼,驚訝睜大眼:“媽媽,蛋!”
扈輕往上一摸,嘀咕:“站得真穩,粘我頭上了嗎?嗯,裂縫了,可能要孵出來了。走吧,我們找你姐,出去。”
互相扶着站起來。
“出去?你們壞了我的好事還想出去?”
居微冒了出來,攔在他們面前。
扈輕笑笑,臉上生疼:“你不逃嗎老東西?”
心裡大罵老東西老不死老而不死是爲賊,都這樣了,這老東西身上竟然還有好東西,黑蓮臺是被劈毀了?頭上頂着的這玩意兒是——鉢?
黑色的鉢倒扣,發出紅光罩着居微,爲他抵抗天雷。
扈輕看着水心瞪眼。
水心無奈:“這不是和尚的鉢。”
那只是個鉢,絕對跟佛門無關。
扈輕抽了抽鼻子,她竟聞到一股藥草香氣,這鉢,難道是用來搗藥的?
居微老狗究竟還有多少底牌?
弄死她!
扈輕眸子一沉,雷霆披掛猶如戰袍,猛一縱身主動攻擊而上。
扈花花撒丫子往後跑。
水心召喚了佛印攻擊向居微另一邊。
扈珠珠掠陣。
扈花花一邊往一邊叫:“快逃啊——快逃啊——所有人立即出大陣——”
不用他通知,陣法裡的人驚恐於漫天如水泄的天雷,在發現這些雷霆竟奇異的避過人的時候,一部分人已經先反應過來的拔腳往外跑。
陣紋上的光芒已經被天罰之雷徹底熄滅,陣紋失去效用,那些鎖住祭品的罪字符在真正的天地法則之力面前潰不成軍,一個人跑了出去,第二個人也跑了出去,轟轟轟一羣羣的人都跑了出去。
扈暖一把抓住扈花花,扈花花嚇一跳:“姐,你先走,我們歷完劫就出去。”
扈暖說:“我也在歷劫。”
扈花花想也不想:“不可能,你那點兒修爲還不到時候。”
扈暖:“.”
儘管眼下緊急,但扈暖還是想剝了狗弟弟的皮。
她說:“反正我在被雷劈,我看不見老怪物在哪,你帶我去,我去——搗死他。”
扈暖右手拎着扈花花,左手晃了晃。
扈花花纔看見他姐手裡扶着一根柱子似的金屬棍,順着棍子一擡頭,一陣寶光閃爍,這麼耀眼的雷光都沒能奪走其一分光彩。
驚訝張大嘴:“姐,這是個啥?”
“扈暖?扈暖?”喬渝的聲音傳來,外頭真人大能找進來搭救,喬渝找不見扈暖急得不行:“扈輕?扈輕?你們在哪?”
扈暖當聽不見:“給我帶路。”
扈花花不贊同:“姐,你懂事點兒吧。你一個小築基,你幫不上忙。”
扈暖怒:“你姐我是那關鍵時候拎不清的?我是想跑出去來着,但天意告訴我——只有我能殺死那個大魔頭。”
扈花花嘖,他怎麼那麼不信。
扈暖氣得一巴掌蓋在他腦袋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扈暖力氣很大,饒是妖體的扈花花都覺得腦子裡嗡嗡嗡,見她扔下他跑進去,急忙追在後頭。
“姐,姐——你別亂跑。你看不見——你怎麼會看不見?你不是應該比我看得更清?”
扈暖天生一雙破虛妄的慧眼的秘密,扈花花也知道。
扈暖不住腳的四處找尋,一邊悶聲:“我猜是我本命器有問題。我沒想用它,它偷偷契了我,我不用也得用。方纔它突然跳出來,它一出來天雷就瘋了。喏,上頭劈得太兇了,我渾身疼,眼睛也疼,用不了。”
扈花花嚇一跳:“姐,你沒事吧?”
扈暖:“沒事,你帶我去找媽。”她腳步頓了頓:“我好像有什麼沒想起來。”
“什麼?”
“想不起來。算了,先去找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