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織田武撞得實在有點巧,兩顆蛋被碰到了一處,大頭撞小頭的,小頭自然吃不消。
歐陽綵鳳靜靜的在一旁瞧着,淡淡的掛着笑容。
“要是沒事的話,快輪到你上場了,等到青空小姐唸到你的名字,就從走道上去吧。”女助理說道。
唐立連連點頭,臉色終於好了一些。
女助理詫異的看着他,好半天才走開。走出好幾步後,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過頭瞧了唐立一眼,嘻嘻一笑,又朝歐陽綵鳳望去,快步走了。
她顯然是猜中了唐立受傷的地方,而且把受傷的原因想歪了。
歐陽綵鳳頓時俏臉一紅,啐了一口:“這小丫頭都想的什麼呀。”
這時,青空小夏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歡迎櫻井高中的傳奇,奪冠呼聲最高的黑白王子,來自中國的唐立!”
“嗚嗚嗚!~”
唐立拍拍衣襟,從走道處緩緩的走出,學得某位偉人的招牌手式,朝觀衆們擡手示意。
青空小夏蹦跳到唐立的身旁,舉起手中的話筒:“請問唐立同學,對於您的對手井上同學有什麼看法?”
“我不認識他,所以,”唐立故意拖了個長音,“沒有看法!”
“那您覺得有幾分勝算呢?”青空小夏掛着職業性的笑容,問道。
“你覺得呢?青空小姐?”唐立微笑的盯了一眼青空小夏透視裝內的胸口,在敞開的衣襟下,無法完全包裹的胸衣讓她高聳的胸部露出了一團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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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小夏被他的目光瞧得一陣惱火,這高中生也太無禮了吧?
“我覺得您的勝算不大。”青空小夏咬牙切齒的道。
青空小夏說話時把話筒給關了,否則這話一出口,非要惹得全場*不可。單挑掉空手道社、焰之男不良社團、柔道社的唐立幹不贏井上閣?那合氣道社還會被空手道社一直壓住?這不是扯淡嗎?
坐在觀衆席上的刀疤會一些脣語,讀出青空小夏的意思後,淡漠而輕蔑的笑了一下。一旁直滕近二問道:“你笑什麼?”
刀疤臉色一冷,沒有理會他,倒讓他臉上訕訕的,只得把頭又扭向了搏擊臺的方向。
“你用的是鑽石星沙?”唐立笑着湊過去聞了一下。
青空小夏一愣,連避讓都來不及,差點讓唐立的嘴脣露到了她的臉頰上。
“你怎麼知道?”下意識的,她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我就是知道。”唐立哈哈一笑,就走開了。
卡姿蘭鑽石星沙是幾乎與香奈兒五號齊名的香水,不同於後者的性暗示,鑽石星沙有着瘋狂、誘惑、放縱的意味在。這是青空小夏隱藏在心底不爲人知的一面,卻不想被唐立隨口點破。
天啊!青空小夏還抹了另一種香水,爲的就是兩種混合在一起,以便讓人忽視掉鑽石星沙的香味,可他怎麼能分辨得出來?
青空小夏呆呆的看着他走到搏擊臺下,被聚光燈罩住的身影,顯得分外的健碩,相比已經登臺的井上閣絲毫不差,而且肌膚的顏色是一種沉寂的黝黑,一點不像井上閣那種抹了油的黑亮。
一時間她竟然心中有點希望勝利的是唐立了。
唐立無比輕鬆愜意的將雙手插在口袋裡,嘴中還嚼着一顆口香糖,別說是對面井上閣心下惱火,連金牌裁判都皺眉了。有了刀疤那一齣戲,金牌裁判對於櫻井高中的實力已高看了一籌。
不過,想必如刀疤一樣逆天的高中生就僅他一人吧?難道這個膚色黑沉的少年也有那金髮少年一樣的實力?
“在比賽開始前,有請國內著名的偶像團體早安少女……”隨着青空小夏一聲輕喊,七個十餘歲的小女孩穿着略顯得不符合年紀的清涼服飾,蹦跳着走到搏擊臺的下邊,一邊跳着舞,一邊唱着日本排行榜上前十的熱門歌曲“星空之戀”。
如鬆..井大賽一樣,早安少女都是出自於另一個大型的歌唱選透節目,那個節目的時間更超過十年了,雖說每一次組軍都叫早安少女,第一代的早安少女卻快年近三十了。再不是十三四歲到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不過,每一代的早安少女都是日本國內的頂尖偶像團體,這是無可置疑的。直滕近二請她們過來,這本錢可下得有點大。
不像團中的某人,對於蘿莉並沒有特別嗜好的唐立也喜歡這七人活潑可愛的造型和氣質,就趴在了搏擊臺四圍的繩索上,低着頭欣賞。以他的位置,這樣的視角,只是早安少女的動作稍稍有點大,走光那是遲早的事。
青空小夏注意着唐立的行爲,不由得撇了撇嘴,這個中國人可真好色啊。
歐陽綵鳳和織田武回到觀衆席上,青空小夏和唐立發生的那一幕並沒有瞧在眼裡,不過現在唐立的表情卻瞧了個十足十。
“回家你該讓唐君跪鍵盤……”織田武聯想到每當自己做這種事時,小澤芳的招待,就有點不滿的道。
“跪主板!”小澤芳插口道,“鍵盤便宜他了。”
顯然,某人的表現惹起了衆怒,唯一例外的是歐陽綵鳳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說出來的話更是讓織田武和小澤芳頭大,“我看還是讓他從樓頂跳下去好了。”
歐陽綵鳳的話有點沒道理,唐立功夫再高,樓頂,學校再矮的樓頂也有四層吧,跳下來不死也半殘了……
“其實就看一眼,沒什麼的。”小澤芳以爲歐陽綵鳳說真的,就小聲的爲唐立說好話。
“是啊,我也常看美女,”織田武說道,“小澤不也沒說什麼吧?”
小澤芳擰起織田武的肉用力一掐,笑道:“我是沒說什麼,只要沒真的上去搭訕,那就……呃……”
她突然愣了一下,只見早安少女中的某個女孩唱完歌后朝唐立走了過去,心想:不是吧,她們可是偶像呢,就算是搭訕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請問你是小澤小姐的朋友嗎?”那女孩聲音有點脆,可能是還沒發育成熟。
唐立一怔,反應過來,女孩口中的小澤一定不是小澤芳,更不是韓莉的母親小澤光子,應該就是韓莉。
“小澤讓我轉告你呢,”女孩見唐立沒反應就笑了笑,“說是她的首次登臺你一定要來。”
唐立笑着點頭:“謝謝你,我會去的……”
話說到一半,女孩突然愣愣的瞧着他的身後,而他更在女孩發愣前就感覺到了最後一股涼風,頓時習慣性的身子一矮,瞳孔猛然一縮,反手成刀一下劈了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像是有個東西被突然劈成了兩截的摔倒在臺上似的,等唐立回過頭去,只見井上閣口吐白沫躺在搏擊臺上,金牌裁判像見了鬼似的瞧着唐立。
運動館的聚光燈一下轉到博擊臺上,片刻後,會場一下安靜了下來。
瞬間過後,所有人開始交頭接耳,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怎麼回事?”
直滕近二皺着眉頭,嘴張得大大的,好半晌纔想起問一旁的刀疤:“怎麼回事?”
“那叫井上的小子想要趁着燈光黑的時候偷襲鬼魂,”刀疤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被鬼魂察覺後,轉身一個手刀砸傷了。”
手刀能用砸來形容嗎?直滕近二有點不解,可直到他小跑步到搏擊臺下發現不住抽搐着的井上閣時,才瞭解到刀疤的形容詞是多麼的準確。
根據十日後井上閣甦醒時的形容:就像被一個巨人手中舉着的錘猛的一下砸中似的,整個身體從上到下一下就失去了控制,骨頭像全都碎了。
“誰看清了事情的經過?”直滕近二問道。
金牌裁判當時被早安少女的表演吸引住了,唯一的證人就是早安少女成員中的那個女孩。可那個女孩在表演結束後,等到唐立擊倒井上閣,她就被經紀人給帶走了。
發生這樣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是一件喜事,就算是新聞,那也是糟糕的新聞,最好能先離開,至於警視廳事後會不會再找女孩作證,那就是更外一回事了。
救護人員把井上閣擡上急救車就送走了,直滕近二瞧了唐立一眼,心頭恨得牙癢癢,真想把他給撕碎了不可。可偏偏一定要讓他進決賽,這樣刀疤纔有機會光明證大的殺了唐立,而不讓閃電傭兵團的人有話說。
否則閃電傭兵團事後的報復可不是直滕家能夠承受得了的。於是,他冷着臉和金牌裁判說道:“你看見了事情的經過是不是?”
金牌裁判一愣,注意到直滕近二眼中的恐嚇之意,想到直滕家的背景,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連連點頭:“是,我看見了,是井上君無恥想要偷襲唐君,唐君被逼無奈下還手,才變成這樣的。”
由於當時的聚光燈在青空小夏和早安少女的身上,別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事情的經過,距離最近的就是他了,得到他答覆後,直滕近二鬆了口氣:“謝謝你。”
他說謝謝自然不是空口白話,事後自然會有一筆錢打到金牌裁判的賬戶上,以作封口費,不過,想必以直滕家的威風,就算不給錢他也不會說什麼,可這就不是做人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