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秦可兒推了蕭五一把,“去陪青青看看海,我有話對秦通說。”
蕭五老大不樂意,他很喜歡和秦通這種人較勁,但看見許青青正向他招手的時候,他立刻就改變了注意。
蕭五走後,秦可兒嘆了一口氣道:“秦通,爸爸的葬禮過後,我會把遺產的百分之二十過戶給你。”
秦通沒吭聲,他仍悶着頭抽菸。
秦可兒又道:“我知道這麼多年以來你一直在替爸爸賣命,這百分之二十是你應得的,其餘的我會用在慈善、公益事業上,你也別和我爭了,那一部分既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你。”
秦通終於開口說話了,“你知道百分之二十是多少嗎?”
秦可兒搖了搖頭,秦漢究竟有多少財產,她確實不清楚。
秦通道:“我告訴你,評估專家已經算出了遺產的總價值,它是二千一百八十四億美元,你給我百分之二十就是四百多億美元。”
秦可兒頓時愣住了。
“還是等葬禮過後再說吧。”秦通彈掉了手中的菸頭,轉身進了船艙。
秦可兒卻還愣在那裡,久久不動。
椰子島遠遠在望,那確實是一隻椰子的形狀,島上滿是茂密的植被。越來越近,在島的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出現了一片建築物,同蕭五去過的山莊一樣,這片建築也是中國古代建築風格,有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大殿,也有清新雅緻的亭臺樓榭。甚至,蕭五還看見了城牆。
遊艇停在了椰子島的碼頭上,秦可兒走下去的時候,早有一大羣身穿麻衣的僕人等候在了那裡。一個年紀約在四十之間的中年婦女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她直直的看着秦可兒,嘴角抽動,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月姨!”秦可兒撲在了中年婦女的懷中。
“可兒,你、你總算回來了,”月姨撫mo着秦可兒的臉頰,慈愛的說道:“你瘦了、高了,也更漂亮了,你可知道,自從你走後,月姨就沒有一天不想你,這次可不許再跑了,知道嗎?”
秦可兒岔開道:“月姨,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
還沒等秦可兒說出是誰,蕭五就走了上去,“月姨你好,我叫蕭五。”
“蕭先生是可兒的男朋友嗎?”月姨面色怪怪的,因爲,這個男人人怎麼看都不像好人啊!
蕭五正要說,秦可兒已經搶着道:“別理他,這是我的好朋友許青青。”
許青青脆生生的道:“月姨好。”
“許小姐真是俊俏,跟我來吧,唉,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忙的。”月姨拉過許青青和秦可兒的手向通往半山腰的山路走了過去。
蕭五跟在許青青和秦可兒的後面,他不時回頭看向秦通和那幫軍人。這些軍人雖然沒有佩戴某個國家的徽記和軍銜,但從他們的裝備、動作和氣勢來判斷,他們極有可能是身經百戰的僱傭軍。
蕭五對秦通的好奇心越來越重了。
修建在半山腰的建築羣稱正方形,由高達五米的城牆環圍着,正門更是一古式城門巍然矗立,在石質的門牆上還龍飛鳳舞的刻着“咸陽城”三個大字。
蕭五有點找不着北了,如果來引接的僕人是現代裝束,他真就懷疑是不是到了秦朝的王宮了。
在主殿的背後有一個直升機停機坪,蕭五和秦可兒到的時候,不時有直升飛機降落下來卸下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這些人無一不是商界頂級名流和政治人物,非富即貴。
穿過主殿,月姨帶着秦可兒和蕭五上了一棟閣樓。
在二樓,月姨推開一扇房門道:“可兒,這是老爺生前特意爲你準備的房間,他一直希望你能住進來,可惜這個願望最終沒能實現。”
秦可兒有些傷感的道:“月姨,還是不要說這些了吧。”
月姨道:“我特意爲你準備了孝服和麻帶,你穿上它們,我再帶你去見老爺的遺容,葬禮的儀式暫時還不用你出面,有我們這幫下人應付着。”
“嗯。”秦可兒低低的應了一聲。
秦可兒是秦漢唯一的女兒,她的孝服是重孝服,按照傳統,她除了白褲白衣還要纏上孝帕,腰間也要繫上麻帶。蕭五和許青青的身份不同,他和她只是象徵性的在胳膊上佩戴了一隻黑袖套,在袖套上別上一朵白花而已。
換好孝服,月姨又帶着秦可兒、許青青和蕭五去了宗廟。秦漢的遺體就陳放在宗廟裡,他的葬禮也將在這裡舉行。
這個時間那些來參加葬禮的賓客還沒有過來,整個宗廟裡都靜靜的,只有白色的蠟燭在燃燒着,發出輕微的噝噝聲。
走到秦漢的楠木棺材邊,蕭五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
躺在棺材裡的秦漢身穿古代帝王所穿的龍袍,頭戴王冠,腰間還佩着一把古香古色的寶劍。這刻的他不像是個死人,而是一個睡着了的皇帝。
秦可兒突然一聲哭泣,跪在了秦漢的棺材前。
父親就是父親,父子之間也沒有永遠的仇恨。
月姨低聲道:“蕭先生、許小姐,我們出去吧,讓可以陪陪她的父親,這是她們父子最後一次見面了。”
蕭五點了點頭,跟着月姨出了宗廟。
站在門口,許青青突然道:“我還是進去陪着可兒姐吧,我就遠遠看着,不妨礙她。”
月姨道:“好吧,女孩子好說話,在她傷心的時候你也可以勸勸她。”
蕭五也想進去,可他還沒開口說話,月姨就打斷了他的話,“蕭先生你就不適合進去了,你跟我到偏廳用茶吧。”
蕭五向許青青擠了下眼睛,許青青會意的點了下頭。
還沒到所謂的偏廳,月姨就又將蕭五交給了一名女僕,她自己去忙了。
這女僕眉目如畫,身材窈窕,她一邊給蕭五帶着路,一邊同蕭五說着話,神態恭敬至極。
有了狐秀的前車之鑑,蕭五暗自留上了心,但是無論他怎麼觀察,這個女僕都沒有狐狸精所特有的那種騷媚勁。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蕭五還是默唸出了辨妖術的法咒,他不想給狐狸精任何一個可乘之機。
“清我心眼,明我真目,神眼居中坐蓮臺,三眼開,妖無所遁形,急急如律令!現形!”辨妖術法咒一念,蕭五催動真元力聚於右手中指、食指之間,二指悄悄的向女僕指了過去。
女僕還是女僕。
蕭五也還是蕭五。
用“菜”來形容蕭五的法術修爲,那已經不再是層次或者狀態,而是一種至高的境界......
蕭五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跟着女僕進了一間偏殿。
女僕很恭敬的道:“蕭先生坐吧,我去給蕭先生沏茶。”
蕭五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這把椅子的靠背很高,座墊也夠大,蕭五一坐上去,宛如一個古代的君王。
女僕退了出去,並順手帶上了房門。
蕭五不屑的一笑,心道你就是沏來老子也不喝。
卻在蕭五的笑還猶在臉上,那扇房門也剛好掩上的時候,咔咔幾聲輕響,蕭五的兩隻手、脖子、腰和兩條腿都被椅子上彈出的金屬鎖給鎖上了。
“我日!陷阱!”
這還不算,就在椅子將蕭五鎖起來,他還沒來得及掙扎的時候,他頭頂的天花板突然洞開,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落了下來,端端的將他罩在了鐵籠子中。而先前鋪在地面的地毯也自動捲走,露出了一塊泛着青光的金屬地板。鐵籠子與金屬地板一接觸,金屬地板上又冒出數十顆鐵釦,牢牢的的扣在了鐵籠上。
如此的突然,雙重禁錮,做得又是如此的天衣無縫,蕭五懵了。
蕭五想到了秦通,他懷疑是秦通,但當房門打開,那個女僕走進來的時候,他才發現他錯了。
女僕的後面居然還跟着一個人,當這個人出現在蕭五的面前時,他又懵了。
這個人居然是秦漢。
秦漢不是死了嗎?他不是正躺在棺材裡的嗎?蕭五看過秦漢的遺容,記得他那張消瘦的臉,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事實卻令他抓狂,秦漢真的活過來了,就在他眼前。
“媽的,你不是死了嗎?”蕭五忍不住開始罵人了。
秦漢冷冷的道:“虧你還是一個修真者,你沒發現躺在棺材裡的是一個狐狸精嗎?妖精的幻術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妖法。”
“我日!”蕭五從來沒有象現在這麼痛恨他的法術,他居然又栽在了狐狸精的手裡。
秦漢道:“本來我不想殺你,可是你實在太不知好歹了,居然想妄想得到我女兒,就這一條你就必須死。”
蕭五怒道:“你想怎麼樣?秦可兒是你的女兒,我們戀愛關你屁事!你這麼做是爲了什麼?殺了我把她嫁給秦通嗎?”
秦漢淡然道:“我女兒誰也不嫁,這世上也沒人能配得上她,她現在恨我,但經過血統復甦的儀式後,她就會明白一切,她會感謝我爲她做的這一切。”
“什麼儀式?能不能說清楚點?”
秦漢道:“帶着這個疑問下地獄吧,渡邊淳子,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遵命,恭送吾皇。”被叫做渡邊淳子的女僕跪了下去,雙手撐在地上,行此跪拜之禮,她那豐碩的上身幾乎匍匐在了地上。
“哈哈,吾皇?”蕭五大笑了起來,“老丈人,你是那朝的皇帝啊?喂,你別走,我們再談談,封我個駙馬爺做做這麼樣?”
秦漢頭也不回的走了,出門的時候,那扇門居然無風而動,呀的一聲合上了。
“我日你大爺的!”氣急敗壞的蕭五破口罵人。
“咯咯,看不出,你對男人也有興趣。”渡邊淳子走到了鐵籠子旁邊,她的臉上掛着淺淺的笑,看上去既柔順又謙恭。
蕭五笑着說道:“渡邊淳子,日本人,還穿女僕裝,乾脆你去找臺攝影機,我們來拍AV怎麼樣?”
“好呀。”渡邊淳子也笑了起來,媚態橫生中,她又撩起了那堪堪蓋住她豐腴美臀的女僕裙,直接向蕭五展示了她的底褲。
那底褲是白色的,網眼的,它讓蕭五的眼睛變成了麻將的二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