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虎的師父終於來了。
在磐虎說起他師父的時候,蕭五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老虎精,一個具有王者風範的老虎精,可是當磐虎的師父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懵了。
磐虎的師父居然是一隻老鼠精,而且還有一個變態的名字,齊天大鼠。
這不是一般的變態,因爲齊天大鼠這個名字只和神話故事裡的猴妖精齊天大聖相差一個字。
蕭五想不出一個老鼠精能有什麼能耐,但磐虎卻恭敬的跪在了齊天大鼠的面前,“師父,你老人家終於來了,想死徒兒了。”
磐虎身高一米九幾,體型比蕭五還魁偉,但他卻跪在一個和普通老鼠幾乎沒什麼區別的老鼠精面前,那情景甚至讓人懷疑只要他一不小心就會把這個老鼠精踩成肉餅。這一幕讓蕭五有種想吐的衝動。
齊天大鼠卻不理磐虎,面向蕭五道:“你就是蕭五?”
蕭五點了點頭,跟着又友好的微笑了一下,“正是,我女朋友的事還請齊天大鼠前輩費心了。”
齊天大鼠看了看躺在牀上的許青青,沉聲說道:“磐虎在電話裡說了個大概,時間不多,我就動手了,其它的事情待救了人在說。”
磐虎將原生液拿了出來,“師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原生液,丹鼎是現成的。”
齊天大鼠點了點鼠頭,緩步走了過去。
那麼大一隻丹鼎放在那裡,其實齊天大鼠早有看見,但當它湊近一看,發現是無極鼎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好象發現自己手中的彩票中了五百萬。
“我的天啊!無極、無極鼎!”齊天大鼠的聲音在顫抖。
難怪磐虎會拜一個老鼠精爲師,這師徒倆簡直一個德行,蕭五心想。
但蕭五錯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大跌眼鏡。
在磐虎遞過原生液的時候,齊天大鼠幻出了人形,一個不到一米高的小孩,紅撲撲的嫩臉蛋,烏亮的眼瞳,胖乎乎的小手、小腳,雪白的脖子上居然還繫着一隻金色的長命鎖。此刻的齊天大鼠活脫脫的就是一個三歲小孩,但他眉宇間那種滄桑感卻又是相當的厚重,讓人感覺極其怪異。
齊天大鼠的樣貌卻不是讓蕭五最吃驚的,最吃驚的是齊天大鼠的本事。
修爲一般的妖精只能駕妖風,雖然也能來去無蹤,但終歸是下乘,而齊天大鼠駕的卻是妖雲,一朵比一級棉花還白的雲團。他接過磐虎遞給他的原生液,妖雲就載着他飛到了無極鼎的上方。
將原生液倒入無極鼎中,齊天大鼠盤腿坐在了妖雲之上,雙掌合十,口中喃喃的誦唸起了法咒。頃刻間,一團無根之火從無極鼎下冒了起來。
火舌貪婪的舔着無極鼎,很快就將無極鼎燒得通紅,無極鼎的鼎口則是煙霧繚繞,鼎內噼啪噼啪的響個不停。
蕭五有些擔憂的道:“這樣煉,會不會把原生液給煉沒了?”
磐虎道:“不會,你別看這無根之火來得兇猛,連無極鼎也被它燒得通紅,其實它是沒有溫度的,它和明火煉丹的區別也在這裡,它的作用提純、進化、法力加持等,所以,我師父倒進去的原生液只會被去除雜質糟粕,留下最純正的精華物質。”
蕭五頓時鬆了一口氣。
磐虎又小聲的道:“我師父可不是一般的老鼠精,他是妖界的隱士,一個煉器、煉丹的絕世天才,當年我在他門前跪了七天七夜他才收了我,可惜我天資不高,根本不可能達到我師父的境界。”
這時齊天大鼠從無極鼎上空飄了下來,神色激動的道:“不愧是是傳說中的無極鼎,煉丹者根本無需多費一分妖力或者真元力就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磐虎啊,這無極鼎你是從哪弄來的?”
“不是徒兒的,是他的。”磐虎指了指身旁的蕭五,又悄悄給齊天大鼠指了指蕭五手上的儲物戒指。
齊天大鼠的目光落在蕭五的身上,最後由移到了蕭五手上的儲物戒指上。
蕭五將手插進了褲兜。
“蕭五兄弟,你能不能......”齊天大鼠欲言又止。
蕭五正要說“不能”,許青青卻發出了一聲呻吟,他慌忙跑了過去。
許青青的臉色很難看,她顫抖着,每一寸皮膚都開始冒汗,綠色的汗,它們好像是被榨汁機榨出來的青菜汁,詭異非常。
蕭五心疼的道:“許老闆娘你不舒服嗎?再堅持一下,我很快就能把你治好了。”
許青青突然睜開了她那雙血紅的眼睛,虛弱的道:“老蕭,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這是迴光返照,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完美的天人計劃,我和爺爺的研究,只是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揮霍掉一個人的全部潛能和全部生命力,它的代價就是我現在這樣,我會死。”
“不、不,我能救你的,你相信我。”
“陪我說說別的吧,”許青青幽幽的道:“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我怕我沒時間說完它們。”
蕭五回頭看了齊天大鼠和磐虎一眼,齊天大鼠用小手給蕭五比了個“OK”姿勢,蕭五這才放下心來。
“老蕭,一直以來我都在等着你對我說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我現在也在等着。”許青青的聲音很輕,輕得宛如一縷飄忽不定的風。
“什麼話?”
“你呀......我要對我說,你愛我。”許青青舔了一下嘴脣,她的舌頭也赫然是水草一樣的翠綠,這讓她更多了一份奇異的魅力。
蕭五沒說,他又回頭望着齊天大鼠和磐虎。
磐虎攤了攤手。
齊天大鼠皺着眉頭,一團黑色的妖光從他的手中發出,跟着又在蕭五和許青青所在的牀邊匯聚成了一片黑色的屏障。
蕭五用手一敲,這屏障居然還叮叮的響。
“老蕭,你在幹什麼?”許青青有些幽怨的道:“你不想對我說那句話嗎?”
“我愛......”蕭五漲紅着一張鬍子臉,隔了好大一會兒才勉強把最後一個字擠出來,“你。”
許青青等得險些斷氣,但總算是聽見了,她的嘴角浮起一絲淺淺的笑,“老蕭,謝謝你爲我做了那麼多事情,這輩子我不能償還你了,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早早的遇見你,做你的女人。”
蕭五道:“我不要下輩子,我就要你這輩子,我一定會治好你。”
“不用安慰我了,真的,下輩子吧我一定做你的女人。”許青青的眼角泛出了淚花,可她還努力保持着笑容,她想蕭五看她的酒窩,她知道蕭五最喜歡看她的酒窩,每回看見的時候他就發呆,傻傻的。
“那我們打個賭,我要是治好了你,你就做我的女人怎麼樣?”蕭五說。
“你呀,還是這麼霸道,可我卻偏偏喜歡你的霸道......好吧,我答應你。”許青青點着頭,她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血一樣的紅。
蕭五很溫柔的替許青青擦着眼淚。
許青青低聲道:“老蕭,你親我一下吧,我把我的初吻留給你。”
“嗯,我親。”蕭五埋下了頭去。
蕭五的脣距離許青青的脣不到零點零一公分,許青青緊張的閉上的眼,她想,在把初吻獻給蕭五以後,她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但是蕭五最終沒能親下去,因爲黑色屏幕中突然伸進來一隻胖乎乎的小手,這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心裡還握着一隻一次性注射用針筒,針筒裡的液體正是綠色的原生液。
蕭五改親吻的姿勢爲摟抱的姿勢,他抱起許青青就將她翻了個身。
“老蕭你......”許青青本就虛弱至極,能撐到現在靠的無非是堅強的意志,想了卻一下心願而已,蕭五這一折騰,她話還沒說完,一口綠色的血液酒噴了出來。
時間可不容蕭五解釋,他抓住許青青的褲頭往下一拔,頓時將許青青那脆嫩的屁股蛋子曝露了出來。
“不行、我們......不能......”許青青會錯意了。
“別動,我給你打針。”蕭五將針頭紮了下去。
原生液徐徐的注入許青青的體內,她的眼前頓時一黑......
蕭五看着許青青的屁股,他的眼睛一眨不眨,那彷彿不是一個女人的漂亮屁股,而是一顆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而他就是此炸彈的拆彈專家。
許青青的屁股很翹,也很豐腴,恰到好處的尺寸讓她具有一種強力的誘惑力。但這刻吸引蕭五卻不是這個,而是她的顏色,先前還是碧綠色的她正悄然的改變着,一點點消退,恢復到以前雪一樣的白色。
蕭五吞了一口口水,兩隻手掌同時蓋了上去
“她都答應做我的女人了,既然是我的女人,我摸摸應該沒有關係吧?”很舒坦的抓握了兩下,蕭五自我開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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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還在圍着秦可兒的越野車嬉鬧,他們的笑聲清脆而嘹亮。
秦可兒和唐蘭卻沒感受到絲毫快樂,她們倆焦心的看着許大偉,她們想安慰許大偉,但卻許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大偉緊縮着眉頭,有時看看天空悠悠的白雲,有時又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終於許大偉還是說話了,“青青是最優秀的女孩,她也足夠堅強,是嗎?”
“是的,她是最優秀的,也很堅強,上帝一定會保佑她度過難關的。”唐蘭安慰道。
許大偉滿臉愧色的道:“以前我不相信因果,現在我有些信了,這一定是老天要懲罰我,讓我失去兒子兒媳,現在又要把青青從我身邊帶走。”
秦可兒也安慰道:“許教授你別想太多,也不要傷心了,青青一定會沒事的,如果你願意,以後我和蘭姐就當你的孫女,好嗎?”
許大偉卻埋下了頭,不再言語。他的內心正承受着難以想象的煎熬,他覺得他當初應該毀了一切天人計劃的資料,不讓許青青繼續研究下去,那樣的話,許青青就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了。
如果現在給許大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不會再動念頭研究天人計劃,因爲在許青青出事的時候,他也猛然發現了,那根本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耗費掉人的全部潛能和全部生命力,在那段時間裡,雖然可以讓那個一個人變得無比強悍,但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是生命。
這讓許大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愧疚中。
秦可兒和唐蘭對視了一眼,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許青青是她們最要好的姐妹,那份情感甚至比親姐妹還要親,許青青出現這樣的事,她們倆也很傷心,可是,誰又來安慰她們呢?
秦可兒想到了蕭五,想到了他那寬厚的胸膛,她好像靠上去哭上一會兒。
唐蘭也想到了蕭五,蕭五那偉岸的身影就像山一樣巍峨,他可以爲她撐起一切,世間的一切苦難,傷悲也都會被他那強健的胳膊驅散。
想到蕭五,秦可兒和唐蘭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磐虎那兩間小青瓦房,也就在這微妙的瞬間,蕭五出現在了兩女的眼簾。
“老蕭......”唐蘭的聲音很低。
“這傢伙......”秦可兒的聲音也很低。
有些尷尬的是,兩女都聽見了對方的叫聲。
蕭五踏着一片陽光,他的臉上帶着笑,“嗨!兩個老闆娘!”
他是鐵石心腸嗎?秦可兒和唐蘭又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在納悶,他不傷心嗎?
但是,當一個人從蕭五的身後走出來的時候,秦可兒和唐蘭旋即一聲歡呼,衝了上去。
許大偉本來還戴着老花眼鏡,但這刻,他的眼鏡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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