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晚景淒涼的劉氏,村裡人有同情,也有更多的人不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氏的下場也給了村民們教訓,甚至十里八鄉這麼一傳,大家都以劉氏的事例爲教訓。
待到夏貴他們回荊縣的時候,整個京城敲鑼打鼓,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歡欣鼓舞相迎,場面可比林晉當年中狀元的時候盛大多了。
宋縣令已經調回京了,新縣令是原翰林院的蘇合,也是夏枯草和林晉在戰場上遇到的蘇記事官的孫子。
蘇合在翰林院裡做庶吉日,覺得這日子煩悶,不是很習慣,所以申請外放,林晉把蘇合弄到荊縣來做縣令的。
荊縣的前兩任縣令周縣令和宋縣令都非常得人心,所以蘇合這一過來,也不希望表現比前兩任縣令差的,因此非常的盡心。
現在荊縣出了六個進士,對縣令蘇合來說絕對是白撿了大便宜,所以這一次蘇合也鼓動着全城百姓載歌載舞迎接荊縣的驕傲回來衣錦還鄉。
因此夏貴他們還沒有進城,遠遠的入了荊縣的地界,就已經有百姓們歡迎了,他們感受到了百姓極大的熱情,心裡也熱乎乎的,熱淚盈眶都不爲過。
安安康康早就收到信了,兩兄弟也出來迎接,甚至魚躍書肆,還有狀元街還有舞龍獅耍雜藝的,非常的振奮人心。
劉振鎖道:“就衝着鄉親們的熱情,我這一輩子也要做個爲百姓謀福祉的好官。”
夏貴守定守時他們也感觸頗深,內心裡非常的感動。
“外公,舅舅”安安康康在樓上喊着。
夏貴他們一擡頭就看到安安康康了,當即衝着安安康康揚起笑臉,安安康康當即跑下樓。
都說外甥像舅,安安康康多少和守定守時有些像的,這會一出來,在守定守時身邊,大家一看都稀奇的很。
夏貴和守定守時、劉振鎖林斌林茂才帶着樂樂見了官員百姓,一行人便先去林府探望林老漢,林老漢這會精神很好,還跟夏貴他們作詩作畫,讓他們每人都留一副墨寶下來放到魚躍書肆讓人欣賞。
魚躍書肆如今早不同以往,不僅是全荊縣最大的書肆,還把旁邊的幾間鋪給買下來重新裝修,不僅把閱覽書室給擴大了,還有一層是專門的書畫賞析。如今荊縣的才子們辦詩會,書畫會都喜歡到魚躍書肆來,林老漢很少走動,也不參加宴會,他如今也沒有精力教別人,但會出一些題放在魚躍書肆,再設一些獎勵,若是有人解出來,或者答的好,就會有
相應的獎勵。
見了林老漢之後,夏貴他們就各自回家,他們還得安排祭祖。
和林家村不同,林家村是整個村都是一個祖宗的,他們有自己的宗祠,甚至林晉也把宗祠修建的很大很氣派。
河源村劉氏一族的宗祠也建的很大,只有夏家這裡,就有些尷尬了。
林老漢當初和林老爺分宗,便林老爺死後,雖然沒有合宗,但林晉和林昊這邊的關係也有了緩和。
而且整個林氏一族,都以林老漢林晉爲主,林二頭這個族長也越來越能幹了,所以林氏一族現在倒是上下一條心。
劉氏一族也是,都比較齊心的。
但夏家這裡,夏貴過繼出來,也是分宗的。
現在夏貴父子三人中進士回鄉祭祖,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樣草草祭拜,而是首先要修建宗祠。
雖然人口少,但宗祠還是要的。
夏貴和縣令蘇合還有河源村長劉茂也商量了,把夏家在河源村那邊後面那片地給買下來,在那邊修建宗祠。
以後夏家包括宗祠這一片地都不再屬於河源村,而是夏家所有,剛好從一條溪分開,夏家在溪的右邊,河源村在溪的左邊。
劉氏一族從沒把夏貴當成外人,也因爲夏貴身上有一半的血脈是劉家的,還有夏貴長的像他的外祖父老村長。
而且和老宅的人不同,夏貴向來是親劉氏一族的,而老宅那邊從前仗着是讀書人清高孤傲,便是劉氏和小劉氏也沒有很好的和孃家打好關係,所以劉氏族人對老宅那邊的感官並不好。
當然,這也是將心比心的,夏貴富貴了也不忘劉氏族人,劉氏族人自然心裡也感念的。
且劉氏族人也沒有忘了,是夏家的到來才讓河源村有了變化,若沒有夏貴的祖父夏秀才,河源村還是劉家溝呢,哪裡會有秀才童生,甚至如今還有進士。
村裡第一個秀才劉有文就是夏祖父教出來的,沒有夏家,就沒有今日的河源村。
如今夏家人丁單薄,夏貴父子以後都住在京城,不然也是在外爲官,回來就更少了。
所以夏貴劃出這片地,河源村人沒有意見,甚至還不願意收夏貴的錢。
但夏貴還是要給,現在關係好,自然什麼糾紛都沒有,但夏貴得爲子孫後代考慮。
如今夏家都住在京城了,在京城有田有地有大宅子,有商鋪莊園,可夏貴還是得爲後代留條路。
因此,夏貴給的錢也大方,地契字據有村長簽字,也有官府簽字。
祭祖前,夏糧夏富還有夏裕都找上了夏貴,來意很明顯,但被夏貴拒絕了。以前既然分開了,且分開了這麼多年,現在也沒有合回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