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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母被嚴猛無形的禁足了,但跟嚴猛說開了之後,倒是光明正大的請常管家過來了。
離開的時候,常管家走路都在飄着,他這段時間一直努力着,沒有想到今日嚴母竟然有些鬆口了,這讓常管家內心裡非常的興奮。
而嚴猛則非常的苦惱,他回京後也非常的繁忙,早上也要上朝,還要和聖上,或者是太子討論着渝江海域的事情。
另一面,又要追查着御賜之物的事,還有家裡這些細碎又不能忽略的事情。
還有岳父蘭大將軍那裡,時不時找嚴猛過去坐坐,也都是談論着渝江。
蘭大將軍希望自己的女婿不要着眼於渝江,雖然渝江是頭等大事,但渝江是一個小地方,女婿如此有能力,目光得放長遠一些。
一件件的,都讓嚴猛壓力倍增也感覺到非常的疲憊和心累。
本來嚴猛是過幾天就要回渝江的,卻沒有想到這一拖就是半個月,而且才半個月,十幾日不見,夏枯草再次見到嚴猛的時候,大吃一驚。
嚴猛竟然瘦了,而且瘦的很驚人。
“相公,他這是?”夏枯草朝着林晉問着。
這會正好是宮中設宴,夏枯草也大着肚子進宮了,嚴母並沒有來,但嚴猛一家卻是在的。
“他近來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林晉這般說的。
其實林晉幾乎天天都可以在朝中見到嚴猛,所以對嚴猛瘦下來的事情,沒有夏枯草這樣的明顯的感受。
畢竟夏枯草是十幾日沒見了,而林晉卻是天天可見,所以感覺不明顯。
但林晉也知道嚴猛和回京的時候相比,確實瘦了許多了。
等到夏枯草和蘭易真坐在一起的時候,蘭易真也發愁道,“自回京後,夫君常夜宿書房,有時候一整夜書房都亮着。”
“師兄這樣不行啊,你讓廚房給他補補,再這樣下去,身體都得垮了。”夏枯草道,心裡想着要不要把空間裡的神水給蘭易真,但這想法在腦裡一過,夏枯草就搖頭了。
這樣子直接給神水肯定是不行的,只是上回嚴猛一家過來做客的時候,夏枯草並沒有在飯菜茶水裡放神水。
蘭易真道:“有啊,廚房天天都有燉補湯,可是夫君這些日胃口不好,而且吃的也少,天天眼裡都是泛着血絲,我說了他也不聽。”
蘭易真很是無奈,卻也知道嚴猛心裡裝了太多的事情了,而且自那日嚴猛去了嚴母院子裡。
蘭易真聽說了他們母子爭吵,甚至也聽說了嚴母哭的很厲害,但蘭易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嚴猛也沒有說,她也問不出來。
“過兩日林晉生辰,你們一家過來吧,大家熱鬧一下。”夏枯草發出了邀請。
本來林晉生辰,他並不想設宴,只想陪着家人,自己家裡小聚一下就行了。
夏枯草這麼一說,蘭易真立即就應下了。
太子妃一見到夏枯草非常的高興,自夏枯草有身子了,太子妃好幾次都想叫夏枯草進宮陪她說說話,聊聊育兒經。
但太子並不贊同,太子妃想到夏枯草身子重,也是打住了念頭。
現在在宮寞上看到夏枯草,太子妃哪能放過,所以就和夏枯草聊天。
“要是我生男,你生女,或者我生女,你生男,我們就結娃娃親吧。”太子妃突然對着夏枯草說了這麼一句。夏枯草一愣,然後微微笑,“謝太子妃厚愛,只是小皇孫龍孫鳳子,臣婦可不敢高攀。緣份天成,臣婦是很相信緣份了,若是以後孩子們有緣,臣婦求都求到太子妃面前,只是不知道到時候太子妃還瞧不瞧
的上這孩子了。”
夏枯草輕撫着肚子,說的一臉的笑容,濃濃的母愛也在她的身上顯露無疑。
“哪會瞧不上,我可是盼着和你成爲親家呢。”太子妃也是笑了,倒沒有再提這事。
夏枯草內心裡緩緩鬆了口氣她一點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訂娃娃親。
而太子妃有這樣的心思,也是因爲太子殿下上次的行爲,就怕太子殿下想讓小郡主和夏枯草的兒子定親。
當然最大的一個原因,太子妃有些怕自己生的是女兒,所以纔想說定娃娃親的事情,若是自己生的是女兒,和夏枯草的兒子定了親,那她往後也不擔心林家被何側妃那邊拉攏過去。
雖然太醫們都說太子妃這一胎是兒子,可太子妃內心裡非常的憂慮,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所以和夏枯草的輕鬆養胎相比,太子妃就心事重重了,所以太子妃挺着個大肚子,但整個人卻瘦的很。
反倒是夏枯草如今是珠圓玉潤的,下巴都變雙了。
這也是太子妃沒有過多羨慕夏枯草的原因,更是慶幸着自己瘦,要是像夏枯草這樣胖了,太子妃也怕自己到時候生完孩子瘦不下來。
不過林晉那邊時不時朝着夏枯草這裡看過來,關心之意坦露無疑,太子妃目光也落到太子那邊,自然也感受到了林晉的眼神,倒是對這一點羨慕的很。
而嚴猛這裡,坐了一府,便提前離席了。
蘭易真目送着嚴猛離開,沒有說什麼,讓下人照顧好孩子,便和蘭大夫人聊着。
此刻嚴府裡,嚴母正套着常管家的話,打探着常管家有沒有留一手的事情。
常管家一聽說嚴母要離京,到時候跟他一起生活,內心裡喜悅的冒泡,腦子也一片的混沌,甚至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了。
嚴母得到了答案,當下就滿意,不過也沒有和常管家再進一步,及時打住了。
在嚴母的眼裡,常管家就要是一個死人了,嚴母也不願意再跟一個死人有首尾。常管家並沒有在嚴母的院子裡待多久,離開的時候內心裡有些失望沒有和嚴母合歡,但想到他們的未來,想開通了他當老太爺的富貴夢,常管家歡喜的離開,嘴裡還哼着小曲,卻沒有看清嚴母眼裡的無情
。嚴猛回來也是盯着嚴母的,但見嚴母和常管家並沒有什麼,嚴猛鬆了口氣,只是卻親自跟着常管家的身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