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妃臉色慘白,她以爲自己懷孕了,還想着進宮去求何淑妃,何淑妃看在她肚子的份上也會幫她去求太后收回成命。
可是她中毒了。
“什麼毒,誰害了我。”賢王妃瞬間一臉的陰鷙。
寧氏這裡也沉重了,萬萬沒有想到女兒竟然中毒了,這會也是心恨道:“定要好好查查誰下的手。”
賢王這裡回來,得知賢王妃身體是中毒了,不是有孕,自然也氣怒的,讓要查,也讓太醫給賢王妃治身體,但第三晚就開始在妾侍那裡輪流睡了。
何淑妃這裡一知道賢王妃中毒了,覺得賢王妃太沒用了,賢王說賢王妃可能懷孕了,何淑妃非常的開心就等着賢王再次進宮報喜訊了,沒有想到竟是中毒了,讓何淑妃白高興一場。
再想着史氏的事情,何淑妃這會多少後悔選擇了賢王妃做兒媳了,之前自然是看中賢王妃的家世,但現在一個不被聖上所喜的孃家,頂什麼用。
別人不知道爲什麼太后會下那樣的懿旨,身爲後宮掌權的何淑妃還有盧貴妃卻是知道的,聖上去了太后宮裡,太后就發出了這樣的旨意,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而且太后就是個宮裡的活菩薩,從不得罪人,若不是聖上的意思,太后怎麼可能會主動去得罪襄國公府。
何淑妃有些鬧心,但想到賢王妃中毒了,眼裡閃過狠意,竟敢在她眼皮底下動了她兒媳。
何淑妃直接就懷疑盧貴妃了,讓人遞話給賢王,把府裡好好查查,特別是賢王妃身邊的人,免的混入了別的奸細。
史氏的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襄國公和宋榮軒誰也沒有進宮,其實在他們心裡都知道,宮裡若沒有證據也不會直接下旨。
不過就算宮裡沒有證據,襄國公和宋榮軒也沒去求證,這也許有種作賊心虛的心態,畢竟襄國公和宋榮軒都知道這話本的事情,史氏確實做過的。
而且一想到可能是聖上或者蔣家這邊的手筆,他們多少都一驚,如果是聖上,他們只能認了,如果是蔣家,他們心裡同樣也心驚,因爲別人如此瞭解襄國公府,這代表什麼,代表別人細作已經混到襄國公府好多年了,不然怎麼會把事情摸的這麼透。
本來宋榮軒是想寧氏和賢王妃進宮見何淑妃和太后的,但賢王妃中毒,這事也不了了之了。
至於史氏,一從莊園回來,被太后剝奪外命婦的身份,又禁足三年,可謂是雪上加霜,名聲也臭大街了。
盧貴妃這裡可謂是打了一場漂亮的仗,她做這事被聖上知道了,但聖上並沒有說什麼,而且還讓太后發落了史氏,盧貴妃的心情就更加的美妙了。
而襄國公府陰雲密佈,天空有彷彿有化不開的陰霾,襄國公在休養,史氏是徹底病倒了,宋榮軒天天一陰沉,搞的好像跟誰都有血海深仇,看什麼都不順眼。
寧氏也是忙的很,要管家,還要在史氏這邊侍疾,又要顧着襄國公那邊。
畢竟公婆都病了,寧氏這個管家的兒媳婦自然要盡孝的,而且還有女兒中毒一事,所以寧氏裡裡外外非常的操心。
林家這邊,林薇又在家裡住了幾日,林晉從外面回來,夏枯草迎了上來,就聽林晉道:“我剛從宮裡回來,聽聞劉亦傑重傷失蹤了。”
“怎麼回事?”夏枯草忙問道。
“劉亦傑奉命去追蹤明郡王一黨的餘孽,我也是在南書房裡,正好聽聞的。”
“哥哥,亦傑哥哥受傷失蹤了?”林薇已經從門口奔進來了,她正好過來,不想在門口聽到劉亦傑出事了,整張臉都變的慘白。
這還是夏枯草第一次看到林薇這麼明顯的情緒的,她不由看向林晉,林晉也沒有想到林薇會聽到,不過也點了點頭,“是的,明郡王暗裡還有個殺手組織,雖然明郡王被誅了,但這個殺手組織的存在還是對皇權有威脅。”
聽到這裡,夏枯草也明白,而劉亦傑奉命帶人去端了這個殺手組織,看來也是很兇險的。
“在哪裡受傷失蹤的?”夏枯草問道。
林薇也看着林晉,林晉搖頭,“這我不知,我也是無意聽到的,也不可能去問明聖上。。”
說到這裡,林晉又把剛脫下的披風又穿上道:“我去神捕營打聽一下。”
林晉又離開了,林薇這會有些慌亂無措。
夏枯草拉着林薇的手進來道:“別擔心,劉亦傑會沒事的。”
“嫂嫂,我以爲自己也沒有那麼在乎的,也可以淡然的,可是一聽到他受重傷又失蹤了,生死不明,我這心裡就受不住。”林薇握緊了夏枯草的手。
夏枯草點了點頭,給林薇倒了杯水道:“先喝杯水吧,你哥哥出去打聽了。”
夏枯草也是過來人,也是知道這種感覺的,林晉受傷的時候,夏枯草也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而林薇明顯就是對劉亦傑上心了,只是兩人一直不溫不火,不冷不熱的,可彼此卻把對方放在心上。
這麼多年,不是沒人喜歡林薇,求娶林薇的人非常之多,但林薇都從沒有點頭,甚至對自己的婚姻大事,也不怎麼上心,一直以夏枯草和林晉的意見爲主。
但,這何償不是林薇對劉亦傑有好感,卻因爲劉亦傑的家人而退縮,在林薇的心裡,嫁人不如在哥哥嫂嫂的身邊安穩一些。
可是現在,林薇卻害怕了,害怕劉亦傑這麼死了,她一點都不想劉亦傑有任何的事情。
就算劉亦傑要娶別人,林薇雖然也會難過,會傷心,會失落,但也沒有此刻這般的害怕。
夏枯草安撫了林薇,林晉那邊則去神捕營找烈鷹打聽着,從烈鷹那裡得知,劉亦傑確實受傷失蹤了,現在都還沒有聯繫上,也沒有找到人。林晉也不由擔心,就算不是爲了林薇,以自小到大的交情,林晉也不希望劉亦傑有個不測。
林晉從烈鷹那裡回來,林薇的心情更加的學生了,夏枯草也只能嘆息一聲,只盼着劉亦傑能化險爲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