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安國公世子都不佔理,畢竟沒有證據的事情,吳丞相就是有心偏幫也做不到。
而且在皇宮內起了衝突,自然瞞不了聖上,所以一衆人都被召到了御書房裡了。
安國公世子委屈死了,安國公一把年紀了也進宮來了,在聖上的面前痛哭流涕,但這一次,聖上卻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的順着他們,包容他們了。
安國公世子被罰了奉,停了職,回家閉門思過。
本來就是個紈絝,領了個閒職而已,可現在連閒職都沒有了。
安國公和安國公世子,心裡暗糟,聖上對他們史家果然大不如從前了,史珂琅被罰出京,現在安國公世子又被罰了,安國公父子這會都顧不上史氏了,心情非常的糟糕。
吳丞相這邊便找了安國公談話,現在聖上對安國公府大不如從前了,而且安國公一把年紀了還在國公位置上,這倒沒有什麼,但萬一安國公百年之後,聖上找理由壓着爵位呢,或者讓安國公世子降等襲爵呢。
這話一出,安國公心裡咯噔一聲,想着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安國公府的爵位原是三代始降,到了安國公的父親已經是第三代了,不過因爲大長公主,也因爲安國公是大長公主的兒子,聖上開恩,安國公並沒有降等襲爵。
不過聖上雖沒有說世襲爵位,但以從前對安國公府的寬容來說,三代始降若重新從安國公這裡算也成,但聖上心中對安國公府若不再像以前那樣,到時候真可能讓安國公世子降等襲爵。
所以老安國公一想,也覺得自己該讓位了,至少他活着的時候,還可以爲兒子爭取一下國公爵位,畢竟現在吳丞相也老了,也不知道能在這個位置幾年,趁着吳丞相還在位的時候,還能幫忙說句話。
襄國公和林晉這裡一起離開了皇宮,林晉道:“外祖父,這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信你。”站在襄國公的立場,雖然還沒有查出幕後之人,卻也猜測到幕後之人有可能是一箭三雕,一是針對襄國公府,二針對史氏,三則是林家這邊。
這是想挑撥三方關係,特別是襄國公府和林家關係本來就微妙,看似有關係,但也僅於襄國公和林晉之間。
史氏的兒女對林家並不親近,疏遠和淡漠,甚至還可能有敵意。
就連小時候最喜歡宋琳薇的宋榮興,在出京外任之前也並沒有來和林晉兄妹相認,所以史氏和她的兒女對林家是保留態度的,甚至態度也非常的複雜。
襄國公不是看不明白這一點,但對他來說確實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私心裡還是盼着兩邊好好的。
也想着只要他在,自己的後輩子孫和林晉兄妹這邊總有交好的一天,襄國公甚至都已經打起了孫子的主意,兒子這裡不行,也盼着孫子和林晉相交。
不過襄國公的兒子卻並不在京城,而是在育林書院求學,這也是襄國公盼的一點,畢竟林晉也曾在育林書院,兩人也有共同的話題。
和林晉分開,襄國公這一回府,卻面臨着紅袖小產的事情。
襄國公整個一怒,沒有想到對紅袖懷孕的事情嚴防死守,還是沒有保住紅袖肚子裡的孩子。
雖然只是一個庶子,可對襄國公來說意義不一樣的,老來子,老來子,即是庶子,那也是不一般的。
寧氏這裡垂着頭,一臉的歉意,她已經盡力了。
而讓寧氏失望的是,這事情是宋榮軒藉着寧氏的手,用了寧氏的人做的。
寧氏自然不能讓襄國公知道,夫妻一體,寧氏還得替宋榮軒遮掩。寧氏也不在乎紅袖肚子裡的孩子,這個庶出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動搖不了她們長房的地位。
可史氏和宋榮軒是不樂見的,史氏是因爲襄國公的原因,宋榮軒就有另外一層意思了,紅袖本就是宋榮軒嘴邊的肉,甚至含在嘴裡還沒有吃下去,就成了父妾了,還懷了孩子,宋榮軒這心裡隔應的不行。
倒也不是宋榮軒多喜歡紅袖,只不過有的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就惦記,宋榮軒就覺得被紅袖背叛了,哪裡容得紅袖紅他生個庶弟庶妹出來。
在寧氏的費心遮掩之下,這事情不了了之,寧氏也不可能爲了對付史氏,就把事情引向史氏那邊。
寧氏還是有分寸的,再不喜史氏這個婆婆,也知道史氏不好,對他們長房也沒什麼好處。
現在外面史氏的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名聲臭的不行,宋榮軒第一時間就讓人打壓,派人去抓傳謠言的人,可這一來反而坐實了話本的可信度了。
宋榮軒氣個半死,莊園裡的史氏也直接氣病了,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也有被捅出來的一天。
回府的襄國公一聽到宋榮軒的動作,失望的搖頭,長子行事倒失了分寸了。
而且這會襄國公腦里正矛盾着史氏的事情,畢竟史氏的名聲臭了,對襄國公府也半點沒有好處,更不說話本里的言語對襄國公府也沒利。
襄國公正猶豫着如何解決話本的事情,也讓史氏的名聲不用這麼難看,畢竟史氏名聲不好,也影響着子子孫孫。
但紅袖的小產,也同樣的打擊到了襄國公,儘管襄國公沒有找出是史氏做的證據,但這個府裡如此容不得人的,除了史氏,襄國公也想不到誰了。
襄國公這一氣怒,也不管了,任着外面流言四起。
宋榮軒這一回府,就跟着襄國公吵了一架,父子的矛盾越漸加深,連寧氏也勸不住宋榮軒,心底只能微微嘆氣,這個時候寧氏多少慶幸自己的兒子不在京城。
但同樣也怕史氏的流言傳出去,到時候影響了在外的兒子,所以當時寧氏也是希望能壓住流言的,卻不想有心人在背後運作,而宋榮軒的方法太過的粗暴和過激,讓事情往了不好的方向發展,變的不可收拾。
而這邊林晉回了府也讓人查這個事情,史氏名聲如何,林晉不管,但心裡自是想這背後的人是誰,用意是什麼。
不摸清背後的人的動機,林晉也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