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枯草和林晉回了荊縣,和林老漢商量之後,就把林薇送到譚四娘那去了。
不過王胤然倒是在林老漢這裡,明年王胤然也要下場考試了,上次王胤然也參加了,院試沒過。
自從王胤然跟着林老漢讀書之後,劉亦傑危機感頓生,讀書上也努力了不少。更不說現在林薇被送去了王家譚四孃的身邊了,王胤然是王家的公子啊,而且和林薇一樣的年紀,林薇還是譚四孃的徒弟,這簡直不要太配。
劉亦傑雖然這麼想着,但哪裡願意放棄,所以也是巒足了勁要考上秀才的,勉的被王胤然給比下去了。
大家都不知道劉亦傑的心思,但劉亦傑如今這麼用功讀書,大家都說劉亦傑開竅了,也只有夏枯草才知道劉亦傑爲什麼而努力。
時間一晃,又是一年過,夏枯草十八了,不過上門求親的人卻反而少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夏枯草經常穿男裝的原因,而且夏枯草的彪悍事蹟也在荊縣一直流傳着呢。
這一說起夏枯草,荊縣百姓話就多了,不說夏枯草和林家村還有葉家堡甚至柳家溝的矛盾。
就是開路搭橋的時候,夏枯草和林晉負責跟進這一塊,又爲十里八鄉村民解決水源之事,沒少用武力平息事態和矛盾,還有一些惡民生事都被夏枯草**了。
雖然暴力不好,但有時候暴力確實能解釋一些麻煩,夏枯草一般都是以禮後兵,對一些友好的人可以以禮相待,但對一些惡意的人,以禮相待不管用的時候,夏枯草不介意使用武力解決。
她自小學武,而且學了兩輩子了,既然會,那爲什麼不用。
而且她又不會故意亂傷人,所以夏枯草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只是這樣一來,她的名聲並不會好。
但還是得了一個母老虎之名,特別是大虎二虎和王虎又都是跟着夏枯草的,所以夏枯草這母老虎之名頭都被扣實了。
世人對女子是有些苛刻的,夏枯草並不是傳統女子,她只是村姑,沒學過三從四德,甚至總穿着男裝,不少人就覺得夏枯草沒個姑娘家的樣,所以這幾年上門求娶夏枯草的還真少。
但小雨涼茶卻是很多,柳氏以小雨涼茶年紀小給推拒了,也爲着夏枯草的婚事擔憂。
在柳氏看來,現在跟林晉定親最好不過的了,不然以後林晉單身一人,要是進京趕考被大家閨秀給看中了,能有她女兒什麼事啊。
到時候女兒就真嫁不出去了,柳氏確實在愁着女兒嫁不出去,而且林晉條件這麼好,對女兒也傾心,柳氏都不知道夏枯草在堅持什麼。
夏枯草自然也知道大家的不理解,但她有她的堅持,如果林晉選擇了別的姑娘,那隻能證明他們有緣無份。
雖然到那個時候,她會失落,會難過,但也認了。
而嚴家這裡,嚴母倒是又鬧上了,原因還是嚴猛的親事。
嚴猛也知道自己不孝,可是不管是康蘭,還是江沛柔都不是他想要的,而他想要的,他娘又不同意。
而且夏枯草一天沒嫁,嚴猛心裡還是存了希望的。
這個時候,時隔幾年,倭寇又捲土重來了。
嚴猛再一次參加了,嚴母一想到嚴猛要去上戰場了,就想定下嚴猛和江沛柔的親事,畢竟江沛柔帶了柔字啊。
所以這一晚,嚴母就做下了一個糊塗事,在嚴猛酒裡下了藥,只覺得要是兒子和侄女在一起了,定親成親就水道渠成了。
卻不想大晚上的,嚴猛打傷了江沛柔就跑出去了,這一晚可熱鬧了。
嚴母直接帶着江沛柔和康家母女大半夜的敲着夏枯草家的門找嚴猛,夏貴和柳氏都氣的臉青了。
夏枯草皺眉道:“嚴猛不見了,你們到我家來做什麼,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了。再說,他一個大人,武力高強,不見了就不見了,有時候回來就是了,用得着這麼急嗎?”
“真的不在你這裡。”嚴母定定地看着夏枯草,彷彿要確定夏枯草是不是撒謊一樣。
“嚴大娘,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你錯覺,你就覺得嚴猛大半夜在我這裡,如此污我閨譽,還請嚴大娘立刻離開,否則我就報官了。”夏枯草覺得嚴母腦子壞了,嚴猛大晚上的不見,關她什麼事,而且嚴母怎麼想會覺得在她這裡的。
“姑姑,應該不在這裡。”江沛柔扯了扯嚴母的衣裳低聲道。
“失禮了。”嚴母整個臉都僵硬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覺得兒子離開會來這裡。
呯,夏枯草直接把大門關上,已經懶的去理嚴母這一羣人了。
“簡直有病。”柳氏臉是非常的難看,大半夜到她家裡找兒子,若不是性格使然,柳氏都要破口大罵了。
“就是有病,娘別生氣了。”夏枯草安撫了家人,便回了房,心裡想的是嚴猛武力高強,他離開了,爲什麼嚴母他們這麼緊張,甚至大半夜的跑到她家裡來。
不會是嚴猛發生了什麼事了?夏枯草想不出來,但想着嚴猛武功這麼高,而且如今已經是百戶了,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會嚴猛卻騎着馬跑的遠了,他甚至整個人都失了理智,都不知道方向了,藥效讓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一看到河水,嚴猛就一頭扎進去了。
第二日一早,夏枯草才知道,嚴猛確實失蹤了。
渝江那邊要打戰,從附近調兵,荊縣這裡也調過去。
可這個時候嚴猛卻不見了,聽說都沒有回來,夏枯草皺了眉,她知道嚴猛是不會當逃兵的,那就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而且想到嚴母這麼急的找上門,莫不是知道嚴猛發生了什麼事了?
夏枯草如今跟嚴家不熟,但還是讓王虎去打聽,不過嚴母自然不會說出來,甚至對康家母女都半點不透露。
康家母女知道嚴母定下了江沛柔自然不高興的,但康蘭卻不想放棄,在她看來,只要嚴猛沒成親,她都還有機會。
嚴家這裡嚴母是完全慌了,不知道自己兒子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整個人六神無主以淚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