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土匪會不會跟官府這邊扯上關係?”林二頭問道。
大家瞬間說不出話來了,夏枯草也只有叫王虎跟那兩個土匪打聽底細,又不好和樑捕頭他們打聽,只能和林晉則跟書墨打聽着土匪的事情。
何大少爺要鄉試了,在用心苦讀,所以夏枯草和林晉都沒有打擾何大少爺,但跟書墨打聽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的。
書墨果然老道一些,對着夏枯草和林晉道:“我們荊縣幾乎是十年剿一次匪,甚至有的是二十年,有的是一年剿幾次,這得看土匪的危害。剿匪是大事,要用的是軍隊,一般衙差和捕快是無法斗的過土匪的。而且土匪山一般危害不大,縣裡是不會管的。”
“所我們小老百姓的,拿土匪沒有辦法了?”夏枯草皺眉。
書墨道:“這大體上是,但若有人報官,殺人放火這些事情惡劣的事,縣太爺會理的。然後向上請報剿匪。只是如今打仗,正是用人的時候,沒有什麼人命關天的事,這剿匪不用想了,除非出了什麼大事驚動了上面。”
所以這些土匪把人打傷了都沒事,要是官家不出面,他們拿這些土匪沒有辦法,難不成他們殺上山去跟土匪鬥。
夏枯草搖搖頭,她雖然會武,可沒覺得自己有能耐把土匪窩給端了。
而且她還要顧着家人,也不能讓劉鐵牛和大虎二虎還有王虎他們跟着她一塊,要是沒出事還好,要是哪個死傷了,都是夏枯草不願意看到的。
林晉對夏枯草道:“現在我們只能防着,土匪沒做出什麼事,縣太爺也不可能會理。”
夏枯草點了點頭,只能讓王虎跟那邊打交道看看了,夏枯草之所以擔心這些土匪也是怕土匪危害到他們。
雖然目前這些土匪是衝着林薇來的,也沒有做出什麼事,但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把農家仙味館和魚躍書肆一起給害了。
但目前來說,其實只能先防着。
也幸好這些土匪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她們給盯上了,對她們還沒有防備,不然王虎也輕易接近不了。
不過王虎曾是屠門幫的人,在土匪看來跟他們算是一路人的,所以也好相處一些。
林蓮那邊也聽聞了林薇生病毀容的消息,親自過來想見林薇,被攔着了。
林蓮氣極,對着劉亦傑道:“小薇與我是親姐妹,又是我一手教養長大的,你如何能攔着我不讓見,林晉呢,讓他出來見我。”
“林晉不在。”說着劉亦傑看着林蓮道:
“錢少奶奶別說的自己得了天大的功勞似的,小薇姑娘曾經是你妹妹,你這作爲長姐的教導妹妹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小薇的生母以前還傳授你繡藝呢,你怎麼不拿出來說事,照顧了幾年了,小薇就得對你感恩戴德了,那林晉兄妹六歲被你們林家趕出家門的時候,你這個做長姐的哪去了,也沒見你這個做長姐的上心,現在錢少奶奶就別來這一套。”
這會林晉在後院讀書,也不知道林蓮上門,也沒有人去通知林晉。
劉亦傑直接把林蓮給懟走了,心裡還不解氣呢,想到林薇的委屈,林薇如今受名聲所累,劉亦傑對林家那邊的人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而如今劉亦傑也是十六歲,與林晉同年,不過比林晉的月份小。
家裡如今都在給劉亦傑說親了,劉亦傑心裡煩的很,現在他對家裡人說要考了功名才說親,家裡人當笑話聽的,就沒覺得劉亦傑能考功名,指望劉亦傑還不如指望着他爹他叔還有他大哥,哪個都比劉亦傑強多了。
七月,大虎成親,大虎一家回了村裡辦喜事,成親那天,夏枯草這邊關了門,一家都回去參加了大虎的成親禮。
夏枯草一家這一回來是非常的惹眼的,不說柳氏和夏枯草這些,就是夏貴那可比以前更引人注目。
以前的夏貴只給人的印象是精瘦黝黑,每天都全身污泥的,春夏秋冬沒有一天夏貴不是邋遢樣的。
但現在夏貴頭扎葛巾,發發髻梳的整齊,一絲不苟,鬍子也精心修理過的,身上是乾淨整潔的長袍,一副書生打扮的樣子,像模像樣的。
大家都贊着,夏貴越看越俊了,甚至還真有那讀書人的味,整個人的氣質就給人感覺不一樣了。
村裡不少人還是很羨慕夏貴的,當然也有酸溜溜的人,不過他們跟夏貴借錢或者幫忙,或者想到飯館來幹活,夏貴一律都讓他們找夏枯草。
大家一聽到是夏枯草,立馬打消了心思。
夏枯草在河源村的名頭那可響亮着呢,不說原來在河源村的時候,就是農家仙味館發生的事情都有人傳到村裡。
特別是花家,老花婆如今躺在牀上養傷,無法起身,夏家這邊和劉氏的兄嫂這邊聽聞了都去杏花村看老花婆。
老花婆自然把夏枯草狠狠的罵了一頓,說自己這樣就是夏枯草害的,說花文星也是夏枯草害的,反正就是遇上了夏枯草就倒黴的樣子。
不說劉氏這邊多麼的生氣,劉氏兄嫂回了村裡自然也說開了,夏枯草就更有名了。
一看到夏貴一家,劉氏直接火起,就想衝過來。
小劉氏拉着劉氏攔着了,“娘,相公就要參加鄉試了,等相公參加鄉試再說,我們現在上去得吃虧,夏枯草那丫頭可不好惹。”
劉氏一聽也就忍着了,想着自己的長子要參加鄉試了,到時候就是舉人老爺了,劉氏當下挺了挺胸,等以後長子出息了,做了大官了,看她怎麼收拾夏貴這個孽子。
因爲劉氏沒找事,所以夏枯草家參加完婚禮,夏枯草一家又匆匆趕回縣城了。
王虎在附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二進院子,主人家急需銀子給賣的。
夏枯草買了下來,就讓劉鐵牛和大虎二虎還有王虎以後都住那邊。
而建房的地,夏枯草已經選好了,在縣城裡買地建房,那是要經過官府的。
夏枯草是想在縣城裡建一個夏家的大宅。
所以她一口氣買下了五十畝地,這豪氣之舉,把縣太爺都給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