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博死死盯着王筠。
王筠的俏臉含煞,“你看哪兒呢!”
樑大少慌忙低頭,“我、我看那塊點心呢。”
剛剛那麼一瞬間敏銳的視線下移都被發現了,這女人好強的感知。
“對了,你知道最近韻雪的消息嗎?”
王筠瞪了樑博一眼之後,再看向陸澤時的則是另一種態度,那潑辣勁瞬間消失不見。
在陸澤面前,她可是不敢有絲毫的放肆。
誰能想到那個支配整個尚南地下拳場的大魔王,就是眼前這雲淡風輕的帥哥啊。
“怎麼,她不在尚南麼?”陸澤反問了一句,敏銳的切準信息點。
“沒有,成績公佈之後她就說了一聲要出門歷練了,然後這小半個月過去連條信息都沒回過,害得我天天爲她擔心。”
“我有事出門了一趟,也是剛剛回來,也只有十天前她發的信息。”
“呦呦呦~~”王筠嘟起嘴,用被我發現了的眼神看着陸澤,笑的像只小狐狸。
“她果然給你發信息了!”
“這不是重點吧。”
“這可以作爲第二重點,等等跑題了,你爲什麼不擔心韻雪?”
“她很厲害的啊。”陸澤認真的說道。
王筠愣住了,然後認同的點點頭:“說的似乎有一定道理。”
難得氣場十足的王大小姐出現呆萌的一瞬,或許是在東海見過的灰暗太多了,此刻和熟知的同齡人在一起,陸澤的心情有種難言的輕鬆。
“如果兩位美女不介意的話,就一起吃些點心吧。”陸澤隨手指着身邊服務員端來的巨型托盤,微笑着說道。
“啊這……”
“樑博同學最近比較能吃。”
龍血鍛體功,讓樑大少現階段化身成了饕餮。
“唔,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今天我們就吃大戶了!”
王筠大大咧咧的性子,註定她不會和陸澤多麼客氣。
“對了,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話題?”
“我剛剛在問樑博同學,一個人的忍耐上限究竟有多高。”陸澤努努嘴,露出微笑。
“這傢伙怎麼說?”王筠明顯很感興趣的樣子,指着樑博問道。
樑博臉色一緊。
“樑同學的上限比較高,暫時還沒看到。”陸澤輕咳了兩聲,爲樑博同學做了得體的解釋。
“哈,怎麼可能呢。”王筠大大咧咧的一揮手,兩條大白腿優美的疊向一側。
“那你有什麼高見?”樑博眯起眼睛偷偷瞥了一眼,然後看到王筠冷笑的美眸,連忙一個哆嗦縮了縮脖子。
“爲什麼要思考這個,難道不應該思考忍不住的時候嗎?”
“早晚有忍不住的一天,真要說上限,那就是這個人被逼瘋的時候。”王筠從她的角度說出讓樑博眼前一亮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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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陸澤點頭表示認同,然後又循循善誘的問道:“如果一個人被逼瘋了,通常會做什麼呢?”
王筠好奇的睜大眼睛,誇張的拍了拍胸口,“今天天氣這麼好,不要問這麼毛骨悚然的問題好不好。”
“真要被逼瘋了,那肯定就是瘋子纔會做的事情嘍,肯定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了,本大小姐怎麼會知道,哼。”
王筠傲嬌的捏起一塊桃花點心,美滋滋吃起來。
陸澤撫掌而笑,“才女。”
神奇的角度,卻有着最合理的解釋。
“那是!”王筠略有些小得意的揚了揚下巴。
高考的夏天,是最無憂無慮的夏天啊。
少男少女們並不知道,陸澤是在很認真的問這個問題。
是啊。
永遠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摩一個瘋子可能做的事。
所以,無論體量底蘊,還是瘋狂程度都要遠超萬家的高氏家族……
他們的反撲大概也要遠遠超越萬家吧。
欲使人毀滅,必先使其瘋狂。
陸澤的眼神淡淡,臉上掛着屬於少年的微笑。
把瘋子打疼,把瘋子打醒。
這樣纔有效果,纔會讓人記憶深刻呢。
陸澤吹了吹茶杯裡的翠綠龍井,細細的品着。
……
……
屋久島,大川瀑布內部。
潮溼光滑的岩石洞穴中,把守的戰士比以往多了小半,而且武裝程度又增加了幾分。
通往洞穴深處的岩石走廊裡,有衆多氣息深厚的身影,那是穿着戰鬥服的高階武者。
他們行走間偶然會有交談,但聲音都很小,似乎生怕吵到裡面那位。
這時,嘩啦啦的瀑布沖刷聲從遠處傳來,兩艘小型飛行艦駛入瀑布內的停機坪上。
艙門彈開,幾道人影走出。
一馬當先的是戴着頭戴式耳麥,充滿節奏搖擺走路的呂蒙。
他吹着歡快的口哨聲,行走間滿是輕佻,和這莊重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呂蒙,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一名穿着黑色緊身皮衣的短髮女人冷冷的看着呂蒙,語氣不善。
“柳眉,墨主他老人家又沒在這裡,這麼死板幹什麼?”呂蒙吹了一聲口哨,仔細打量了一下柳眉的身材,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真誠的稱讚道:“你的罩杯似乎有所增加了,現在應該有B+!”
“你找死嗎!”柳眉雙手猛地揚起,兩柄旋轉至模糊的匕首刺向前方。
呂蒙伸頭湊過去,兩手隨意一捏。
兩把閃着冷光的匕刃被捏在指尖,呂蒙又探了探頭,打量着柳眉光滑細膩的面部皮膚,“嘖嘖,女人不要生氣,不然會長皺紋的,當然你的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有時間我們約會啊?”
“我去向墨主彙報一聲,回來再和你把手言歡。”
呂蒙笑嘻嘻的鬆開手指,拍了拍手散漫的向前走去。
“混蛋,不知敬畏,不講尊卑。”柳眉目光不善的盯着呂蒙背影。
這個傢伙言談舉止間,完全沒有對墨主大人應有的尊敬。
而且平常做事神神秘秘,經常擅自行動。
如果說將來【竊影】出現叛徒的話,呂蒙這個傢伙絕對首當其衝。
“你也不知道讓着點柳眉。”
呂蒙旁邊那名身材魁梧的男人無奈開口,倒不是別的,實在是這廝調戲女人是出了名的浪蕩,偏偏柳眉又是個較真的性子。
這兩人碰到一起,呂蒙從來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在墨主閉關的基地裡,實在有些不莊重。
“讓着就沒意思了,你不覺得她生氣時特別好看嗎?”呂蒙咧嘴,嘿嘿笑了一聲。
偌大的岩石走廊裡,站着不少人,但只有他一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