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王大校和謝大校都沒分到的那兩套房子,竟然有人住了?”
由不得他們不震撼。
在這安全區域珍貴稀少的年代,那些獨棟別墅自然惦記不上,但是這作爲平層裡最頂級的5號樓,卻是有不少人的目光早就瞄上。
採光視野絕佳的二、三層,更是衆多軍中大佬爭奪的焦點。
明裡暗裡的紛爭更是不斷,若不是家中老爺子身居高職,他們夫妻二人都不會知道競爭如此激烈。
可在二十天前,來自高層的意志將所有的紛爭壓下。
而且更有傳言,這兩套房子不但不再允許他人覬覦,反而投入了重金進行傢俱方面的軟裝。
暗地裡,不少人都在打聽究竟是哪路神仙虎口奪食。
現在,樓上住戶竟然已經來了?
所以,身爲樓上樓下的鄰居,是不是去打個招呼?
自己夫妻或許不太合適,那請父親他老人家去打個招呼?
這對青年軍官夫婦正在思索間,安全走廊裡遠遠傳來一句清朗平和的話,“我去買菜。”
還有一道悅耳的女聲,“阿姨,您等着就好,我和阿澤一起去。”
“那小心點……算了,我是不是太婆婆媽媽了,哈哈。”
歡聲笑語中,軍銜同爲少校的青年夫婦已然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安全通道的隔火門被推開,一道頎長儒雅的身影出現,隨之出現的是一道洋溢青春活力的靚麗倩影。
“你好。”張默下意識的和這名身姿如玉的少年打了個招呼,“我是一樓住戶,張默。”
“你好,陸澤,二層住戶。”陸澤眼神溫和的微笑道。
“唐英琪,三層。”站在身旁的唐英琪落落大方的說道。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喊我。”或許是感受到少年言語之間的氣度不凡,又或者是看到唐英琪那仙氣與英氣並存的美麗面龐,張默鬼使神差說出了這句話。
言語之間的客氣讓深知自家男人威嚴的妻子有些錯愕。
“好的,以後難免叨擾。”
陸澤言談舉止無形之中透出的氣場,穩壓全場。
雙方簡單的打過招呼,錯身而過。
等看到陸澤等人走遠,張默的妻子孫倩訝然開口,“老公,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人這麼客氣。”
“是啊,剛剛不自覺的就這樣了。那個少年……好強的氣場。”張默皺着眉說道。
他是作戰部隊的實權少校,一身肅殺氣息足以令常人望而生畏,但在那少年的風輕雲淡面前。
自身平日積累的所有氣勢彷彿勁風撞擊到了泰山,不見山巒晃動,最終只化作清風環繞。
“去和咱爸彙報一聲。”
這對心中震驚莫名的年輕夫婦敲開了房門。
……
樓外,喪家之犬般的薛東力和他那輛戰馬越野車,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澤和唐英琪有說有笑,在執勤戰士尊敬的目光中淡然走出小區。
……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不知其他人昨晚是否失眠,但是陸澤卻是睡的神清氣爽。
至於小波球【法老】同學,等到陸澤吃完早飯後依然在吹着鼻涕泡泡呼呼大睡。
無視法老爲了睡眠而獨創的高壓靜電網,陸澤直接將這隻小波球揉醒。
然後繼續無視對方的抗議,隨手抓起這隻明顯被糖衣炮彈腐化的小傢伙,又提起昨天沐劍少校悄悄送來的一隻皮箱,和父母道別後便走出了家門。
今天,是他自加入炎黃軍以來第一次前往尚南基地的日子。
小區外,兩輛灰色塗裝的裝甲越野車早已等待多時。
當陸澤出現後,沐劍身形筆挺的敬禮說道:“陸上校!”
“沐少校!”
“一切準備妥當,楊霄大校在城外等您,旋翼機已經備好。”
“有勞,出發吧。”
陸澤上車,兩輛裝甲車發出轟鳴。
三樓陽臺,叼着根臨時車出來的雪茄模型的唐某人,眼神深邃。
“閨女,咱可不能落後啊。”
“要不,你攤牌吧。”
唐輝扭頭問道。
唐英琪抱着粉白雙臂,氣勢十足,聞言冷冷的看了自家親爹一眼,“我怎麼覺得你藏得更深呢?”
“你這當父親的什麼時候跟我攤牌?”
唐輝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本就心中有鬼,更是在聽到手環一震看到那個【霜】字後心神大亂,有些緊張的說道:“攤哪個牌,你怎麼知道的,你這小孩子別亂打聽,你懂什!”
“??”
唐英琪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您藏了幾張牌?”
“我什麼時候藏牌了!”唐輝梗着脖子漲紅了臉,然後裝傻充愣的便換衣服便向外走去。
“我出去尋個店面,把咱家的鋪子開過來,這生活好了也不能忘記老本行……”
趁着閨女沒跟上,唐輝一溜煙開門跑路了。
身後,唐英琪獨自抱着胳膊站在陽臺上,皺眉緊思。
原本還有三分猜測,現在可以十分肯定的說了,唐輝有古怪。
……
……
當裝甲越野車駛出城門時,帶着兩名副官站在強風中等候多時的楊霄大校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大笑着迎向走下越野車的那道頎長身影。
“楊大校。”初次換上軍裝的陸澤,身姿筆挺,眉目中的深邃與平和讓人僅僅注視片刻便足以忽視他的年齡。
那種氣勢,決然不像這個年紀初入軍營的人。
但轉念一想,陸澤已經步入9星戰王……
楊霄瞬間便想通了。
這明明很合理嘛!
“楊百甲司令已經在基地等候你的到來了,說來慚愧,這任務本該是我們這些老傢伙出戰,卻最終把你拉入場中。”
“軍中有召,義不容辭,這本就是分內之事。”陸澤語氣平靜,迎着旋翼機帶起的強風,踏入機艙。
“更何況,優秀的戰士,不值得犧牲在那個地方。”
陸澤平淡的話語中,透着一股同樣平淡的霸道。
簡短言語中的深意,讓楊霄大校心神劇震。
“您是說……”
“既然我應了這份使命,那自然是去幾人,便要回幾人。”
旋翼機起飛,陸澤的聲音好似鋼釘,重重嵌入鐵板,帶出讓人震撼的大片火花。
“楊大校請放心,我陸澤既然開口,就定然有開口的底氣。”
陸澤平淡相望,瞳孔深處神光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