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走到米拉身邊低聲的詢問事情經過,果然如同他猜測的那樣,米拉是看不慣這些護衛虐待奴隸,尤其是被鞭撻的人之中,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於是就上前干涉,自然而然的就引起了糾紛。
米拉也已經發現事情鬧大了,已經不是她所能夠掌控的了,心裡不免惴惴不安,生怕夏佐責怪,可是卻發現夏佐語氣平穩,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心裡多少有點生氣,但現在確實不是責怪的時機,夏佐反而刻意的顯出緊張關心的神色,大力的安撫米拉,接過讓本已經放下心的米拉茫然失措的再一次不安起來。
而小鬍子中年人在聽到手下的敘述後,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雙眼看着夏佐等待對方給出一個最終的答案。
“詹尼斯會長,夏佐大人...”主事的小老頭摸着頭上的密閉的虛汗,惶恐的走兩人中間勸慰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也沒有什麼傷亡,兩位大人就看在小老兒的老臉上互相退一步,算了吧...”
“什麼大人!”有了夏佐撐腰布曼的恐慌立去,適時的高聲呵斥道“應該稱呼我家大人爲領主大人...”
領主兩個字進入二中,詹尼斯一雙小眼睛立時閃出金幣的光芒,他雖然執掌一個商會,但販賣奴隸發家的他並不是貴族出身,而這也是他勒令手下嚴禁在貴族區生事的原因,畢竟這裡可是貴族老爺們生活的地方,哪一個都是他的衣食父母,隨便得罪一個損失的都是他金燦燦的金幣。
否則的話即便米拉在勇敢,但畢竟是一個較弱的小姑娘,怎麼能夠一擊擊倒一個全副武裝的侍衛。
而一個領主對做奴隸生意的他來說,可以數是一個大金主,如果能夠包攬一個領地的奴隸生意,那他的資產絕對能在一兩年內翻個翻。
送上眼前的機會,商人的本性驟然佔據上風,雖然現在誰是誰非已經很清楚,但是隻弄清楚誰是誰非是毫無意義的,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把握機會,不讓送到嘴邊的金幣跑掉。
就在夏佐焦急擔心的安慰着米拉,以及米拉那略帶慌張的清麗白嫩的臉蛋和凹凸有致的身形,詹尼斯心底驟然大定。
多年經商的他早已總結出自己的經驗,無論多高貴的領主,或者多大的官員都不可怕,無論對方有多談心都沒有問題,對他來說反而是越多越好,最糟糕的卻是那種無慾無求沒有愛好的人物。
既然眼前這個領主這麼在意這小姑娘,那麼這豈不就是上天賜予他的機會,想到這裡詹尼斯的眼前已經出現了無數金盃壘砌的金燦燦小山。
“大人,我想事情已經清楚了,這全是我手下的責任!”詹尼斯毫不在意身後護衛們憤憤不平的目光,這些小子的性子他清楚,回頭一人發點金幣就沒有事情“他們都是小地方來的,沒有見過世面,沒什麼教養,衝撞了這位美麗的女士,我作爲他們的老闆,在這裡代表他們向幾位致歉!並由我設宴賠罪,還請領主大人,這位美麗的女士以及這位總管先生能夠賞光!”
不得不說詹尼斯是一個合格的商人,笑臉迎人的模樣立時讓緊張的氣氛和緩,但夏佐卻仍舊是故意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滿的沉聲道“米拉是我最貼身的侍女,平日裡連我都不捨得讓她受半點委屈,你的手下如此無禮,怎麼能就想用一句道歉了事?”
在詹尼斯眼裡閃光,並且故意放低姿態的同時,夏佐暗地裡捕捉到了對方的一切變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既然如此謙卑,那自然是有所求,索性就在太高身段,才能爭取更多的好處。
詹尼斯在心底暗罵,一個侍女而已,就算是再受寵愛也哪會受不得半點的委屈,不過是想要更多的好處而已,不過臉上卻不敢怠慢,笑眯眯的說道“那是,那是!是我考慮不周,我看領主大人似乎是輕裝簡行,那不如我稍後挑選兩個聰明伶俐,美麗大方的侍女送給米拉女士,也算是我的一點點心意!”
說是送給米拉,但把兩個少女送入“**”的夏佐身邊,無疑是羊入虎口,詹尼斯打得什麼主意,在場的貴族們在瞭解不過了,紛紛會意的淫笑起來。
夏佐聽完轉身向米拉柔聲問道“怎麼樣?你這樣滿意嗎?”
那一副溺愛的樣子,直讓米拉惴惴不安的地下腦袋,弱弱的柔聲道“我到不要什麼女僕,你讓他放過那些可憐的奴隸可好!”
柔弱的話一說完,在場衆人都不由得暗叫一聲好聰明的女子,難怪能夠讓這小領主如此寵溺,看似柔弱的話語,非但展現了自己的善良,更是斬斷競爭對手出現的可能。
在人們佩服的同時,夏佐卻微微皺了皺眉頭,主人如何使用自己的奴隸是他的權利,即便是貴族也無權干涉。
果然,詹尼斯也皺眉起來,畢竟這是一個有些過份的要求,尤其是對於他這種以販賣奴隸爲生的商人來說。
“詹尼斯會長,你也不用爲難!”既然對方給面,夏佐也不能不給對方臺階,伸手指着隊列裡一個頭發花白模樣和米拉的父親微微有三四分想像的老奴隸道“我用一個壯年奴隸的價格,買你那個老奴隸可好!”
聽夏佐這麼一說,詹尼斯的眉頭驟然舒展,那老奴隸本就沒有本錢,就是他在像薩爾尼亞監獄購買奴隸的時候對方作爲添頭白送的,年紀一把,身體弱力氣小,看山去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即便是輸送到此次目的地的礦山上也買不了幾個錢。
之前猶豫只是因爲,如果同意的話,那以後就不好管教別的奴隸,現在對方既然願意花壯年奴隸的價錢買,這種白賺的錢,又加上送人情的事情,他怎麼會拒絕,立時痛快的答應。
接下來自然是驚喜的米拉去領出來老奴隸,原本劍拔弩張的緊張關係更是恢復融洽,兩人攜手暢飲,詹尼斯高聲喊着要大擺筵席,款待在場的所有人,這可都是些貴族老爺們,平日裡請都請不來的角色,被他利用一場危機變成了與貴族們攀關係的交際場。
能夠和平解決已經讓主事的小老頭喜出望外,那裡還能讓客人掏錢,立時高聲喊着今晚的酒宴免單,就當作旅店爲各位尊貴的客人們壓驚賠罪。
晶瑩剔透的美酒,精緻的甜點,噴香誘人的各色料理,絡繹不絕的端上,完全充足的供應,詹尼斯帶着讓人不由得生出好感的熱情笑容,端着純銀打造的精緻酒杯在人羣中游走,所到的地方總是生氣一片歡笑,很快就與不少平日裡難以靠進的大貴族們攀上關係。
之前那一點點的不愉快,更是在歡聲笑語中煙消雲散。
“夏佐大人,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子弟,爲什麼回來我們這邊關的小城?”詹尼斯小心翼翼的試探詢問,小心的挑起話題。
如果沒有龐大的家族背景,以夏佐看上去也就只是剛剛度過成年禮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成爲一個擁有自己領地的貴族。
“沒什麼!”夏佐靠在鑲金邊框的真皮沙發上,手中銀盃裡殷紅如血的酒水,讓身爲賽亞人的夏佐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愜意的**道“只是在我的領地裡有些好東西,想在不讓別人知道的情況下變成金幣而已!”
對於這一說辭,早在來之前夏佐就已經盤算了無數便,而之所以與詹尼斯說,卻是夏佐忽然發現,如果有這麼一個商人幫助自己,那他在薩爾尼亞想要做的事情則會簡單很多。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詹尼斯臉色潮紅,壓制住心底的激動謹慎的問道,小眼睛裡已經開始閃爍出貪婪的光芒,不管領地裡是什麼東西,那他只要搭上夏佐這條線,就絕對是賺了。
“一座鐵礦,我把他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開採出來!”夏佐抿了一口酒水,淡淡的掃了詹尼斯一眼,那猶如嘴角掛血的模樣,立時讓詹尼斯不由得大個寒顫,從貪婪的慾望中清醒過來,這才注意到夏佐的話。
雖然本身不是貴族,但上年遊走在貴族見的他,很清楚所謂貴族高貴的外皮下,影藏的是多麼恐怖的血腥和黑暗,完全爲了自己的利益慾望而存在的無情博弈,而他顯然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其中。
夏佐一閃而逝的冷意讓詹尼斯不由得嘆了口唾沫,就如同夏佐想讓他知道的那樣,將夏佐當作爭奪豪門繼承權的世家弟子,一絲後悔在心底一閃而逝,但很快便被貪婪和驚喜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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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奪嫡的子嗣都擁有自己的領地,那夏佐的身後的背景將大到什麼程度,雖然對方明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詹尼斯已經開始在心底暗暗揣摩夏佐的來歷。
而這樣的一個豪門子弟,所代表的除了危機更多的則是機遇,如果能夠幫助他奪去想要的,那他的商會就能夠一飛沖天,甚是也有可能擺脫平民的身份,成爲一個羅德曼帝國高貴的貴族。
“您,需要小人有什麼效勞!是需要奴隸嗎?小人的商會雖然不大,但千餘奴隸還是湊得出來,只要您一句話,我現在就給您調集!”詹尼斯壓抑不住心底的興奮,略帶激動的說道。
“不..不..”夏佐隨意的搖了搖手“我領地的礦山只是新進發現,還沒有開始建設,奴隸的事情先不着急,我要你幫我採購開採設備,以及冶煉鋼鐵搭建高爐所需要的原料,無論多少金幣我都會提供給你,但是不能以我的名義購買,這一點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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