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漆黑的碩大拳頭,快速的在夏佐眼前放大,隨着普通士兵和人類鬥士的衝鋒,比蒙也再一次向城牆發動進攻。
碩大的拳頭直奔夏佐面門,夏佐冷笑一聲,雙手中迅速的擰出一道龜波氣功射出,比蒙身在空中無法輾轉山壁,沒有自己神智的他,傀儡般下意識的就揮動拳頭格擋,扭曲的黑色光影狂野的將能量球撕扯的粉碎。
但隨後,一道流光般的銀白光線就從肆意的能量球后衝出,自比蒙的脖頸一晃而過,一顆巨大的頭顱揮灑着黑綠色的血液滴流轉動着飛向天空。
“真硬...”夏佐揉了揉被反震的生疼的手腕,看着跌落地面的巨大身體心底暗暗驚歎,比蒙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只可惜被這不知名的東西控制住後,如傀儡版的比蒙不但沒有了強大的精神力,就是肉搏的能力也根本沒有得到發揮。
就如同死在夏佐手下的這個不知名的比蒙,肉身之強橫絕對還遠在夏佐之上,鬥氣也堪稱浩瀚,如果在加上精神力,絕對是一個能夠輕易的虐殺黃金斗士的強橫存在,可是現在卻如同木偶般,完全只剩下本能,除了強橫的身體外,再也找不出一點優點。
當然這只是普通的比蒙,如同安格斯或者是那一羣明顯更加高大的比蒙,即便純粹是受到本能驅使的肉身,也能在黃金斗士的環繞中悍勇的掀起一片片鮮血。
“砍..砍..給我砍死他們..”阿奇爾狂笑着大叫到,手中巨大的戰斧翻飛。前排剛剛在城牆上露頭的幾十個士兵慘叫一聲,沒了腦袋的身體從城牆上跌落。
“熱油..滾木..石頭,給我狠狠的砸!”夏佐一邊吼叫,一遍悍勇的抓住一座搭在城牆上的雲梯,強大的力量讓他生生的將巨大的雲梯從攻城車上撕扯下來,連着上面的百十個聯軍戰士,狠狠的甩飛了出去。
落石滾木如雨般自上而下的砸落,無數雲梯上的聯軍戰士,被砸的腦漿崩裂,即便是強大的戰士和鬥士軍官。在發出一道道劍氣砍碎落石滾木的後。滾燙的熱油鋪天蓋地的潑灑下來,將全無防備的聯軍戰士們燙的皮開肉綻,哀嚎着從雲梯上跌落。
“嘖嘖...猴子的這個法子太陰毒了!”阿奇爾一臉讚歎的咂舌,大路上還沒有人在守城時用過這種東西。他清晰的看到一個青銅鬥士被一桶滾油當頭澆上。皮開肉綻的跌落地面。摔成一灘肉泥。
一個青銅鬥士和一桶油,哪一個更有價值,連三歲的小孩都算的過來。發現這東西好處的阿奇爾頓時低聲的向身邊的副官吩咐道“多準備一些滾油...把所有的油都拿上來..還有熱水,反正所有能夠忍燙死人的東西,都給我堆上來!”
夏佐大笑着在城牆上往來閃爍,兩里長的城牆以他的速度來說,一個呼吸就輕易的跑上一個來回,他的主要任務就是阻擋比蒙登上城牆,畢竟以比蒙的強橫,一旦衝上城牆,那對普通的戰士來說完全就是屠殺。
當然擔負這一任務的還有衆多被獅心王挑選出來的鬥士,其中就包括斷了臂膀的拉瓦爾和盧卡斯等人,但其中還是以夏佐爲主,在經過幾次的衝動的衝鋒後,夏佐隱隱的發現一個規律。
全無神智的比蒙機械的執行着命令,沒當夏佐向攻城車發動攻擊時,所有的比蒙,即便是已經非常接近城牆,都會反身瘋狂的向夏佐發動進攻,現在是在血袍人的命令裡,守衛攻城車這一條命令在進攻城牆之上。
幾十輛攻城車高高的雲臺上,聯軍的弓箭手保持着城牆一樣的高度,與獸人戰士們互相對射,一片片密集的箭羽在天空中交錯,不斷的有弓箭手跌落雲臺,但也同堂有獸人戰士被射中怒吼着倒在地上。
“投石車,給我咋了那些雲塔!”阿奇爾扯着嗓子高聲的尖叫,隨着他的命令,一片片燃燒的鐵球在嘎嘎的鐵鏈和絞盤的聲響中飛向天空。
老格里芬設計的投石車準頭極佳,雖然有一些是擦着雲臺飛過去,但還是砸入對方的士兵大隊,濺起一碰血雨,每一塊鐵球落下,都至少幾十個士兵被打成肉泥。
雖然士兵羣落中不斷的有強大的鬥士飛出來抵擋燃燒的鐵球,但在城牆上趁勢發出的密集攻擊下,還是有兩個鐵球準確的砸中了目標。
一個從攻城車巨大的直立的身體上貫穿而過,濺起漫天的木屑和碎裂的零件,足足有四五米寬的空洞裡露出攻城車內部精密的轉盤齒輪,赤紅的鐵汁附着在攻城車上熊熊的燃燒起來。
而另一個則正面的砸中雲臺,至少三百多個弓箭手瞬間被咋的骨肉寸裂,剩下也大多被飛濺的鐵質燙的皮開肉綻,隨即整個雲臺都劇烈的晃動起來,幾千個弓箭手從高空跌落,他們和沒有飛行的能力,不但摔得自己粉身碎骨,那轟然倒下的雲臺,更是砸死了一片友軍。
漫天的血腥味讓夏佐在城牆上廝殺的越發的暢快淋漓,泛着水藍色的身影鬼魅般的如漫天幻影,有時候甚至會同時出現在城牆的兩邊,不知多少聯軍戰士,剛剛露頭就被紅着眼睛的夏佐一拳敲碎了腦袋,連慘叫都沒有留下,就從城牆上跌落。
無論是戰士,青銅還是白銀,在夏佐面前都沒有絲毫的區別,至於聯軍安排在戰士中的黃金斗士,他們可還要守護者攻城車呢!
在士兵們衝上城牆之前,沒有那個黃金斗士會貿貿然的衝上去,即便他們是強大的黃金斗士,在戰場上任何衝動的行爲也會讓他們丟掉小命,雖然他們強大的力量足以輕易的毀掉這片城牆,但同時對方也有着強大的存在。
前車之鑑猶在,他們可不像想剛纔那位年輕且驕傲的黃金斗士一樣,手裡凝聚的攻擊還沒有打出去,就被如雨而來的攻擊撕扯成了粉碎。
冷不丁的,遠處再一次瀰漫起的撥動讓肆意殺戮的夏佐猛地打了個寒顫,一片密集的鐵球再一次從山谷盡頭的車牀大陣中發出,飛行在半空的鐵球燃燒起熊熊的白色火焰,即便是出自教廷其餘的黃金斗士的手筆,這一片鐵球砸下來,也足以將正片城牆夷爲平地。
“該死的!”夏佐暗罵一聲,現在可沒有獅心王來解決這些麻煩的東西。
幾十道金色的流光迅速的從城牆上衝了出去,他們是獅心團的戰士,裹着萊茵族獨有的雷電鬥氣,他們狂野的揮動自己的戰斧,準備將橫空而來的鐵球一一雜飛。
可就在觸碰的瞬間,熊熊聖火包裹的鐵球轟然炸裂,天空中肉眼可見的一片翻滾氣雲中,萊茵戰士魁梧的身體僅僅支撐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被烈焰焚燒的潰散成灰。
“該死!這些東西都是用爆裂鐵做的,不要讓他們接近城牆,不要靠近他們!”夏佐急切的咆哮到,同時瘋狂的展開自己的重力領域,這些鐵球和爆裂巨弩使用的是同一種材質,一旦遇到大力碰撞就會爆炸。
無形的精神力領域涌動,鐵球上蘊含的強大沖擊力和聖火中瀰漫的精神力讓夏佐額頭青經暴露,汗如雨下,一各碩大鐵球的衝擊力被無形的抵消,夏佐很想將這些鐵球反震回去,但上面附着的強大精神力,讓他制止這些鐵球也已經至極。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圍攻獅心王的三人中,血袍人忽然跳出戰團,嘴裡極短促的發出一陣複雜且尖銳的祈禱梵唱,只是眨眼的功夫,戰場中的比蒙彷彿是忽然瘋了一般,頂着一陣陣的箭羽和遠程打擊,哪怕接連的倒下了十幾個人,也要瘋狂的向着被封死的城門衝去。
在比蒙強大的破壞力面前,這座堅實的城牆不會比豆腐堅固多少,獅心王曾說過,戰神城就是因爲他們被對方的鬥士牽扯住,而沒有人能夠抵擋比蒙之後被破門而入。
“該死的!攔住他們!”阿奇爾瘋狂的吼叫道,身上雷光閃爍,紅着眼睛悍不畏死的當先向比蒙衝去,另一邊滿臉鮮血的布里姬特更是兩眼通紅,渾身冰冷的殺戮氣息,裹着一道狂風就從城牆上撲了下來。
一個個瘋狂的坎帕斯鬥士飛撲了下來,他們環繞在比蒙的周圍,瘋狂的發動攻擊,戰況一時間好像是又回到了在進入山谷之前,不斷的又一個又一個紅着眼睛的獸人爲了阻擋比蒙而戰死。
被比蒙拖拽走大量的鬥士,城牆上的防禦驟然驟然虛弱,一羣羣的聯軍戰士衝向城牆,瘋狂與守城的獸人貼身肉搏。
城牆上亂了,城下也亂了,坎帕斯的遠程打擊陡然停滯,所有人混雜在一起,讓他們沒法發動攻擊。
“殺殺殺...”獸人們都紅着眼睛嘴角裂開猙獰的笑容,布里姬特完全一副被仇恨控制的紅眼殺戮的模樣,甚至連一向冷靜的阿奇爾都漸漸的陷入嗜血的瘋狂,他們開始完全不顧及周圍的環境,不顧及自己在那裡,血腥的咆哮在戰場上四處想起,雖然這樣的獸人才是最強的,但在軍隊裡這樣的情況卻是最糟糕的。
瘋狂的戰嚎四起,圍攻獅心王的侯賽因嘴角漏出微微的冷笑。
“阿奇爾,布里姬特...你們兩個混蛋..把人給老子帶回自己的崗位上去..這些人是我的。.”就在此時一個更加瘋狂,更加兇戾的聲音響起,粗獷猙獰的壓制住了戰場上所有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