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今晚心情不好,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也許只是靜靜的坐一會,也好。”他說,轉身走到一邊坐下,伸手輕拍自己的旁邊,示意我也坐下。
想到過去我們也是如此坐着聊天,可不知爲何今天卻無力坐下。
凝視着那草地,心情特別的沉重
“爲什麼?”如看到了我的心,他問。
“星兒不再是一個沒人去管的宮婢了,星兒已經是一個貴人,是皇上的女人。”淡淡的,輕輕的,我嘆了口氣指出。
“他的女人?你就真心的想當他的女人嗎?”他說,伸手拉掉臉上的黑布:“你當日不是在鳳儀宮中說你不想被他臨幸的,只因身份而迫不得已嗎?現在你倒是很接受這個身份了?”
“沒有什麼接不接受的,這已經是事實。”淡淡的搖頭,我沒有他想的那麼清高。
有些事,不是他或我能改變的
而且我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要改變什麼。
離宮又能如何?離開皇宮,我將是一個沒有任何親人,沒有去向的孤女。
留在這裡,也許不見得能活得快樂,可至少我還能活着。
“那你爲什麼還要到這裡來?還是你想要跟本王說,這是你最後一次見本王,以後你也要跟本王斷了關係,是嗎?”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波動,可是能聽得到情緒。
他是真的很不開心。
“星兒沒有這樣的打算,我是想說在我的心裡,你的身份地位是永遠不變的,你永遠是那個最好的恩人。所以我想幫你。”咬了咬脣,還是說出這個決心。
不爲什麼,只是當我以爲自己將要離世的時候,我才現自己欠下的債還沒有還清。
所以,若能再獲生存的機會,我想要了決這一心願。
還他的恩情,我的心能更輕鬆一些。
“幫本王?”疑惑的皺眉,他如不懂我的意思。
“嗯,我會幫你查出玲太妃的死恩,這是我必需要爲你做的事。”點頭,我說。
“你是想查出真相以後給本王一個交代,然後就跟本王互不相欠,是嗎?”他點頭,了悟的指出。
我不反對他這說話:“那王爺的意思呢?還是你根本不想讓星兒知道關於玲太妃的一切?”
“讓本王想清楚吧!”他說,忽然又站了起來。
不等我反應,飛快的消失在這桂花林中。
怔怔的站着,無力的呼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往回去的路走。
我知道,也許此刻在他的心中會認爲我飛上枝頭便想要當真正的鳳凰,所以纔要想辦法遠離他。
而他肯定不會去明白,我這樣做只是想幫他,因爲段若辰不會對一個奪走他女人的心的男人客氣。
他與我遠離一點,對他絕對是好事
今晚天色真的很暗。
沿路而回,走過石頭路的時候不禁放慢了步伐,小心的走,就怕自己會滑倒。
今晚光線不好,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好像能從黑暗中看到七王爺的臉色真的不好看。
他說心情不好,想找個人聊聊天?
不知道什麼事讓他心情不好呢?還是今天生了什麼?
“啊!”冷抽了口氣,沉思中的我被忽然而來的手臂嚇了一跳。
很快的,我就落到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
纔想驚慌的呼救,脣卻被那有力的手掌給掩住。
直直的看着他帶笑的眼眸,我相信此時自己的眼睛可是因驚訝而瞪得大大的。
“嚇倒了?”懶懶的口吻,他在確定我不會再亂叫後,終於鬆開了他的手。
可是那手反倒落到我的腰上,讓我更加的貼近他。
“皇上?”重重的喘息着,因剛纔被嚇倒的心跳太快,所以呼吸也跟着凌亂。
“怎麼會在這裡的?你們純景軒好像不在這一邊,而且現在這麼晚又這麼黑,你出來做什麼壞事?”沒有理會我的驚訝,他的脣貼上前,近在我的眼前問。
貼得太近,我無法將他看得太清楚,可是從他眼角的孤度看得出,他的心情也不算壞。
“星兒沒有做什麼壞事,就是睡不着所有出來散散步。”很快就平靜了心跳,我試圖冷靜的解釋。
很小心的控制着說話的語氣,就怕他會聽出什麼。
若是讓他知道我剛纔跟誰相見了,也許他會殺了我。
“睡不着?”輕聲的哼,他的脣微低下,閃到了我的耳邊:“爲什麼?想朕了?”
“沒有。”愣了一下,我呆呆的輕吐。
“沒有什麼?沒有想朕?”稍稍的離開我的臉,他輕淡的問,可是眼眸帶危險的眯起。
暗歎在心裡,只好掩着良心說謊話:“不是,就是簡單的睡不着。”
他說就是討厭我的虛假,可是我若誠實了,他只會讓我的日子過得更難堪。
“是嗎?朕有一個好辦法,對付睡不着可是很管用的。”他說,脣角彎起了曖/昧的笑。
雙脣閉緊,我隱隱的猜到他的意思。
“皇上爲什麼也在這裡的?你是要去鳳儀宮?”看向另一邊,我有意轉移了他的話題。
“不是,朕就是跟星兒樣,簡單的睡不着。”搖頭,他笑着說。
因他雙手的禁固,無奈的與他緊緊的貼在一起,我總覺得他的身體好像火一般的熾熱。
呼吸微亂,微微的咬脣,不知道如何是好
“星兒啊!你可知道,朕現你越來越可愛了。”他笑了,眼眸都微微的彎起:“記得以前,朕對你做了那些事以後,你總是那麼的冷靜,讓朕恨到心底裡去了。可是現在,朕現你不再冷靜了,你知道嗎?”
“唔?”不解的看他,我不懂他的意思。
“以前,朕若這樣抱你,你總會表現得很淡定,可不會像此刻這樣無助的咬住脣,你是怕了嗎?怕自己會先在朕的懷中着迷?”他笑着,低下頭,貼到我的脣邊得意的笑說。
怔了一下,我還沒有想清楚他說話中的意思,卻感覺到他的脣貼了上來。
四脣相貼,這一次他沒有再等我表演,也沒有要看我的好戲,反倒是溫柔的吮吸着我的脣。
他一手在我的腰上,讓我不得不與他貼近。
另一手在我的後腦,讓我不得不承受着他的吻。
溼潤的脣貼在一起,那舌頭蠢蠢欲動的挑/逗着我最敏感的神經,無助垂下的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纔好,呼吸也再找不到平靜與規律。
在他的親熱之間,我已無法現保持着多一點點的冷靜,雙腳微軟,整個人都如一下子變得無助。
當舌頭被奪,感覺到自己的舌頭被他狂熱的含住,心跳快得幾乎要從胸口中彈出。
“唔”極力的忍着,可是如此站着,是疲累與無助夾雜着,終於忍不住從喉嚨中呻/吟而出。
無助的心跳貼着他有力的胸口,那親近的溫度讓我找不到閃避的方式,貼着他,我分不清自己跟他做這些事的時候是不是真的起變化了,只知道這些事我從來都無法真正的淡然以對。
“星兒,朕怎麼好像想念你的味道了。”終於,他離開了我的脣,可是沒有離得很開,還在貼着我的脣邊說話。
靜靜的聽着他的說話,四脣還微貼在一起,這感覺特別的不好受,總覺得脣像癢癢的難以忍耐。
“星兒,說,說你也想要朕的寵愛。”暖熱的掌心貼到了臉龐,輕輕的,他的說話從脣邊傳來,氣息吹到我的體內。
無助的心跳已失去了負荷,也不知是爲今晚出來的原因而心驚膽跳或是什麼,總覺得此時的自己變得無比脆弱。
相對着他,我從來都是弱者。
“嗯哼?不想說嗎?”見我不語,他微微的輕哼,說話中的意味是如此的危險。
無力的搖頭,我只好配合着他的意思:“沒有,星兒想”
“想什麼?”輕淡的笑,他如找到了今晚的樂趣。
無奈的看着他高高的鼻樑,我知道今晚他將要臨幸我的事實。
他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只要他想做的時候,從來沒有一次是帶壓制的。
“想皇上的臨幸。”難以出口的字眼,最後如微風一般的細弱。
“朕聽得不清不楚。”果然,他就是有意的。
擡起頭看他,到了脣邊的話又哽在喉嚨之中,臉一下子如被火燙。
“不想?那好,朕從來不愛勉強人,星兒若不想,朕就不會碰你。”忽然,他的手一下子鬆開了。
怔了一下,不沒有來得及反應,他已經轉身走了。
呆呆的站在原地上,無助的看着他的身影在黑暗中走遠,然後消失看不見,我仍沒有從中反應過來。
他怎麼了?
他說我若不想,他就不會碰我?
這說話很可笑,難道過去的每一次他沒有意識到我有多不想嗎?可是他還是碰我了。
但是,爲什麼這一次卻不一樣了?
他如特意的要冷落我,卻又不時的挑/逗着我,這是爲什麼?
暗暗的嘆息,伸手撫上剛纔被吻過的脣,那裡還有他的氣息存在。
無力眨眼,我開始懂得他又想要玩什麼
他已經玩夠了偷盜的遊戲,現在我的身份光明正大了,於是他想要的是我的主動。
他想我主動的向他索取,而不再是以往那樣的以強權來作壓迫。
這是否表示,我的日子沒有芬芳所擔心的那麼沉淪,他還是記得後宮中有我司空星兒這個人的,只是他玩的遊戲不一樣了,是嗎?
無力的嘆,我舉步繼續在黑暗中走,可心仍然在一陣一陣的感到無力。
想不透也猜不到他的心思,只知道我不能沉淪的,絕對不可以愛上他,不可以
“咳咳咳”難受的咳嗽着,呼吸也開始凌亂了,趴在牀邊難受得根本不想動。
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就病了。
這病來得毫無頭緒,可是一點也不輕。
“主子,要不奴婢讓太醫再來看看吧!”芬芳在我的身邊轉動着,不安心的問,一張小臉全掛着擔憂。
“太醫今天才剛看過,別麻煩人家走這麼遠的路,我沒事,休息一天就好。”重新的躺回牀上,我輕聲的回話,拒絕她的提議。
像這樣的風寒當然不可能讓太醫只看過一下就會好的,吃藥後休息一天左右,也許就會沒事。
“那主子餓了嗎?你一天都沒有吃過什麼。”芬芳點頭,想了想又問。
看着她,我亦想了想,可是感覺不到飢餓。
“不用了,我不想吃。”搖頭,轉身背對着她,帶命令的口吻說:“我沒事,也不餓,也沒有需要,你關門出去吧!讓我休息一下。”
“哦!是的。”
終於,她肯放過我離開了。
聽着關門聲,才放心的緩慢閉起眼眸,還想要再睡睡。
昨天已經睡一天了,今天早上卻見嚴重了,可喝過太醫院給的藥,相信今天再睡一天,醒了就沒事。
朦朦朧朧之中,我感覺到什麼在額頭上,心裡一驚,立即驚惶失措的睜開了眼。
當入目的臉漸漸清晰後,才意識到他是誰。
“皇”
“病了就別起來行禮,朕一向對女人都很溫柔體貼。”伸手將我按下去,他輕淡的命令着。
“是。”乖乖的點頭,疑惑的看他,是不知道他今天怎麼又過來了。
“不用想了,是你的宮女去叫朕來的。”如看懂了我的心思,他淡淡的指出。
怔了一下,我很快就想到他所說的宮女是芬芳。
她?
“不用驚訝,她當然沒有那個膽子來找朕。她也不是有心的,就是剛纔去給你拿藥的時候在路上遇到朕,嚇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的她只好上前行禮,然後告知朕她手上的藥是給你喝的。”輕輕淡淡的,他的手從我的額上離開:“沒有熱。”
“星兒還好,平日很少會病,一年總有一兩次也算是正常吧!”點頭,隨着他手心的離開,額上的溫暖如一下子減去了。
“的確正常,若你沒有病,朕倒是會覺得不正常,想當初朕還真的以爲像你這樣的女人不會病,幾乎每一次去看太后都能看見你。”他點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