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八

章十八

難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一個想法突然躥進他的腦內,他加快步伐,幾乎要奔跑起來。

門並沒有關,他衝到女人身後,一手推開那個女人,入眼的是、、、、、、

這個人,是誰?不是的,錯了!這個不是他的chong物!他的寵物,應該被他保護的好好的,在他的那張大牀上,撅着可愛的小嘴,偶爾不滿的嘟囔幾句,又會賴皮的往他懷裡鑽,應該乖乖的睡覺纔對。

看見他受傷的這一刻,他就知道,他完了,他得到了他最不應該得到的,也最捨不得割捨的東西。

被推開的女人看到眼前站着的人事高的豹王,莫宵。稍微愣了一下,隨即詭異的笑了起來,喉嚨中發出奇怪的“咯咯”的聲音,令人心寒。

女人笑的悽然,笑的絕望,像提前綻放的牡丹,只剩下孤單一人的絕望——綻放的早,凋謝自然更早,只是她不滿足自己得到的讚賞,渴望着更多無法擁有的東西。

“哈哈、、、我要讓你也得不到!、、得不到!哈哈、、、我要毀掉一切!我愛他!我只愛他!”,女人坐在地上,指着莫宵瘋狂的笑了起來。

像是在狂風中垂死掙扎的花朵,終究要面對絕望。

手舞足蹈的表象,只是暫時的頑強。

然後,她突然站了起來,尖叫着揮舞手中的刀向前方撲去,企圖刺殺最偉大的豹王。

“不知死活的東西!”,憤怒、仇恨、心疼、痛苦、悔意,已經染滿了他的思想,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從那個人身上傳來的疼感!

被緊緊捆綁着,除了能感受到疼痛和絕望還有什麼呢?

沒有了吧…

求生而不能求死而不得的絕望,該怎樣去想像呢?

他無法去想像。

即使名一言每天都胡鬧,每天都和他頂嘴,每天都逃跑無數次。

他都沒有去懲罰他,只是每天都把他抱在懷裡,只要他在他懷裡呆着就好了。

爲什麼沒隅些察覺呢?他對自己來說,跟別人不一樣,他很重要。

否則,一定會更小心謹慎的保護他,更細心溫柔的對待他。豹王的世界,實在是太複雜。

可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麼對他!害他快要失去他了!不可饒恕!

他伸出左手,那手的前端,已被利甲所代替,狠狠的向前彎着!如此的鋒利!

揮手,將衝上身前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揮到牆上,沒有絲毫的猶豫絲毫的停頓!足夠的狠!顯示着主人此時的怒意與瘋狂!

這力度,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的。

女人停止了叫喊,她嬌小的身子柔柔的擊進牆面,竟生生被嵌在裡面!

她的身體居然將牆壁打出凹餡!

她使勁掙扎了幾下,突然就不再動了,慢慢從牆上滑落,留下一抹深深的血痕。

這純白色的房間,早已被鮮血所充斥,強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刺激着莫宵身爲獸類的本能。

突然,落到地上的女人竟幻化成了一隻雪白的豹子,她的腹部此時正流出的大量出血。

看到這一幕,莫宵的眸色一沉,但現在他顧不了這些了。

他用利爪劃開捆綁着名一言的繩子,動作溫柔而謹慎,沒有人會看到,他的身體到指尖都在發着抖。是一股突然襲來的莫名的懼意。

繩子很輕易的就鬆開了,並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並且,莫宵發現,這繩子竟沒有絲毫被掙扎過的痕跡。

怎麼可以這麼傻呢!笨蛋!

就那麼的絕望嗎!

被鬆綁的人頭微微低垂着,神色疲憊,他的一隻眼睛被鮮血所代替,半張臉孔都被紅色所覆蓋,看不清表面的真實之下的情況。

他就那麼乖的站在那裡,莫宵想小心的抱起他,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很疼吧,一定很疼吧!

早上還在他懷裡蜷縮着睡覺的人,爲什麼站在會變成這樣呢?

不敢去出碰,但是,卻必須去碰觸,要抓緊治療。

狠下心,伸出手,儘可能的不移動對方身體的角度,緩緩的平放在懷裡。

不敢看,不敢低頭。

怕他的胸膛不再微微的起伏,怕他不再呼吸,怕他不會在狠狠的瞪着自己,怕再也看不到他羞澀的笑容。

可是,莫宵眼底的餘光卻告訴他,他的手中,擁着的,是一個殘破不堪,讓人不忍入目的身子。

他的上半身全部都已被染紅,無數外翻的血肉,數不清的傷口,只有雙腿是完整的。

是什麼在支撐着他呢?

好疼,懷裡人感受到的疼痛,都深深的,深深的刻在他的心裡。

不能向外拉扯,否則只會加倍的疼痛。

慌亂的莫宵絲毫沒有發現,門外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