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服部優介口中所說的第二個技能。
——尖刺臂。
草系技能,用帶刺的手臂猛烈揮舞,攻擊時容易讓敵人產生恐懼。
看着周圍夥伴,都已經撤出了夢歌奈亞的攻擊範圍,服部優介當機立斷。
“就是現在!”
夢歌奈亞眼中有紅色兇光閃過。
將長着巨大能量尖刺的手臂,猛地砸向地面,強烈的衝擊,令乾燥的沙地擴散出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衝擊波。
衝擊波中也裹挾着龐大的草系能量。
這些能量隨着衝擊波落在周圍藏身在地下的沙河馬身上。
受到攻擊後,沙河馬們立即倉皇逃躥起來,這種剋制自己屬性的能量,打在身上,讓它們感覺相當難受。
不過它們似乎也是明白,這些人並沒有想攻擊自己的念頭,只是想讓自己讓開路而已。
因此也並沒有反擊,而是乖乖的,離開了這裡。
“原來技能還能這樣運用...”
良木的眼睛死死盯住直播屏幕,一道道恍然的神色,連連從兩眼浮現出來。
夢歌奈亞的這招攻擊,像是在他的世界,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
他之所以能看明白,視頻裡發生了什麼,是靠着這些天在對戰城堡裡積累的戰鬥經驗,也是靠着前世暢玩遊戲和動漫裡的啓發。
他擁有這些,班上其他同學卻沒有。
這些學生都是滿臉的茫然,不明白爲何夢歌奈亞爲何會攻擊地面,更不明白這些沙河馬爲何會突然逃跑。
他們把迷茫的神色投射向中島由衣子。
可中島由衣子卻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而是擡眼示意,讓他們繼續看向視頻。
“快!不要再磨蹭,快跑!”
能如此輕易就擊退沙河馬羣,服部優介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輕鬆之色。
不過,很快——
這抹輕鬆便重新變成了凝重。
微微仰着臉,看向空中,狂沙飛舞,遮天蔽日,整個天空都蔓延着一抹沙黃,就連太陽都看不見半分。
沙暴已然降臨了!
他顧不上再發愣,連忙招呼起隊伍裡的其他人,全力往前方不遠處的地下遺蹟狂奔。
不過是四五百米的距離。
他們卻花了足足快十分鐘左右。
沙暴完全掩住了攝像設備的鏡頭,從教室裡看,屏幕裡也全是風沙,一點都不見服部優介的身影。
這就是沙漠裡的沙暴嗎——
好可怕——
不約而同的,班上所有同學,都紛紛嚥了咽口水,膽子小的同學,甚至都已經害怕的不敢再看了。
這可不是影視劇裡用道具飾演的虛假的畫面。
而是真真正正發生的現實。
比起這些正在看直播的同學們,正在經歷災難的服部優介他們,心中更是驚恐慌亂。
“老大!後面有兩個兄弟沒有跟上來!”
後面,一個人影加快了步伐,跟上了服部優介的速度。
服部優介的步子停頓都沒有停頓。
蒙上頭臉的他,不知道是一副什麼表情。
“顧不上了!先逃命要緊,讓後面的兄弟不要掉隊!”
服部優介大喊道。
掉隊,在這種情況下,是最危險的事情。
因爲現在,所有人都在面臨着同樣的生死危機,沒有人顧得上救援。
可如果等他們脫困,那些掉隊的兄弟們,恐怕就已經...
服部優介把悲痛化作動力,往前衝的速度,又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終於,趕在體能消耗完之前。
他感覺自己腳下踩着的沙地,變得一片柔軟,受力點消失...
他還什麼都沒反應過來,
整個人便已經嘰裡咕嚕的,從沙地上面掉了下來。
畫面頓時一片漆黑——
一聲聲驚呼,在教室裡,忍不住連續爆發着。
此時,在距離基山町不遠的一處沙漠秘境裡。
服部優介,已經恢復了意識,看着同樣隨着自己掉落下來的同伴,強忍着疼痛,輕揉着彷彿要被摔裂的臀部,喊道:
“這裡就是地下遺蹟!沙暴到不了這裡!大家不要驚慌,率先清點人數!”
“老大,有六個兄弟,沒有下來。”
一箇中年男人走到服部優介的面前,面色充滿焦急:“他們很有可能就在這上面。”
服部優介的表情卻沒有變化,顯得有些冷血。
“知道上面是什麼嗎?沙暴!”
“你只要一上去,第一時間,沙暴就會把你掩埋在沙漠之中!”
“不管上面還有沒有人,只要沒有下來,那就把他們當死人看待!”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服部優介,沒有避着任何人,反而聲音還有些放大了,就連視頻前的學生們,也聽得一清二楚。
“那六個人是死在沙漠裡了嗎?”
“真的救不了他們了嗎?”
教室裡,同學們議論紛紛,這個時候,中島由衣子突然間開口了。
“你們不用試想,假如自己是服部優介,該如何對上面的掉隊者施展救援。”
“因爲你們不會是服部優介,如果要進入秘境中,你們只會是掉隊者。”
“很可惜這則直播並沒有拍攝出掉隊者的畫面,你們應該想想,假如自己是掉隊者,那麼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中,究竟該如何自救。”
中島由衣子的聲音,幽幽傳出:“說不定,還能增加一分存活率...”
聽了這番話,衆學生陷入了沉默。
這個問題,出現在他們的腦海裡。
但是他們卻沒有答案...
事實上,不僅是他們,這個問題,就連服部優介也給不出個合適的答案。
就算是他們這種經驗十足的秘境探險訓練家,落在這種環境裡,也只能...全憑運氣。
這個時候,掉落在地下遺蹟裡的服部優介,正觀察着四周。
卻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沒有直播過沙漠,但這裡他其實來過,因此才能知道,這附近有個地下遺蹟。
可...
經過觀察,服部優介卻不太能肯定這一點了。
周圍的環境,相當陌生,和自己上回來時的環境,截然不同。
“怎麼會這樣...”
服部優介沒有開口,只是在心裡悄悄嘀咕道:“這是掉到了遺蹟的不同地方,還是...這不是原來的那處遺蹟,而是一處嶄新的遺蹟?”
想到某種可能性,服部優介立即頭皮發麻起來。
想要探索新遺蹟,自己帶的這些人可遠遠不夠,而且其危險程度也會大大增加。
恐怕接下來的情況,不太適合直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