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身後,輕輕地從後面環抱住她,頭靠在她的肩上,和她一起看着櫥架上琳琅滿目的古玩。
慕清婉有些僵硬,他們以前也常常這樣,赫連恆之很喜歡這樣抱着她,和她一起聊天,看書,以前她很享受這種被他保護的感覺,可是現在……
不着痕跡地掙開他的懷抱,她回身笑道:“當然喜歡。”
他專注地看着她,她亦回望,對視良久,他俯下身來,她並沒有閃躲,她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做勉強她的事。
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着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額上,她的發上,她的眼睛上……
她想起了那一夜赫連墨霄說的話:
“恆之做夢都叫着你的名字,他爲了你生無可戀,形容枯槁,你非但不聞不問,還無恥地將大婚之事弄得如此聲勢浩大來刺他的心……”
身子一震,她睜開眼來,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頰,心痛如絞,嘴裡卻是埋怨:“你瘦多了,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以前還教訓我呢!”
他靜靜地看着她笑,大手覆住她的手,繼續在臉上摩挲:“還不是想你想的。”他低下頭去,與她額頭相抵,“你呢?想我嗎?”
想,從你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想到心都疼了,可是再想念又能怎麼樣呢?
她後退一步,沉靜一笑,笑得憂傷而無奈:“恆之哥哥,我已經成親,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他卻不允許她逃離,大手一扯,將她再度擁入懷中,力氣大得好像要把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裡一般,她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清兒,不管你曾經是誰的妻子,我都不會在乎,在我心裡,我的清兒永遠都像是天山上那朵雪蓮一樣純潔無暇,我不許你再用這樣的藉口逃開我。我們已經錯過了兩年,清兒,讓我們別一錯再錯了好嗎?”
慕清婉並沒有開口反駁,只是任他抱着,即使他的力氣大到已經弄痛了她,無盡的心酸,在心底氾濫成災。
此刻,她需要這樣的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否則,她怕,怕自己真的會選擇不顧一切跟隨他到天涯海角。
“走,你不是喜歡看海嗎?我帶你去觀景樓,那兒可以看到大海。”
他牽着她的手,帶她前行,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彷彿她還是當年那個需要他小心翼翼保護的小女孩,“等我們成親以後,我在大海邊上建一座行宮,讓你可以隨時去遊玩。等有了孩子,咱們可以陪他們在沙灘上嬉戲玩鬧,堆城堡,撿貝殼,你不是說那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我都會讓它們一一實現,還有……”
慕清婉忍着心痛,靜靜地任由他牽着自己走到觀景樓,靜靜地聽着他描繪着以後的幸福生活,如果可以,她多想就這麼不顧一切地跟他走,不顧一切地去過夢想中的幸福生活。
可是,理智不允許她這麼做,她不能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罔顧西楚那麼多的黎民百姓,還有父皇母后的安危。
觀景樓上,慕清婉靜靜地站着,感受着鹹鹹的海風吹在臉上,遠處海天相接,一片蔚藍。
海風吹起了她的衣袂,此刻夕陽正西,在她半邊臉上鑲一抹金粉光暈,把整個人兒映得似欲化了去,身後,赫連恆之緊緊地抱着她,脣邊是溫柔得幾乎可以讓人溺斃的笑意。
身後傳來腳步聲,站在不遠處垂手恭立,赫連恆之放開慕清婉,轉身看了一眼,回頭對她道:
“我先下去有點事。”
慕清婉點頭,看着他脫下自己的外袍將自己緊緊裹住:“這裡風涼,當心彆着涼了。”
目送他高大的身影漸漸離開視線,眼睛脹痛得厲害,她移開視線,繼續看着大海,海風吹在眼睛上,痠痛得難受,可是她卻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站了良久,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後,終於做了決定。
正想轉身下樓,卻見緋衣走了過來。
“請問有什麼事嗎?”
緋衣臉上難掩的敵意讓她暗暗警戒。
“我是來通知北燕皇后一個消息,想必你應該很感興趣纔對。”
緋衣看着面前美得攝人心魄的慕清婉,想着剛纔一向冷淡的主子對她呵護備至的模樣,心裡又妒又恨,她終於知道主子寢宮裡那幅美人畫像是誰了,她終於知道主子這些年來心心念唸的女人是誰了。
她刻意咬重了“北燕皇后”四個字,慕清婉聽得分明,這個女子眉眼間潛藏着的妒意讓她明白,看來這個女子極愛慕恆之。
心裡透亮,她臉上依舊是淡淡的,“什麼消息?”
“剛纔得報,北燕王已經發話,如果三天之內不見你,叫你等着爲你父皇母后收屍。”
慕清婉呼吸一滯,沒想到夏侯冽的消息居然如此之靈通,不只知道她失蹤了,而且還知道是恆之帶走了她,看來,這次回宮免不了一場暴風雨了。
心中雖然慌亂,面上卻不動聲色:“你爲何特意來告訴我?”
她跟她非親非故,況且,在她眼裡,恐怕已經將她當成了“情敵”,她會如此好心?
緋衣睨了她一眼,帶着怨恨:“因爲主子打算對你隱瞞這個消息,並出動東墨的兵馬助你西楚,只爲了將你留在身邊。”
慕清婉的心劇烈地撕扯了下,原本已經做好的決定更加堅定,臉上卻仍是淡淡的笑,“你身爲恆之的下屬,卻違揹他的意思將這等大事透露給我,不怕他怪罪嗎?”
“實話告訴你,因爲我不想你再呆在主子身邊,爲了你一個人,就要犧牲千百萬東墨兒郎的性命,你憑什麼?”
“哦?就只有這個原因?”慕清婉那洞悉一切的雙眼看得緋衣有些不自在,語氣更加刻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別忘了,你已經不再只是西楚的公主,你現在的身份是北燕的皇后,從你和北燕王成親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了再回到主子身邊的資格,就算主子不嫌棄你,可是別人會怎麼想?你當真忍心看着主子這堂堂東墨王被世人恥笑?”
慕清婉心裡一刺,心痛得無法呼吸,臉色也冷了下來,“我和恆之的事用不着你一個外人來置喙,請你立刻離開。”
說着,她轉過身去,看着波浪拍打在沙灘上沙沙作響,緋衣氣得咬牙,還要再說什麼,卻被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
歡喜些在身。“緋衣,你在這裡做什麼?”
緋衣的臉立即白了白,忙低頭道:“屬……屬下是擔心公主吹風吹太久了會不舒服,所以過來勸她下去歇會兒。”
感覺到慕清婉看過來的視線,她忙不動聲色地瞪了她一眼,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慕清婉別過臉朝赫連恆之淡淡一笑,“正是呢,海風吹太久了,頭都有些暈暈的,恆之哥哥,咱們下去吧。”
他看了緋衣一眼,目光中的冰寒讓她只覺得四肢發軟,幸好他很快移開了視線,否則,她自己都不敢保證在這樣的視線下面還能保持多久的鎮定。
赫連恆之走過來牽着慕清婉的手,將她帶下樓,“想吃點什麼嗎?我讓人做。”
“不了,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
她說完就要往門口走,可是卻被他阻住,她擡頭看他,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斂去,就這樣盯着她,藍眸深不可測,讓她無法看清裡面真正的情緒。
這樣的恆之讓她感到陌生,甚至,還有一絲害怕。
腦海裡閃過那一次夏侯冽惡狠狠的警告:
“慕清婉,不要挑戰朕的底線,如果被朕發現有別的男人碰了你,朕會讓你和那個男人都生不如死。”
她知道,就算再晚她都必須回去,否則真的被夏侯冽誤會她跟恆之發生了什麼,他那樣霸道殘忍的性子,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她自己倒無所謂,可是如果連累了恆之和整個東墨,那麼,她就當真是罪人了,而且更重要的,如果三日之內沒見她回去,她相信夏侯冽真的會說到做到,出兵踏平西楚。
緋衣的話雖然很刻薄,可是卻說得很對,她的確已經失去了跟恆之在一起的資格,這樣的恆之,她已經配不上了。
赫連恆之神色複雜地看着她:“清兒,你在顧忌什麼?爲什麼要走?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慕清婉閉了閉眼,心臟彷彿被鈍刀一寸一寸地割着,半晌,睜開眼來,眼裡已經沒有一絲猶豫:
“恆之哥哥,對不起,我們已經不可能了,請讓我走好嗎?”
藍眸依舊深沉地盯着她,彷彿想要把她看穿:“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慕清婉驚愕擡頭,隨即苦笑,半晌才道:“如果你要這麼想,那就算是吧。”
“別騙我了!”赫連恆之倏地一吼,緊接着她就被他扯進了懷裡,那樣大的力道,讓她的心都跟着疼起來。
察覺到她的身子顫了顫,他很快冷靜下來,平息自己胸臆間的怒火,聲音變得輕而堅定:
“好,我今天讓你走,我赫連恆之說過,從來不會做勉強你的事。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放棄你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回到我身邊。”
慕清婉張口想說什麼,卻被他伸手捂住了脣,“別再說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說着,不由分說地牽着她往外走去,外面立即有僕人牽了一匹馬過來,赫連恆之率先上了馬,然後朝她伸手:“來!”
慕清婉退後一步,剛想拒絕,卻聽到耳邊傳來苦笑:“纔不過兩年,我們之間就變得如此陌生了麼?”
她想起以前兩人共騎一騎遊遍大江南北的情景,不由得心一酸,罷了,過了今日,還不知道和恆之何時才能相見,這樣的畏首畏尾,讓自己痛苦,也刺了恆之的心。
不再猶豫,她握住他的手,翻身上了馬。
風一陣陣吹來,讓眼睛刺痛得難受,身上卻暖暖的,整個身子被他用披風緊緊裹住,他身上的沉香味道讓她覺得安心,彷彿只要有他在身邊,便可以不懼任何風雨。
過往的一切涌上心頭,卻只是徒增悲傷。
終究,這一切,都將成爲過去。
這一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誰也沒說話,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快要擦黑時,她終於看到了隱在翠林中的洛城行宮。
在離行宮還有一大段路的地方,慕清婉示意赫連恆之停下來,他沒有反對,吁了一聲,將繮繩勒住。
“我先走了。”下了馬,慕清婉轉身看他,對他說道。
他點了點頭,看着她走了幾步,突然又開口:“清兒……”
慕清婉剛一回頭,便落入他的懷裡,她眼睛下意識地朝周圍一掃,想要掙開來,他卻不準:
“不要動,就這樣靜靜的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
他語氣裡的哀求意味讓她無法拒絕,安靜地由着他抱了會兒,直到他鬆開她,“記住,以後如果有什麼難處,或者夏侯冽欺負了你,只要你到洛城的福來客棧找福掌櫃,報上你的名字,他會把你的消息傳遞給我,我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慕清婉聽到這話,鼻子一酸,“好了,你走吧,不要回頭,不然我不敢保證會不會不顧你的意願,將你帶走。”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澀,卻不想在他面前流淚,做欲放不放的姿態,猛地轉身朝前奔去。
風呼呼地從耳邊刮過,她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急促的心跳聲,風吹進喉嚨裡,像是塞了毛栗子一樣難受,眼淚滾落出來又迅速被風吹乾,眼睛刺痛得難受,可是她卻不管不顧,依舊拼命地跑,生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不顧一切地投去那個讓她安心的懷抱。
赫連恆之望着她漸漸消失的背影,脣角依舊泛着淺淺的,溫柔的笑,眼神眷戀。
收回視線,他擡頭再次望了那隱在山林中的巍峨宮殿一眼,藍眸倏地閃過一道詭光,翻身上馬,那道紫色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慕清婉才走到宮門口,就看到昭和飛奔過來,“清婉,你可回來了!”
她不好意思地點頭,昭和見她好端端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湊過來囑咐道:
“皇祖母和皇兄都在裡面等你,我只告訴皇祖母你是被賊人擄去,她並不知道你和赫連恆之的事,等下你可別說漏了嘴。至於皇兄……”
他想到裡面某人的臉色,神色變了變,頓了頓,終究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下好好跟他解釋一下吧。”
慕清婉聽到夏侯冽也來了,心猛地一跳,不過很快整了整情緒,點頭道:“我知道了。”
一進大殿,昭和便興奮地招呼道:“嫂子回來了。”
“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聽說你被賊人擄去,可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急死了。”
蘇涵芷聽到聲音忙從貴妃榻上起身,由瑾如嬤嬤攙着往她這邊趕,臉上帶着焦急。
慕清婉下意識地往四周一掃,見夏侯冽正站在不遠處,正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蘇涵芷走到近前,緊張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見她毫髮無損,連連點頭道:“平安回來了就好。”
見她仍是僵在那裡,忙牽着她就往桌子旁走去,上面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看來這是專門爲了等她。10kpd。
“給朕站住!”
冰冷的聲音響起在大廳中,周圍瞬間變得冷凝。
慕清婉步子一滯,還不待反應,手突然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他手上突地用力,狠狠地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拽,她驚叫一聲,下一秒已經落到了他懷裡。
“皇祖母,我們先去談些事情。”慕清婉還來不及掙扎,便被他半抱半拽着往外走去。
“昭瀾……”
蘇涵芷擔憂地驚呼,卻阻不住夏侯冽前進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消失在門口。
昭和看着慕清婉被夏侯冽硬拽着離開,大手在身側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最後漂亮的鳳眸上終究掩不住浮出一絲落寞。
他終究不是那個可以名正言順走在她身邊的男人,她,是皇兄的妻子,是他的嫂子。
等到離開了大廳,慕清婉這纔開始掙扎起來:“放開我!”
他的面無表情讓她恐懼,他身上的冰寒氣息讓她不寒而慄,這樣被他帶走,等待着她的是什麼,她不是傻子,當然很清楚。
她努力想要掙開他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卻如一張細密的大網將她緊緊箍住,根本不容逃脫。
沿途經過一條長廊,那些廊柱令她的眼中閃出希望之光,死死地抱住其中一根再也不撒手,夏侯冽轉過身來瞧了她一眼,那凌厲的視線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被凌遲一般,她趕緊低下頭,任由他怎麼拽仍是咬牙不鬆手。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被他帶走!
“鬆手!”他冷冷地喝道。
“不!”她堅決抵抗,雙手使足了全力環住廊柱,緊緊地巴着,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夏侯冽並沒有發怒,只是對她露出一個極淡的微笑,這抹笑卻讓她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果然,下一秒,他就傾下身來,右手繼續抓着她,左手擡起她的下巴,他依然是一副冷漠又深不可測的模樣,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說出來的話卻讓慕清婉如墜冰窖:
“原來你是想讓大家都來瞧瞧咱們歡|愛的場面啊?早說嘛,有人觀看的確刺激多了,小東西,你真會玩……”
他一邊冷笑一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寂靜的夜空中響起了絲帛破裂的尖銳聲音,沒幾下,她的衣服便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她嚇得尖叫,趕緊抓住他放肆的大手:
“夏侯冽你這個混蛋,你快放開我,否則我要喊人了……”
“你喊啊,大聲喊!最好是把皇祖母給喊來,讓她好好看看你現在這副淫|蕩的樣子……”
他冷聲諷刺,輕易掙開她的抵抗,大手突地往下,慕清婉只聽見一聲脆響,隨即雙|腿一涼,他毫無預警的刺|入讓她痛得悶哼了一聲。
“這麼快就溼了?果然是個天生的淫|娃蕩|婦!跟赫連恆之在一起膩了那麼久,怎麼?他沒喂|飽你?”
他的話如尖刀捅進她的心窩裡,巨大的屈辱讓慕清婉氣得渾身發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倏地一把掙開他,大手一揮,想要給他一巴掌,手卻在空中被截住,他手上一用力,捏得她的手骨都快碎裂了,他的臉逼近她,看進她的眼底:
“又想打朕?前兩次朕不跟你計較,你以爲就可以恃寵而驕了?”
她痛得臉色發白,眼睛卻仍是亮得懾人:
“夏侯冽,別把所有人想得都跟你一樣骯髒不堪,恆之他愛我懂我憐我,根本捨不得傷害我一分一毫,而你這個bt只會強迫我,凌虐我,在我心裡,你連給恆之提鞋都不配,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體又怎麼樣?你得到的只是一具沒有心的軀殼……”
她輕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我的心永遠都不會是你的,這裡永遠只會住着恆之一個人!”
夏侯冽只覺得一把火從心臟沿着各路血脈一路竄了上來,直到整個身體都被一場熊熊大火淹沒,他定定地看着她,她亦毫不示弱地回視,靜謐的空間裡無數火花從兩人的視線中迸裂而出。
他的頭突然傾下來,她下意識地別過臉,沒想到他的手更快,穩穩地掌住她的後腦勺,讓她無法移動,緊接着,熾熱的吻便鋪天蓋地而來。
不,這不能說是吻,他簡直就是在啃|咬,動作粗魯而殘|暴,薄脣在她的櫻脣上放肆碾|壓着,堅實的舌以蠻橫之姿地想要越過屏障進入她的檀口內攻|城|略|地,卻被她死死地防守住。
他警告地看她一眼,她倔強地挑釁回望,他的眸中閃過一抹厲光,她心中一駭,下意識地後退,下一秒,她的下頷卻被他狠狠地捏住,她吃痛地張嘴,他滑溜的舌很快便侵了進去,如狂風暴雨般在裡面翻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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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咱們的婉美人又要受罪了,愛吃醋的老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