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便不是小小地飲一口了。
彷彿受不了琉璃杯中那勾魂的味道一般,冥咕嚕咕嚕將琉璃杯裡面的血一口氣全部喝乾。
後方的宮女早已知道她的習慣,趕緊將琉璃盞裡面的血液再度倒在了琉璃杯中,冥再喝乾。
那琉璃盞可不是普通的琉璃盞,它可以盛下一條江河的水量,所以冥一口氣便喝了二十來杯,這才稍稍緩解了她對那腐爛變質的血液的渴望。
正當她舉起杯子,要讓宮女繼續給她盛上下一杯的時候,門外一個宮女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還沒進浴室,冥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在聽到那宮女稟報的話之後,皺起的眉角便立刻舒展開來。
“啓稟蠱王,帝君來了!”
冥微微一笑,立刻將手裡的琉璃杯遞給了後方的宮女。那宮女捧着琉璃盞和琉璃杯快速退下,另一名宮女已經端來了極爲清爽的雪山紅梅茶,冥乾淨仔細地將口漱乾淨。
之後,直接直接罩了一件黑色半透明的絲袍在身上,連水都沒擦,便光着腳走了出去。
身上的水漬將黑色絲袍浸溼後,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一副無與倫比的妖豔身姿。銀灰色的髮絲半乾半溼披散在身上,深邃的五官揚起一抹明豔的笑容。
若沒有看到方纔那噁心的一幕,此刻的冥,真正是絕色尤物。
纔剛踏出浴室,大長老化身的赤焰便出現了。
冥站在浴室門口,身體斜靠在門邊,一根白皙的手指放在鮮紅如血的脣瓣上,桃花目對着前方的“赤焰”眉眼一勾,笑道:
“帝君,你怎麼又來了?你不是說要去準備大婚事宜,還說男女雙方在成親前不宜見面嗎?”
問題雖然咄咄逼人,可是冥的眼中卻滿是笑意。
她真是愛死了這樣的赤焰,愛這種前一刻還說成親前不宜見面,讓她自己乖乖待在宮裡,可是下一刻卻又忍不住再度出現在她面前的感覺。
冥含笑注視着對方,而對方卻用一種異常深邃的目光看着她,一直看着。
剛開始,冥還笑眯眯的,後來在“赤焰”的打量下,那種昆蟲面臨危險時候的潛意識卻越來越強烈。
就在冥狐疑又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直站在門口的“赤焰”突然衝了過來,將冥朝自己懷中一摟,一個強悍霸道的吻便襲了過來。
直到懲罰地吻上冥的嘴脣時,大長老才暗自心驚,生怕冥聞出了他身上不一樣的味道。
正欲鬆開,卻被冥手腳並用地摟住了脖子,大腿也被死死地勾住。
感受着這個女人無比熱情的吻,大長老心中無限憤怒。
五年的時間,他和這個女人纏綿的次數已經多到數不勝數。可卻沒有一次,她是如此熱情,如此全情投入對待他的。
這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對赤焰是志在必得,而他,不過是赤焰不在時的替代品。
甚至,他連替代品都不是。
在這個女人眼裡,他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一顆用完之後便可以隨意丟棄,甚至是毀滅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