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強佔夜夜痛
一顆沒用的棋子,下場就只有一個:死!
果然,就在雪兒幾人朝一旁走去後,一個藍衣打扮的‘男子’也尾隨過去,等他追了過去之後,卻並沒有看到雪兒她們的身影,四下觀望,正疑惑間。
“你是在找我們嗎?”一臉笑意盈盈的雪兒與三個丫頭相繼從一旁走了出來,這正面一看,那‘男子’膚色雪白,喉處平平,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女扮男裝!
“你們……”那女子似乎沒想到居然被雪兒她們發覺了。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着我們?”春雨是個火爆脾氣,公主一次次被人刺殺,她已經不能再容忍了!
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卻是一言不發,忽地從身上掏出軟劍,以拼命的方式朝雪兒刺去,看樣子,她是準備來個同歸於盡了!
雪兒抱着臂不閃不躲,當然,來的刺客只有一個人,而三個丫頭的功夫也就足以應對這個刺客了!
那個藍衣‘男子’見被春雨三人攔住,便拼命一搏,招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三個丫頭的武功加起來雖然比那個女子高很多,可是,那女子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樣,三個丫頭居然暫時也只能與她打成了平手。
不過,很快,那個女子便落了下風,正欲變招朝雪兒刺去,被夏荷一腳踢倒在地,她正欲起身,春雨手中的劍已抵到了她的喉間:“說!到底是什麼人派你來的?”
那女子甚是倔強,緊抿着小嘴,將臉扭向一旁,並不理會春雨!
“你!我殺了你!”春雨氣極,揚起手中的劍就要刺下去!
“春雨,住手!”一旁的雪兒卻適時地喝住了春雨。
春雨狠狠地瞪了那女子一眼,反手用劍柄點住了她的穴道,然後退到雪兒身旁。
雪兒慢慢地蹲到那已動彈不得的女子面前,仔細端詳着她的臉,她好像記得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一眼!
那女子脖子邊上的一片裡衣角引起了她的注意,這布料只有宮裡的奴婢纔有,這女子居然來自宮裡,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派來的!
“姑娘,你剛剛用的那些都是拼命的招式,爲了要殺我,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雖然對方是來殺她的,可是雪兒看到她倔強的抿着嘴,那身傲骨居然令她有些欣賞。
“我學藝不精!殺不了你,今天落在你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女子仍是一臉無懼,看得出來,她早已將生死度之置外!
“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來殺我!如果你今天再殺不了我,你回去根本無法覆命,你的主人根本不會放過你!不過,即便你殺了我,你的主人也同樣不會放過你!”雪兒看過太多殺人滅口的戲碼了。
女子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慌,可是,依然倔強的說:“我今天來了,也就沒打算活着回去!”只要娘能活着,她就是死也安心了!
“姑娘,我倒是很欣賞你的骨氣和忠心!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甚至還會放你回去覆命,不過,我想跟你打個賭!”雪兒自信滿滿的說。
“打賭?”女子似乎並不明白雪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沒錯!打賭!如果我輸了,他日,你隨時可以來取我的性命,如果你輸了,那麼,就要一輩留在我的身邊,對我忠心!如何?”
眼前女子的忠心令雪兒佩服,而她現在也正是要這種忠心的人,若能爲己用,那再好不過!
那女子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猶豫,面無表情的問道:“打什麼賭?”
雪兒朝一旁的秋霜遞一個眼神,秋霜會意,從身上取出一顆綠色的藥丸灌入那女子的口中。
那女子驚怒地望着秋霜,問道:“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毒藥!如果你捱得過今晚,你明天就可以來辰王府找我拿解藥了!”秋霜同樣面無表情的說。
雪兒伸手拍開那女子身上的穴道:“你可以走了!”
“你,你當真讓我走?”那女子有點不相信的望着雪兒,她不相信雪兒會這麼好心放了她。
雪兒柔眉輕挑,嫣然一笑:“當然!我一向說話算話!你回去對你的主子說,已經把我殺了!”
“這……”那女子被雪兒說蒙了。
雪兒先不說破,對一旁的春雨吩咐道:“春雨,給你個任務,馬上將我遇刺重傷不治的消息放出去,傳播得越快越好!”
春雨不笨,已然會意,猛地點點頭:“是!這個奴婢最在行了!”說完,笑嘻嘻地朝一旁掠去!
那女子吃驚地望着雪兒,似乎忘記了走。
“姑娘,你怎麼還不走?趕快回去向你的主人覆命吧!”雪兒微微一笑,轉身飄然離去。
那女子怔怔地望着雪兒的背影,眼中閃過無數的複雜,撫着胸口亦朝一旁走去。
辰王妃遇刺,生命垂危,連太醫都沒辦法了,這一消息比瘟疫還傳得快,大街小巷馬上都傳了個遍。
有人搖首嘆息,可憐這麼一個嬌滴滴地美人兒,就這樣香消玉殞了;也有人暗暗猜測,可能又是辰王爺的不祥剋死了王妃,還說,辰王爺馬上又要娶二王妃了,這又是造孽啊!
總之,各種流言,一天的時間內就傳遍的大街小巷。
皇上風辰凡,風辰璃全部都擁到辰王府,看着牀上奄奄一息的美人兒,都心疼不已,卻也無可奈何。
福坤殿。
“太后英明!這次綠鶯終於成功了!”太后身旁的老嬤嬤難掩一臉的喜色。
太后長長的指套輕輕一挑,亦得意地笑道:“那當然,哀家要做的事情,誰能阻止得了,哀家早就說過,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她長得那麼像那個女人,哀家又豈會放過她!”
老嬤嬤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湊近太后耳邊輕聲道:“太后,那綠鶯待會來複命,您答應過她,到時候她要是知道她娘已經……那該如何是好?”
太后迷人的脣角牽起一抹陰冷的笑意:“待會她要是來了,哀家當然會好好的獎賞她,再讓她們母女團聚便是了8226;!”
那老嬤嬤已然會意,連忙趴在地上:“太后英明!”
正說着,外面進來一個小宮女:“稟太后,綠鶯求見!”
太后與嬤嬤互望了一眼,手輕輕一揚:“傳她進來!”
“是!”
那小宮女出去後,太后以眼神示意一旁的嬤嬤,嬤嬤會意,即轉身往裡間走去。
依舊是一身綠衣的綠鶯徑直走到太后面前:“太后!”
太后擡了擡鳳眼,嗯了一聲:“綠鶯,你這次做得太好了!果然不負哀家所望!”
“奴婢只想早日見到孃親!”她爲太后剷除異己,一切只因爲太后帶走了她的孃親。
太后臉上還是平時慈愛的笑容:“綠鶯啊,你啊,就這一點好,孝順!哀家的兒子要是有你一半的孝順,哀家就心滿意足了,你放心,哀家答應過你,只要你完成了這次的任務,就一定會讓你們母女團聚!”
“謝太后!”綠鶯感激得差點落淚,她有好些年沒看到孃親了,不知道孃親還認不認得出她來,心中幻想着待會與孃親相認的場面。
這時,嬤嬤已端出一杯酒出來,太后指那杯酒道:“綠鶯,這是哀家賜給你的,喝完這杯酒,你從此就自由了,就可以回家與你孃親永遠生活在一起了!”
綠鶯一心只想與孃親相見,早已將雪兒的話拋到了九霄雲外,接過酒,謝過太后,面帶喜色地一飲而盡,卻未曾看到太后嘴角眉梢那抹得意!
喝完之後,將酒杯放到嬤嬤的手上,朝太后再躬身答謝:“謝太后賜酒!奴婢告退!”說完,拜了拜,轉身欲走!
可是,突然感覺到腹痛如絞,似有萬隻蟲蟻在穿心而過,她捂着小腹,踉蹌着摔倒在地,指着太后:“太后,您……爲什麼?爲什麼?您答應過奴婢的……”
她真的沒想到太后真的會對她下手,那個公主說對了,是她太粗心了!陰狠如太后,她知道太后太多的秘密,太后又怎麼可能放過她。
太后由一臉陰冷的嬤嬤扶着站了起來,長長的指套在鼻間嗅了嗅,迷人的脣角揚起得意的笑意:“綠鶯,說真的,哀家還真捨不得殺了你這孩子,可是,你知道得太多了,你一天不死,哀家就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黑暗裡盯着哀家一樣,讓哀家不得安寧!所以,你必須死,你死了,哀家就可以睡好覺了!”
“呃!”綠鶯口中狂吐出一大口黑血出來,她忍着腹中劇痛,問道:“我娘呢?我娘在哪裡?”
太后掩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還真是個傻孩子,哀家剛纔不是說了嗎?喝完那杯酒,你就可以回家跟你娘團聚了!”
綠鶯眼中痛怒交加:“你,你們殺了我娘?”她作勢就要撲上去,一旁的嬤嬤卻一腳將她踢到一旁!
太后臉上依舊是那美麗的笑靨:“綠鶯,你娘都一大把年紀了,身體又不好,只會拖累你,還有,不是哀家殺了她,是她自己自殺的,早在你離開她的時候,她以爲這輩子都見不着你了,所以就選擇了自盡!”
“太后,爲什麼您這麼做?我娘爲您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也是因爲您的事才變成那個樣子,你們……是你們!是你們害死我娘!我要跟你們拼了!”綠鶯狂怒,殊而不知,這樣只能更加速了毒的蔓延!
在她起來未到一半的時候,就倒地抽搐不止……
太后搖頭輕嘆,臉上沒有一絲憐憫:“你和你娘一樣,都已經是無用的棋子了,既然都無用了,哀家還留着你們做什麼?”
過了一會,綠鶯終於不動了,嬤嬤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邊,在她的頸邊輕輕探了探,回稟太后:“太后,她死了!”
太后看也未看一眼,朝嬤嬤擺擺手:“叫人把她擡到亂葬崗丟了,別在這裡礙着哀家的眼!”
“是!”嬤嬤招呼兩旁的人,示意將綠鶯擡了下去。
太后重新坐回椅子上,看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脣揚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哀家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亂葬崗,月黑風高,陰風陣陣,到處似冤魂哭訴,陣陣惡臭不時傳來,伴隨着狼吃屍體的聲音,即便是大白天走在那裡,也是陰森森地脊背發涼,更何況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
前面不遠處就是亂葬崗了,兩個奴才擡着綠鶯膽顫心驚走着,每走一步,他們就感覺身後有人跟着走似的,手中的火光照着前面,陣陣的薄霧中似有白影來回飄蕩!
“這個鬼地方還真嚇人!”其中一個咕噥了一句。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提那個字,你想嚇死我嗎?”另一個低聲怒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條白色的人影倏地飄過,前面那一個人以爲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仔細一看,可又看到一個白影飄了過去,嚇得他“娘啊!”驚叫一聲,差點尿溼褲子!
後面那人被他這麼一叫,也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怒喝道:“你你你,你鬼叫什麼?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前面的那個奴才一屁股坐到地上,顫抖地手指着前面:“那那那,那裡有一個白影飄過來了!”吐字含糊不清,連牙齒都在打顫。
後面那個正想開罵,可是,這時,他突然也傻眼了,因爲他也看到一個白影飛了過去,這回兩人都看到了,都驚恐地跌倒在地,哪裡顧得上手中的綠鶯,幾乎是給嚇傻了!
其中一人,顫抖的手指着前面,舌頭幾乎打結:“那那那,那是什麼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