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強佔夜夜痛
同樣不祥的兩人,在一起,是更加不祥,還是……
“公主,您醒了嗎?”輕輕的敲門聲傳來。
“我醒了,你們進來吧!”雪兒覺得自己說出這些話,很自然,彷彿自己從來都是這樣,她知道,自己擁了鳳非雪所有的記憶,自然也記得她的爲人處世。
門開了,三個身穿白衣裙,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和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各自手中捧着一堆紅豔豔地衣裳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並朝雪兒躬身問安:“公主,早安!”
“不必多禮!”雪兒揮了揮,這才驚覺自己光着手臂,下意識地縮進被子裡。
奶孃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牀底下那亂成一團的衣服,心知有事,馬上摒退那三個丫環:“秋霜,你們把東西放下,我來給公主打扮就好,你們去外面準備別的吧!”
“是!”秋霜、夏荷、春雨三個丫頭躬身退了下去,並帶上了門。
奶孃這才放下手中衣裳,急急地走到雪兒牀前,彎下腰,從牀底下拿出那一團破爛的衣服,驚問道:“公主,孩子,這,這是怎麼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頭散開來。
“奶孃!奶孃!”雪兒知道瞞不過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她又不能說出實情,按照鳳非雪的記憶裡,她沒有把一切告訴眼前這個女人。
奶孃拿出她的手臂,卻赫然發現上面的守宮砂已然不見,而且看到雪兒身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她幾乎是痛心疾首:“公主,告訴奶孃,這究竟是誰幹的好事,奶孃饒不了他!”
雪兒能感覺到眼前的女人對她那份濃濃的關愛,也不想讓她過多的擔心,搖搖頭:“奶孃,沒事的!沒事的…”
沒事纔怪,這個封建的古代,女子的貞潔就是命,現在,她連貞潔都沒了,而且以這樣一個破敗之軀去和親,那豈不是給整個北國帶來災難?
“是不是易寒冰那天殺的做的?告訴奶孃,奶孃這就去稟報皇上,抓他起來!”奶孃也深知這一禍非同小可。
雪兒連忙抓住奶孃的手臂:“奶孃!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這樣了!但是,雪兒可以用性命作擔保,絕對不是易哥哥!”
“可是,公主……”
雪兒繼續道:“奶孃,今天是我們去南國和親的大喜日子,如果您現在把這件事告訴父皇的話,那麼,父皇一定會下令殺了我們所有的人,再者,如果我們現反婚,那麼,南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藉口起兵,那遭殃的就會是天下的百姓。如今,既然已經錯了,那就繼續錯下去,邊走邊看,到了那邊再說!”
“公主……”奶孃有些驚奇的望着她,眼前的公主好像有些不一樣,可是,哪裡不一樣,她卻說不上來。
“奶孃,快替我梳妝打扮吧,別誤了出宮的時辰!”
“是!”奶孃心亂地點頭,手利落地替雪兒梳妝打扮起來。
她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子,將雪兒滿頭黑髮一縷一縷放下,輕輕從上梳到下:“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一滴晶瑩的淚珠瞬着她刻滿歲月痕跡的臉慢慢下落!
“奶孃……”一種暖暖地心痛襲向雪兒的四肢百骸,她知道這是屬於原來公主與奶孃之間的深厚感情。
“你看我,人老了,就是眼淚多,今天是公主的大喜日子,我應該高興纔對!”說完,奶孃以袖拭去臉上的淚水,牽強扯出一抹笑容。
雪兒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公主比她幸運得多,雖然一樣爹不疼娘不愛,可是,她有奶孃,而她在現代,除了院長,從來沒有人在乎過她,就像她現在在那個空間消失了,也都沒有人在乎。
沒多久,雪兒已被她打扮得如畫中仙子一般明豔動人,鮮豔的鳳冠霞帔配上她嬌豔欲滴的紅脣,相映成輝,美幻絕倫!
她站在鏡子前仔細打量着鏡中既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細長的柳眉輕描如畫,美眸裡如盛滿了一泓清泉,眉心那朵菱花此刻更顯得妖嬈,小巧的鼻,微微上翹柔嫩的小嘴,此刻正閃着懾人魂魄的光澤。
而這副身材絕對可以稱得上魔鬼身材,她在現代的那個‘太平公主’的身材,根本沒辦法跟這副身材相比,高聳傲人的前胸,不盈一握的小腰,修長的雙腿,這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七歲少女的身材,這古代的衣裙掩蓋了她不少的性感,若在現代,穿着那些少得可憐的衣料,憑這副身材絕對稱得上性感火辣尤物!
性感尤/物?她喜歡這這個詞!兩世爲人,一樣的遭遇,一樣的容貌,她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副皮相!
誰說她是不祥的女人,就算真的不祥,她也要攪亂這一切,尤其是那個帶着面具的無心人,總有一天,她一定親手撕下他的面具!
“公主,時辰快到了,來,先把蓋頭蓋上!”
在紅蓋頭蓋住的那一剎那,雪兒忽然發現自己額前的菱花發出一種奇異的光芒,她作勢就要掀開來看看。
“公主,沒出皇城,若把蓋頭掀開,是不吉利的!要記住!”奶孃不停的吩咐着。
“奶孃,反正我從一出生就被人認爲不祥,本已不祥,又怎麼會在意這個呢!”豔麗的紅脣輕輕勾起。
聽人說,那個南國的辰王爺同樣是個被傳爲不祥的男人,二十八歲的他,先後娶了五個王妃,個個都離奇的死去,都說是被他剋死的。
那麼,她跟他兩個同樣不祥的人,現在被人湊到了一起,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雪兒忽然對這個結果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