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不就是培訓

144 不就是培訓?

“哼。”龍千月狠狠摔開李婉蓉的手,冷笑,“是了,平白讓你們做了個好人,我倒成了個妒婦?”

她氣惱地行了個禮,“臣妾並非嫉妒,皇上,今日若是皇上向臣妾等開口,無論要封哪個當皇后,臣妾都毫無意見,只是這女子不可以,以她的名聲,皇上若是娶了她,只會遭天下人恥笑。”

“你?”無戲氣得要立起,給我一手摁住,目光投給龍千月一瞥,暗自笑了笑:這個千月公主與她妹妹映月倒都是心直口快之人。比起她身邊那三個女人,似乎單純多了。

“朕現在並非徵詢你們的意見,不過是向你們宣佈朕所做的決定,你最好弄清楚。”無戲哼了一聲。

東方遲輕咳,“皇上,老臣倒覺得,王爺的建議不錯。反正大婚準備需時,就在大婚前三個月內教導公主各方面的禮儀與學識,又有何不可呢?莫不是……”

東方遲老爺爺說話吊人胃口地頓了頓,轉而笑眯眯地投向我,“莫不是公主擔心自己三個月內沒有一絲進步,到時下了臉面吧。”

“我會擔心??”我一手指着自己的鼻頭,不待無戲扯我便已經跳了起來,氣呼呼嚷道,“我怕什麼?”

“那東方遲就與公主你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我不顧無戲狠狠扯我小手,只是感覺氣得頭頂要冒煙了,想都沒想就衝口而出。

“就賭公主三個月內能不能學會這後宮的禮儀。”

NND!“要是我學會如何?”

“老夫願出三千金賭你輸!”東方遲老爺爺笑得像頭狐狸。

“老夫出五千金賭你輸!”舒遠老頭也湊合。

“我出兩千金!”龍千月也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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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看扁我?我怒了!甩開無戲的手一蹦而起,“好,賭就賭,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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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頭上捱了狠狠一個栗子,疼得我捧住腦袋哀嚎,“幹啥呀你。”

“你說你笨不笨?我都已經拼命扯你的手了,你還往丞相挖好的陷阱裡跳去,你是笨蛋!”

“討厭!不要再罵我啦。”

“不罵你你學不聰明。”

“我哪知道東方遲老爺爺這麼狡猾奸詐,用那破激將法來蒙我?”我氣呼呼坐到桌子旁,揉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我都顛簸一天了,今晚我睡哪兒?”

“你先住昭寧宮,就在旁邊,離我也好近點兒,我去探望你也不用那麼麻煩,上哪兒你?”他一把扼住我手腕,豎着眼睛瞪我。

“不是去昭寧宮嘛。”

“用過晚膳再走!”他直接用吼的。

我翻翻白眼,掏掏小耳朵,氣呼呼甩開他的手,“討人厭,你吼什麼吼嘛。”

“我氣。”他怒衝衝地在桌旁坐下,“好好的事兒就給你搞砸了,你說,萬一你學不來怎麼辦?豈不是給有心人一個藉口針對你?”

“喂,我會學不來?不就是什麼禮儀嘛,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挪到他旁邊,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喂,喂啊,你把臉轉過來看看我行不。”

“有什麼事記得馬上告訴我。”他伸指戳戳我的小腦袋。

“會有什麼事,不就是培訓,能出什麼事?”

他挺惱火地瞪我一眼,“仲父和東方大人一定會安排你與這一批入宮選秀的女子同時學習宮廷禮儀。”

“什麼?一幫子女人???”我豎起一雙桂圓大眼尖叫一聲。

“我就知道你會這種反應。”無戲伸手捏捏我的臉頰,再度嘆息着拍拍自己額頭,“所以說你完全沒有搞明白狀況,就貿貿然與人訂下賭約,這才叫我頭疼。”

“那怎麼辦?”我蹦跳着扯他衣袖,眼睛驀地一亮,“我耍賴不認賬行不行?”

“你說行不行?”他哭笑不得地瞪我一眼,一把將我摟到懷裡,捧起我的臉懲罰似的又捏又揉,“我真是被你氣死了,你一個將來要當皇后的人,居然說這樣的話,耍賴不認賬,真是笑死別人了。”

我吐吐舌頭,“那怎麼辦,我還是不要當這個皇后了,趁早卷卷包袱跑路吧,太麻煩了。”

“你敢你?”他輕勾着脣,對我涼颼颼地邪笑,“你大可以試試,哼哼,看你走不走得出這個臨都城!除非你可以飛天遁地,不然的話……嘿嘿,搜遍一整個聖光大陸,料想你也飛不出我的五指山!給我抓回來的後果,你自己可以先想像一下。”

他笑吟吟地揉着我的臉頰,對我吐出這番話。我眨眨眼,氣呼呼一揮拳頭,“我討厭你!”

“我怎麼討厭啦?”他笑呵呵地低頭咬我,“我只是想趁早警告你,跑路的後果會有多嚴重。”

“你除了戲弄我就只會威脅我。”

“誰說的,我還會疼你呢,我以後天天疼你好不好?”他笑着撥弄我,一手自我衣底探入,邪乎着不規矩開了。

“討人厭。”我抓着他四處遊蕩的手,嘟嘟嚷嚷地叫着。

忽聽門外樂勝通傳,“皇上,膳食已準備妥當。”

“傳吧。”他放開我笑了笑,我一骨碌站起,撫着身上衣衫的褶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下。

一頓飯吃的很費勁,他要伸手來抱我,我不要給他抱,他要來餵我,我也不要給他喂,我跑,他就追,我跑不動他就撲過來,簡直鬧騰死了。

不過給他這麼一攪和,我倒是把那啥宮廷禮儀培訓的事兒忘了個一乾二淨,等到第二天給樂雪從被窩裡挖出來,迷迷糊糊拖下地梳洗時,猶在雲裡霧裡,坐在梳妝鏡前眼皮不停打架,擡頭看看矇矇亮的天,我的小腦袋萎萎頓頓地沉了下去,嘟嘟噥噥道,“現在幾點啊,這麼早拉我起來,做賊去麼?”

“哎呀公主你快清醒一下吧,今天可是頭一天去鍾秀宮學禮儀可別遲到了,教導那些小主的鄧公公是常年跟隨皇上身邊伺候的老公公,因爲數月前回鄉訪親,公主纔沒碰上過他,這個鄧公公和潮英姑姑一樣嚴肅厲害,你可別頭一天就把事兒搞砸了,他罵起人來可一點都不會含糊,進了鍾秀宮就得受他的管兒,他可不會因爲你是公主,是未來的皇后娘娘就給你三分薄面。”樂雪替我簪着頭飾,迅速給我着裝,嘴裡嘰裡咕嚕就沒停過。

她擰了條巾子遞給我擦臉,轉身去整理牀鋪,邊整理邊喋喋不休道,“我拜託你公主,你快還魂吧,你這睡眼朦朧的樣子去了鍾秀宮那就是討罵的。”

“那太早了嘛。”我搖搖擺擺地打着瞌睡咕噥一聲。

“早?皇上都去早朝啦!你作爲皇上的后妃,怎麼可以起的比皇上晚呢?”

“習慣了。”

“什麼習慣?”樂雪尖叫一聲,“這習慣聽都沒聽說過!咦?公主,這牀上怎麼會有皇上的玉佩?”

我猛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跌跌撞撞跑到牀邊,一下搶過樂雪捏在手裡的玉佩,把那塊溫玉雕琢而成的玉佩握在手心裡,潛意識裡往背後藏去,“你,你別……別胡思亂想,他,他送給我的。”

“公主,樂雪沒有胡思亂想呀。”樂雪憋着笑上下打量我。

我一瞬間漲紅了小臉,兩手握着玉佩藏在背後,磕磕巴巴地說,“還,還看什麼?還不過來給我穿衣服,走啦,去培訓。”

“公主,衣服穿好了。”

我低頭望了一眼整整齊齊的自己,輕咳一聲,“穿好就穿好,笑什麼笑,還不走?”

“哦,公主,門在那邊呀。”

可惡!!

一路給人擡往鍾秀宮,坐在轎子裡的我依然精神不大好,萎萎頓頓地想睡,捏着手裡那塊玉佩用勁絞了絞,就當是絞昏君的骨頭呢。討厭的傢伙,每晚溜到我房裡來折騰着學習,美其名曰製造龍寶寶,簡直恨死我了,誰要跟他製造龍寶寶,也不想想我今天還有場硬仗要打,每每需索無度,真是佩服他隔天過來竟然還能神采奕奕地去上朝。

轎子停的那當口我沒留意,一下撞在轎門上,疼得齜牙咧嘴,樂雪上前給我掀開簾子時,我猶在揉着額頭。

“公主,鍾秀宮到了,你自己進去吧,樂雪晚上再來接你。”

“唉。”我嘆了口氣,像甫入學的兒童般轉過臉去,用一對可憐兮兮的眸子勾引着樂雪,“你要早點來接我。”

樂雪抽着脣角,僵硬地點了個頭,轉身與轎伕一同離去。

我擡眼看了看掛在鍾秀宮門前的那塊匾額再度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呢,是龍潭是虎穴,依依照闖不誤。

我走入鍾秀宮大門,揚揚手裡的玉牌,立刻有兩個小太監恭恭敬領着我往後院走去。

“公主,新選的秀女們都在裡頭,您先進去和她們說會子話吧,鄧公公等會兒就來。”

我點點頭,小太監給我推開門,我便跨步而入,卻原來屋子裡有十幾人,個個環肥燕瘦、嬌豔無雙,見我入內,十數雙眼睛齊刷刷向我刺探過來,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暗地裡研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