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魯(115)( 完)
“傻瓜,我那次也爲你感到高興,你跟城宇能夠好好的幸福生活,我也就心滿意足了。”楚若擦着她的淚水,自己卻已經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除了她的楚家手足以外,誰還能接受自己這樣穿越又重生的事實?
就連項家,她也不能告訴,怕邱然知道自己的女兒早就枉死以後會承受不住這個打擊。
隨行的還有大腹便便的楚憶仙和軒轅澈夫婦,楚憶仙目光灼灼地望着楚若,悲喜交加。
“三姐!嗚嗚嗚!三姐!你真的是我三姐嗎!我們楚家沒有了,都被壞人陷害了!”楚憶仙痛哭着把頭埋進楚若的懷裡,痛哭流涕塍。
楚若失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說道:“好仙兒,不要這樣。你如今是紅日國的王后,而且還有個疼愛你的夫君,現在又要生育孩子,應該好好養身體纔對。我們的長輩雖然不在了,但是你的姐姐和哥哥們還在,我們心中都惦念着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瞞着我,就是怕我承受不住,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家裡的事情。”楚憶仙哽咽地說着,怪不得軒轅澈總是不肯帶她回大亞王朝,而那些宮女們也都三緘其口。
要不是她偷偷聽到軒轅澈和別人商議把冒充皇帝的鳳弄絕暗中趕下臺,恐怕也不曉得自己家裡遭受了怎樣的挫折!她以死相逼,才換得軒轅澈帶自己前來鯉。
這次軒轅澈與鳳無涯等人一起攜手將貞太后等人背後的勢力全部從朝廷中抽走,也算是立了大功。
而軒轅澈最感激的便是大亞王朝賜給他一個完美的妻子和許多兒女,再有就是,上天垂憐,讓他再次見到重生的楚若。即便不能在一起,她也是他心中很在乎的人。
忙完了這些事情,楚若就又開始處理後宮瑣事。對於那些妃子們,最讓楚若無語了。
尤其是皇貴妃和淑妃,她們原本就不想走,想繼續賴在皇宮裡做妃嬪,哪怕一輩子都不得寵也可以。但是楚若不願意留下她們,一來是鳳無涯的意思,二來是自己看着也彆扭。
可無巧不成書,二人就在荷花潭那裡打了起來,皇貴妃自從失去兩個女兒後,神經就有些不正常,說話做事都有悖常理。
而淑妃一向都是眼高於頂之人,自然不會想讓。最後全部掉進水裡,直接跟生命說永別了。
楚若得知這件事時,錯愕地愣了很久,她們可真是會辦事,就沒見過這樣神經兮兮的人。
剩下的那些妃子們聚在一起密謀,想要跪求鳳無涯收下她們,偏生當時正在下雷雨,一道閃電忽然劈過,直接把那一座寢殿都劈成了兩半,太多的人都親眼目睹了這一場景,嚇得愣在了當下。
“說,這件事情有沒有你在背地裡動的手腳?”說到驚雷劈中那一所宮殿時,楚若眯起眼睛,沉聲問向鳳涵。
他擅長研究風雨雷電的自然用途,難保不會動什麼手腳。
鳳涵滿腦子裡都是那個身穿奇裝異服的小丫頭,哪裡還有心情聽楚若訓話?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可沒有動手腳,是她自己要走的。”
“……”楚若嘴角一抽,看看,看看,兒子都已經魔怔了。
她甚至都很好奇,那個小丫頭到底長什麼樣子?
話說從皇家寺廟回來的那天,她原本是想親自會會那個烏水靈,看看是誰這麼有魅力竟然把兒子的心神都給勾走了。
結果,竟然與烏水靈就此錯過了。
楚若輕嘆一聲,剛要說話,忽然聽到山上瞬間滾落下來的大石頭落地聲。
她蹙眉看向外面,沉聲問道:“白月,什麼情況?”
白月坐在馬車的踏板上,困惑地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莫無影已經下去看了。”
不一會兒,莫無影便回來了。
他恭敬地對楚若說道:“啓稟主子,那個大石頭應該不是從山上直接滾落下來的,估計是有人在上面推下來的。現在大石頭擋住了馬車的去路,需要把石頭搬走,才能夠過去的。”
“你是說,有埋伏?”楚若微抿着雙脣,站在踏板上仰起頭向上看去。
“這裡離明昭國已經不遠了,怎麼好端端地會遇險呢?以前從沒聽說過這山上還有什麼人存在。”
“當然有可能有人存在了,我和老爹在附近的山上也生活了兩三年,後來才慢慢地下山來。”鳳涵不贊成地說道,脣角勾起一抹淺笑,“說不定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呢。媽娘,容我坐着大雕上去看一看吧?”
“去去去,別跟着摻和,你上去以後萬一
中了埋伏怎麼辦?”楚若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她忽然想起他說的大雕來,靈光一閃,“對哦,你讓你的雕帶着我們幾個人先離開,然後剩下的這些人再把路通開後,快速趕上我們就可以了。”
鳳涵鄙夷地望了楚若一眼,嗤笑着說道:“我說,媽娘,那石頭又沒有多高,我們每個人都直接跳躍過去就好了。你沒有輕功,但是我們都有啊,直接帶你過去就好了,還用得着大雕?”
“……”楚若嘴角一抽,乾笑着解釋道,“我是想直接坐着雕先離開,免得山上有什麼埋伏。”
“這倒也是,等着,我把它喚來。”鳳涵從脖子上取下一隻極細的哨子,用吹出來的特殊聲音呼喚着大雕,還攥着手吹了個長長地口哨。
不一會兒,大雕呼嘯着而來,飛快地停在他們面前。
大雕可以承載的重量是六個成年男人以內,所以鳳無涯夫婦和莫無影夫婦再加上小鳳涵都坐了上去,先一步向前方行去。
誰知,大雕剛剛起飛,忽然漫天都飛來鋒利的箭矢,齊刷刷衝着楚若等人射來。
鳳涵憤怒地瞪向上空,遠遠地能夠看到一衆身影,他恨聲說道:“豈有此理,當我的大雕是可以被箭矢射穿的嗎?蠢笨無知!”
鳳無涯蹙眉冷靜地說道:“涵兒,不要先自亂陣腳,大雕羽毛和皮膚都很厚,能夠阻擋普通的箭矢,但人是不能的。你保護若兒,我來抵擋箭矢。”
說着的同時,他早已抽出利劍,將朝他們射來的利劍全部都揮劍斬斷,目光凌厲地注視着前方。
白月和莫無影也迅速取出兵器,阻擋着這樣殘酷的殺戮。
大雕雖沒有被射穿,但是接二連三的弓箭朝它射來,痛得它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偏偏山頂處又開始向下面滾落石頭,上方都沒辦法飛上去,只能在半路挨着痛忍着。
楚若扭過頭去看向另一方山路,兩面夾擊,再加上方的箭矢,敵人可真是看得起她楚若呢!
大風大浪她都沒有死,怎麼可能會在小陰溝裡翻了船?
可是現在自己離敵人那麼遠,那人分別就是知道她對近身下毒和設計金針特別有防禦能力,偏偏對這遠方設計沒有半分方式。
眼見着鳳無涯三人漸漸地體力不支,大雕的身子也開始晃盪起來,楚若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抿起雙脣,楚若窩在中央,匆匆拆開了手中的蠟丸,看向裡面的話。
上面只有幾個字:擒賊先擒王。
靠!楚若幾乎都忍不住爆粗口了,師父他老人家真是會出幺蛾子,好逗趣!誰不知道這句話?幾乎百用百靈。
她白白把蠟丸留到現在了,真是的!
“轟隆”一聲,楚若猛地反應過來,這句話雖然普通,但緊急時刻能夠想出來的人不多。
她眯起眼睛,掃向四周圍射來的箭矢,終於發現了一處缺口,那裡的箭矢似乎比周圍的要少。而那邊的最上方,有一個身穿火紅衣衫和黑色衣衫的人,明顯跟圍攻他們的人穿着不同。
“涵兒,讓你的大雕迅速向那個方向駛去,我們要先捉住始作俑者,否則下面的那些手下會全部陣亡的!”楚若迅速指着那個方向,對鳳涵沉聲說道。
鳳涵雙眼微眯,也發現了突破口,於是招呼着大雕迅速向那邊飛去。
大雕也是被不斷射來的利箭給逼急了,聽從主人的命令,迅速飛了過去。
身穿一襲紅衣的項染原本來覺得自己的計策天衣無縫,正得意地冷笑時,忽然見到一大團黑影風馳電掣般地向自己襲來,登時慌亂地抓住身旁男人的袖子,“七表哥,怎麼辦!”
郭邁心中一驚,也對楚若他們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萬分詫異。
他驚慌地招呼自己帶來的那些弓箭手,沉聲說道:“來人,把那隻雕射下來!不許讓它靠近這裡!”
說時遲那時快,大雕已經飛快地行了上來,並且用偌大的翅膀把一羣正在投遞石頭和射箭的人直接都呼扇得滾落山崖。
項染大驚失色地後退,她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只匆匆一個月,病痛日日折磨着自己。
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澆熄她心中的怒火,該死的項純竟然那麼好命,與真正的皇帝鳳無涯在一起琴瑟和鳴,那她們這些在皇宮中被鳳弄絕處死的女人,又算是什麼?
新仇加舊恨全部算在一起,她找到一直因爲無法得到項純而鬱鬱寡歡的郭家七少爺,慫恿他得不到的就不如毀滅,二人便合謀再這樣一個天時地利都俱在的地方進行襲擊。
楚若一眼便看出來項染的身影,她氣惱地大呼一聲:“項染,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二哥好心救你一命,你卻一再地一意孤行!”
本來她以爲凌遲處死一定可以讓項染死亡的,沒想到項青竟然把項染給救活了。楚若心中一沉,二哥是好心救妹,卻在無形中害得他們被埋伏襲擊,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夠改改優柔寡斷地性子!
鳳無涯冷冽地目光掃向項染,沉聲冷哼:“項染,你之前多次暗中傷害你的七妹,現在竟然還不肯反省,今日我鳳無涯若是不除去你,誓不爲人!”
他也是不願意濫殺無辜的人,但對於這種大奸大惡之輩,唯有狠狠地教訓,才能夠讓他們徹底明白犯了何等大錯。至於那些冥頑不靈之輩,便只能替天行道,殺一儆百。
他率先一步從大雕的身上跳下來,直接揮劍向項染襲去。
“啊!七表哥,救命啊!”項染大呼一聲,踉蹌地躲在了郭邁的身後,將他推向前方。
但是被項染這樣一推,郭邁登時驚得不得不與鳳無涯對陣起來。
鳳無涯招招相逼,跟只知道紙上談兵的武將郭邁一比,他常年征戰殺場,絕對是贏的那一方。
如果自己連這點小災難都抵擋不了,又如何保護妻子和兒子一直到老?
鳳無涯猩紅的雙眸凜冽地朝郭邁身上刮過,邊出招邊冷哼着說道:“郭邁,你曾經喜歡過項純,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嗎?如果是這樣,全天下的人都相互爲敵,不久人類就會滅亡了!”
郭邁微微一愣,他本就有些後悔聽從項染的意見來偷襲他們,六姐雖然死在大亞王朝,可那是因爲她暗中與魯革行苟且之事,還禍害宮妃和皇子帝姬,罪有應得。
就在這一瞬間,鳳無涯迅速攻擊他柔弱的下盤,直接將利劍插進他的右腿中,血液登時躥了出來。郭邁踉蹌地癱倒在地上,還欲再度起來對抗。
忽然,他們的後方涌上來數千人馬,紛紛與郭邁的那些手下進行廝殺,很快便將他們制服了。
郭邁大驚地看過去,只見郭進在人羣中也手持劍柄,快步走了過來。
“四哥,快來救我!”郭邁疾呼一聲,拖着受傷的右腿向郭邁行去。
四哥平時是最寵疼自己的,小時候自己喜歡習劍練武,四哥便改學文,並不跟他爭搶。
事實上,郭邁知道,郭進暗地裡總是在學習武功,因爲那是郭進生活中唯一的樂趣,只是不願意把練武的天賦表露在衆人面前,從而讓自己被埋沒下來……
他本以爲郭進是來救自己的,卻見郭進提着劍,憤怒地向自己走了過來,心中“咯噔”一聲,完全失了分寸。
郭進將劍迅速指向郭邁,沉聲怒道:“畜生!父親自幼教導我們,即便生活和一切都拋棄了自己,自己卻不能自甘墮落!你心胸狹隘,又屢犯重錯,我奉陛下和父親之命,前來捉拿與你!”
說着,他憤怒地上前拎起郭邁的衣領,對鳳無涯歉意地說道:“皇上,抱歉,舍弟太過魯莽,驚了聖駕。陛下得到消息,便迅速派項統領前來救援,還請皇上海涵。”
鳳無涯淡淡地頷首,將劍放回劍鞘內,“有勞歐陽國主了。這是明昭國和郭家的事情,朕也不方便涉足。只是關係到兩國之間的友好,以後切莫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那廂,項染已經無路可退,驚恐地向項青的方向挪去。
楚若快速追上前,將懷中隨身攜帶的粉末全部拋向項染。她冷聲呵斥道:“我今日若是還能容你,名字就倒過來寫,再也不會出現在衆人面前!”
項染慌忙之中回過頭來,臉上一染上那些粉末,立即驚呼一聲,捂着臉痛苦地摔倒在地上,來回地打着滾。
“純兒!”制服了那些敵人之後,項青率先向這邊走過來。
他目光是滿是擔憂,生怕楚若有個閃失。
但是知道自己的親生四妹又犯下大錯,終於明白自己做再多也是徒勞,壞人終究也是壞人。
項染吃痛地抓撓着自己的臉,這是她全身上下唯一一處好地方了,身上早已被千刀萬剮,這幾日又在山中潮溼的地方守株待兔,身上生了許多蛆蟲。可即便是這樣,也阻擋不住她要找項純報仇的心。
臉上迅速生了許多潰爛的膿瘡,甚至還有皮肉外翻。項染看着滿手鮮血的樣子,登時失聲痛哭起來。
“項純,我恨你,我恨你!”她明明知道自己最注重容貌了,這下子全都毀了!
楚若面色冷凝,沒有理會項染的話。
見項青向自己走了過來,她沉痛地閉上眼睛,冷冷地說道:“二哥,人是你救的,就由
你親自解決吧。我不怪你,也理解你的行爲。我若是你,當日也定會救下她的。但是,我很生氣,我很痛心。”
她可以理解,但是很難一時間就原諒!
二哥做事總是這般優柔寡斷,難免不被別人利用。如果她再不強硬些,只怕他以後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項青心中一痛,自知做錯了,尷尬地點了點頭,“二哥知道,回去我再向你恕罪。”
說完,他扭過頭去看向地上的項染,沉聲怒道:“染兒,你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甚至還揹着我出來害自己的手足!我豈能容你!”
“二哥,你爲什麼總是幫着項純?我纔是你的親生妹妹啊!你跟大姐都偏心,我們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人,你們卻都仗着項純能夠給你們帶來利益,全部都拋卻了我和母親!”
項染淒厲地吶喊着,悲慟地聲音響徹整個山澗,不斷地發出迴響。
項青心中更是悲痛交加,他惱火地衝上前,目光裡滿含失望與悲痛,“你只知道怨恨我們,卻不知道你跟母親都做了多少錯事!”
“就算我最後也無法原諒母親所造下的罪孽,但她還是我的母親,是純兒先我一步,把母親的屍首從亂葬崗中取出來,親自埋葬了她。”
“而你呢?母親生前最疼愛的人其實就是你,你卻罔顧她的疼愛,最終都不肯來看她一眼,讓母親多寒心!”
項染怔怔地望着項青,有那麼一剎那間的失神。
隨即,她冷笑一聲,怒斥道:“你胡說!不要被項純這個可惡的女人給騙了!”
“母親當初差點就害死她,還屢次害她跟四姨娘,她怎麼可能會給母親去埋葬呢!再說,即便是這樣,那也不能阻擋是她害死母親的事實!”
“你還如此冥頑不靈,母親是自己種下的罪孽,得了慘死的下場!”項青的眼中瞬間淌出淚來,他萬般不忍地說道。
“我多麼害怕你會再出事,當時也是冒着巨大的危險救了你,若是被發現,兩國之間的關係都將呈現一片僵局,甚至有可能會引發暴亂!”
“項染,父親一直都知道我救下了你,心中也對每個兒女都疼愛。這次,他讓我將你直接殺掉,再也不想見你了!”
“父親……父親好狠的心!他已經被邱然母女給迷住了!等邱然再生下一個兒子,你跟三哥就完全沒有地位了!”項染嘴硬地說道,不計一切地羞辱邱然和楚若。
項青緊皺着眉頭,直接伸出手將她的頸項扼住,慢慢地收緊。
“從今往後,我項青再也沒有你這個妹妹,你到了陰曹地府,也與母親說一聲:若是真的怨恨我,等我死後再去與你們對峙!”
說完,他的手倏然收得更緊,眼看着項染一直在蹬腿,手中的動作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楚若心生不忍,走上前一步,低聲喚道:“二哥,不要這樣子,回去以後再……啊!”
剛說完,她就看到項染的身體裡爬出許多蛆蟲,並且向她的臉上挪去。
頓時,楚若的腸胃中一陣翻滾,那種作嘔的感覺就翻滾而來。
項青也快速鬆開手,向楚若走了過去,關心地問道:“純兒,你怎麼樣了!”
鳳無涯也快步追了過來,扶着楚若的手,剛好摸到她的脈象,再仔細一想,他們同房是在一個多月之前,不禁欣喜地說道:“若……純兒,你有喜了!”
楚若聞言,驚訝地看向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脈象,隨即失笑地揚起脣角。
對哦,她最近太忙碌,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身體狀況。
現在想想,胸脹和月事遲遲未至,分明就是懷孕的跡象。
“我……我事先並不知道,所以也沒有察覺到。”楚若面色一紅,就在昨天夜裡,她還跟鳳無涯瘋狂地歡愛來着,若是知道自己已經懷了身孕,早就小心翼翼地了。
項青也爲她感到高興,他擡手一揮,命令手下將郭邁帶來的人全都押回去,隨即小心翼翼地說道:“純兒,爲兄帶你回家,好嗎?母親和雙雙都要臨產了,你再回去,家裡就更熱鬧了。”
楚若剛要答應下來,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那一抹火紅的身影竄了上來,疾呼一聲,“二哥小心!”
說着的同時,便迅速擋在項青的身前,親眼看着項染手裡握着一把劍,迅速向自己襲擊而來。
鳳無涯驚慌地擋在楚若面前,揮劍將項染的胳膊直接削了去。
項染痛苦地大呼一聲,快速跌倒在地上,右胳膊也迅速被蛆蟲包圍,不斷地啃咬着她那模糊的血肉。題根本就難不倒她,從始至終,他就還是那個他。而自己卻換了一副身子,本尊直接再度穿越過來的。
鳳無涯懊惱地低咒一聲,趁着她失笑的空當,直接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摸索至她的柔軟處,不斷地磨蹭着,等待她可以接受自己的那一瞬間,再長驅直入。
“我的姑奶奶,這樣刁鑽的問題你都要拿來問我,簡直是折磨人。”鳳無涯輕嘆一聲,在她脣上輕輕一吻。
隨即湊到她的耳畔,鄭重地說道,“我喜歡刁蠻任性的你,喜歡愛着鳳無涯的你。”
“失去前生的你,我痛不欲生,得到重生的你,我激動萬分。”
“不管你身體如何改變,你的靈魂,你的眼神,從來都不曾變過。”
楚若心中一顫,淚水瞬間滑落。
鳳無涯輕輕吻着她眼角的淚水,深情地說道:“若兒,你若是讓我認真回答究竟喜歡哪個你更多一些,我真的不曉得,但是我會寵你一生,回饋你對我的愛意。不過,我的身體會代替我回答,不信,你看——”
說着,他的灼熱溫柔地進入了她的領域,一下又一下地撞擊着。
楚若嘴角一抽,隨即緊緊地摟着他的頸項,迎上他溫柔地攻勢,緩緩敞開了自己的身體和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