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魯(102)
“你爲何這麼確定朕會來用晚膳?”鳳弄絕的眼中閃過一抹激賞,好奇地問道。
他不過是臨時決定下來的,沒想到她卻已經猜到了。
楚若挑眉,不以爲然地說道:“這又有何難?皇上特地吩咐人前來告知一聲,說您晚上要在郭妃宮中就寢,臣妾便明白您的意思了。”
“身爲您身邊的聰明女人,臣妾要有隨時做好被人唾棄的準備,只要皇上一個人懂臣妾的心就好。”
說着的時候,她的雙眸裡已經盈滿淚水輅。
她柔弱地垂下頭,略帶哽咽地說:“臣妾即便有什麼自私的想法,也不過是希望能夠一直得到皇上的寵愛而已,別無其他。”
“從前臣妾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種情意,但無奈被皇上的真心所打動,甘願不遠萬里前來做您的妃子,也早就已經打算好了的。”
“純兒。”鳳弄絕心中一痛,疾步走上前,低下頭緊張地問道婺。
“朕以前一直都想問而不敢問,怕得到的答案並不是朕所想要的那種。但是聽你這樣一說,朕忽然忍不住想問:當初歐陽國主分明也喜歡你,朕也能夠感覺得到他的用意,你爲何卻能夠成功獲得他的准許?”
楚若目光倏然變得森冷,凜冽地一笑,淡漠地說道:“皇上是不是覺得臣妾會跟歐陽國主有什麼見不得人之事?還是說您不相信臣妾爲了前來大亞王朝做妃子,而做了太多的努力?”
“朕不是這個意思。”鳳弄絕語塞,只說出這樣一句話來,面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了。她的目光太過清冷,幾乎要把自己心中所有齷齪的想法給看穿。
楚若仰起頭,冷冷地說:“皇上也不必介懷,臣妾乃是處子之身,想必您也明白。歐陽月確實追求於臣妾,但臣妾心中沒有他,所以果斷拒絕了。”
“臣妾當時是請求明昭國的太后來幫忙,才能將他心中想要把純兒納爲妃子的想法給壓下去。皇上若是現在不喜歡臣妾了,那就將臣妾打入冷宮或者直接遣回明昭國吧!”
“朕何曾這樣說過?純兒,你不要太多心!”鳳弄絕心底更是覺得一陣疼惜。
他連忙伸出手攥住她的衣袖,溫聲說道,“朕只是覺得忽然間得到你的迴應,也是有些受寵若驚。方纔也是你提起這件事,朕才問出來的。你不要往心裡去,好嗎?”
他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已經不止一兩次出現了,尤其是在看到面前女子臉色不是平常模樣時,那種心情就更爲明顯。
楚若雙眸微眯,眼裡閃過一抹詫異,但轉瞬即逝。
這樣的目光她並非看不懂,在鳳無涯的眼裡也看到過如出一轍的情愫,但是接觸起來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
鳳無涯的目光裡滿含溫存,面前的男子卻隱含着掠奪和絲毫不講道義的暴虐,令她看着就有些莫名地抗拒。
“是皇上太多心了,臣妾並沒有責怪您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委屈罷了。”楚若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
她微微撅着嘴,滿臉都是委屈的神色,鳳弄絕心疼地將她摟入懷中,柔聲安慰道:“再也不會這樣了,朕只是不想去其他嬪妃宮中,貪戀與你在一起的感覺罷了。若是你不願意的話,朕可以再到其他宮殿中去。”
“不用,臣妾都瞭解。”楚若擡起頭來,失笑地說道,“其實臣妾也思考到這一點了,左不過就是被郭妃戳戳脊梁骨罷了,臣妾樂得能夠與皇上夜寢於牀塌之上呢。”
“唔,那你可是不生朕的氣了?”鳳弄絕挑眉看向她,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低下頭輕點她的鼻頭,促狹地說道,“你這個小鬼靈精,白白讓朕這般擔心,原來是在打趣朕。”
“皇上!”楚若嬌羞地扭捏了兩下,把頭埋進他的胸膛處。
那一瞬間,楚若覺得自己這樣惺惺作態,真的是有些噁心。
不過,聯想到真正的鳳無涯並沒有死,再過不久,她們會再次共同擁有大亞王朝的江山,心情便好了許多。
鳳無涯那邊所做的部署一定不比自己這邊少,有鳳涵在一旁幫襯着,一定能夠所向匹敵!楚若心中暗暗計量,希望今晚能夠有什麼收穫最好了。
是夜。楚若並沒有對鳳弄絕用藥,而是在他的刻意安排下,到了郭婷的偏殿內。
對於這一點,楚若很是驚詫,他居然能夠躲過郭婷的耳目和魯革的提防,找到這樣一處適合竊聽的好地方。
而正對着牀榻的地方,有兩個很奇特的洞,剛好能夠觸及寢殿內的一切。
楚若隱隱能夠看到牆對面是掛着一些擺件來遮擋這邊的洞口,而且絕對是對方看不見的那種。
眼角的餘光掃向旁邊的男子,楚若心中一陣鄙夷。
不知道他用這種方式防掉了幾個人,反正聽說大亞王朝的妃嬪經常會有突然暴斃的,八成是被鳳弄絕用極性給處決掉了……
主殿中,郭婷正皺着眉頭,焦急地在房間中等待着。
爲了迎接鳳弄絕的到來,她身上可謂是精心裝扮了一番,那些半透明的輕紗衣服幾乎可以瞧見內裡的一切,卻又恍惚瞧得不太真切,惹人熱血噴張。
她時不時地擡起頭看向外面,口裡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爲何還沒見到皇上到來?來人,來人!”
魯革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內,恭敬地說道:“啓稟娘娘,皇上晚膳是在純皇貴妃那邊享用的,大概晚上是不來這裡了,奴才剛剛派人前去詢問時,說皇上還在純皇貴妃的宮殿中,並沒有出來之意。”
“豈有此理!項純那個賤人!”郭婷氣惱地將桌上的茶盞扔掉,氣急敗壞地推倒了桌上的所有水果茶點。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皇上也真是的,明明說好了要到本宮這裡,爲何忽然就去了項純那邊?一定是她主動勾-引皇上,所以皇上才流連忘返了!”
楚若扭過頭去看了鳳弄絕一眼,雙眸中滿是無辜的意味。
鳳弄絕察覺,回過頭來衝她歉意的一笑,這只是權宜之計。也唯有守在她的寢宮裡,纔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讓人防不勝防。
只見彎身的魯革悄悄擡起頭來望了望身材姣好的郭婷,頓時心猿意馬,賠笑着說道:“娘娘莫着急,再等上一會兒,若是皇上再不來的話,奴才就親自進去詢問一下……”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溫公公的聲音。
郭婷心中一喜,連忙走到門口褔身迎接。
等了許久都沒見人將自己扶起來,她擡眸一看,溫公公卻只是走上前,溫聲說道:“啓稟郭妃娘娘,皇上今兒個在純皇貴妃娘那那裡歇下了,讓奴才轉告您一聲,擇日再來。”
“臣妾謝主隆恩。”郭婷緊咬着牙關,半晌纔想起來要謝恩。
站起身來,她強忍着門口颼颼的風襲過來的冷意,派宮人送溫公公出宮後,便倏然轉身,走向寢殿內。
“氣死本宮了!”郭婷冷哼一聲,閉上眼睛在屋子裡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直到魯革走上前,小聲地說道:“婷兒,你別生氣了,宮人已經被我打發掉了,這樣公然發怒被人聽去的話,會引人詬病的。”
“滾開!”郭婷回過身,直接將魯革推向外面,厭惡地說道,“你這個不要臉的閹人,憑什麼要叫本宮的小名?有什麼資格嗎!滾,滾!”
魯革面色一紅,又被戳中了軟肋,尷尬地望向空空的褲襠處。
他已經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個閹人而已啊……
落寞地轉身,默默地走向門口處。
郭婷面色陰鬱,見他真的就這樣離開,氣得跺着腳說道:“給我回來!”
“是。”魯革停下來,回過身去看向她,恭敬地說道,“主子有什麼吩咐?奴才洗耳恭聽。”
“你!”郭婷憤怒地衝上前,一把拎着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低吼道,“你爲什麼要這樣聽我的話,嗯?究竟爲什麼!”
“婷兒,我從喜歡上你的那一刻起,整顆心就一直在你身上,從沒有從你身上轉移到其他女子面前那裡過。”
“縱使現在的我配不上你,但是也請你能夠最起碼尊重我一下,畢竟我曾經以正常的身份愛過你。只是後來爲了繼續追尋你的腳步,纔不遠萬里前來做你的奴隸。”魯革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悲慟不已,眼眸中迸發着強烈的情意。
他那麼那麼的希望能夠得到一個人的支持,只要郭婷願意,他便會義無反顧地守在這裡。
如果她不願意,他會默默地守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傾心地祝福着她,希望她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權力和地位。
可是,卻無法忍受她一次又一次氣急敗壞時的鄙夷與唾棄。
別人或許不理解,難道她還不理解他如此固執的堅持麼!
“魯、魯革……”郭婷的淚水嘩啦啦的掉着,她哽咽地抽泣着,心中也疼痛不已。
無助地衝入他的懷中,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知道錯了,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片情意!都是我的錯啊!”
“婷兒……”魯革緊張地把她摟入懷中,生怕她會忽然改變脾氣,變得再度暴躁不已。
他摩挲着輕紗下的肌膚,心中也不斷地再臆想着那些美好的畫面,親吻着她的眼淚,低聲訴說着自己綿綿的情意。
楚若眯起眼睛,掃向身旁的鳳弄絕。他緊緊地攥着自己的胳膊,那表情十分猙獰,可怕極了。
恐怕任何一個君主都無法忍受自己的妃子跟別的男人私通,尤其那個人還不算是一個正常的男子,只是閹人罷了。
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動。
鳳弄絕扭過頭去,陰鷙的目光裡滿是憤怒的情愫。
在觸及楚若那清澈的目光時,心情也莫名地平復下來。淡淡地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也鬆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內殿裡已經一室旖旎,兩個迅速擁抱在一起的人彼此都在索取着各自的需求,如此的渴望能夠再多一點點接觸。
須臾,郭婷身上的輕紗已經半褪,露出那一篇雪白的酥軟來,跳脫在魯革的面前。
而魯革則小心地親吻着,揉捏着,渾身都緊繃起來。
“嗯——嗯——”大手在她的身下快速摩挲着,惹得她嬌喘連連。
楚若的面色一紅,這樣大膽地碰觸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尤其是當郭婷被放在牀榻上以後,魯革竟然一路親吻下去,用嘴滿足着她的空虛。
“唔——”靡靡之音不絕於耳,嬌吟的喘氣聲更是一波接一波的透着牆洞傳來。
楚若捂着臉,實在不能看下去了,她竟然開始幻象自己跟鳳無涯在一起時的模樣了。
鳳弄絕卻以爲楚若是初經人事不久,所以會覺得有些難爲情。他輕輕地攥着她的手,最喜歡她這樣難以言喻的嬌羞了。
“啊——啊——”郭婷從枕頭底下拿起一個玩偶似的棍棒遞給魯革,讓她滿足自己的一切需求。
魯革取了過來,卻沒有立即使用,而是一次又一次用口和手來撥弄她的一池春水。
風***的表情在郭婷的臉上盪漾着,她雙手捧着自己那渾圓的柔軟處,不斷地用只見碰觸着兩顆粉嫩的小櫻桃,發出曖昧的呻-吟。
雪白的大腿支在半空中,整個下身都煞那間暴露在魯革和牆洞對面的二人面前。
楚若尷尬地看着這一幕,只覺得面紅耳赤,下意識地就想逃走。
但是,身旁的男人還在找着最佳時機,她也是最重要的證人,不能不繼續看下去。
“婷兒,你好美。”魯革伸出舌頭,探尋着她的美好地帶,含糊不清地說着。
“我、我知道自己很美,要不然爲何能夠誘惑你來爲我做那麼多事呢?”郭婷忘情地喘息着,得意地揚起脣角,隨着呻-吟聲一字一句地吐出來。
“項染明明已經有了身孕,可我卻親眼看着她被鳳儀宮的皇后給陷害了。而皇宮中莫名死亡的那些妃嬪,一個個都不敢找我來算賬!唔——你殺害她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觸碰他們的身體?”
“沒有,我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你。”魯革的脣瓣緩緩離開她,見她她已經濡溼的某處隨時等待自己手中物體的進入,便擡起手,小心翼翼地捅了進去,緩緩地推送着。“嗯——嗯——那是自然了,現在皇后娘娘又有身孕了,你什麼時候像殺死皇子與帝姬們那樣……幫、幫我把皇后娘娘肚子裡的龍裔給弄掉呢?嗯?”
“屆時就像嫁禍到田貴嬪身上一樣,直接嫁禍到項純那裡,好不好?”郭婷意亂情迷地低喃着,以爲整個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楚若心中一震,原來郭婷還過早的知道項染有孕一事,卻任由阿蓮娜……
轉過頭去看向鳳弄絕,卻見他的雙眸裡滿是憤怒的神色。
垂下的雙眸裡閃過一抹狠戾,很好,郭婷比自己想象中更加聰明一些。只是,郭婷的聰明很快就到此爲止了。
楚若不動聲色地低下頭看向自己胳膊上的大手,藉着那邊的光線可以看到,鳳弄絕的手白皙又沒有絲毫的瑕疵,不像鳳無涯似的,手掌心還有常年操練武功和手握兵器的老繭。
如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一個人,竟然渾水摸魚的做了三年皇帝。
是貞太后過於聰明,還是說滿朝文武大臣過於蠢笨?
鳳弄絕再也聽不下去了,向上方傳遞了一個信號後,便親眼見着許多人在頃刻間迅速包圍了郭婷的內室,甚至有一隊弓箭手迅速衝進去,弓箭全部對準牀上的那對狗男女。
“啊——”郭婷尖叫一聲,快速用被子蓋住自己,沉聲怒道,“大膽奴才,竟敢擅闖本宮的寢殿!”
楚若訝異地挑眉,郭婷怎麼能夠如此冷靜?她擡眼望過去,只見牀上只剩下郭婷一人,而魯革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