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魯40

399暴君,好粗魯(40)

楚若扯了扯嘴角,她也覺得郭沁香那樣心腸歹毒的女人,能夠生出二哥那麼好的男子,真的是太邪乎了。?不過這樣也不錯,項青鐵定氣壞郭沁香了哦……

這廂,管家得到老太太的命令後,火速趕回丞相府。

郭沁香一直都在等待管家的歸來,這麼多有名的大夫都在這裡給項青診治,連宮中的太醫郭沁香都想方設法要來了三個。可是他們都面色冷峻,查不出任何診治的方式。

見管家走了進來,她急忙衝上前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純兒呢?”

“啓稟大夫人,老太太讓奴才給您回話,說七小姐舟車勞頓太辛苦,還要給老太太和邱夫人看病,着實很辛苦。老太太還說,若是有什麼急事,明日再讓七小姐過來便是。”管家擦着額頭的大喊,小心翼翼地說道甑。

這話一說完,果然如預料中那樣,郭沁香面色瞬間冷凝下來,語氣難免也有些不好。

“老太太真的是能夠摻和事呢,我總算是知道了!”郭沁香煩躁地揮了揮手,沉聲說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管家連忙應聲,轉身退了出去夥。

項染走上前,蹙眉低語道:“母親,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二哥和純兒的關係那麼要好,她得知二哥的病情後,怎麼還這般沉着冷靜呢?”

“小孩子跟着插什麼嘴?你若是閒來無事,回房去練琴或者繡女紅!”郭沁香狠狠地瞪了項染一眼,沉聲冷哼道。

“我……我是擔心二哥嘛。”項染跺了跺腳,不依不撓地說道。

“母親,您不要趕我走,容我說句話。二哥與我和大姐纔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可平時他都很照顧純兒,就連難得回來一次都要抽空先跟純兒見見面,何曾對我這個親生妹子真的關心過?再說了,二哥這病實在是蹊蹺……”

“你還說!”郭沁香眼眸中帶着深深地警告,彷彿項染再敢說一句,她就絕對不會輕饒似的。

項染語塞,低下頭福身說道:“染兒告退。”

說完,她惱恨地轉身離去,心裡把楚若罵了千百遍。

該死的項純,竟敢不過來給二哥醫治!枉費二哥那樣心疼你,母親也爲了這事嚇唬我!

“四小姐,您消消氣。奴婢認爲,大夫人並沒……”

“閉嘴,我知道分寸!”項染狠狠地向身旁的丫鬟訓斥道。

郭沁香轉身走到那些大夫面前,緊張地問道:“究竟怎麼樣了?爲何你們看了許久都沒有查到答案呢?”

朱太醫回過頭來,對郭沁香客氣地說道:“丞相夫人,可否讓本官檢查一下令公子的身體?只單單診脈和看表面沒辦法查驗的了。”

“爲什麼要檢查身體?”郭沁香下意識地不想同意,她兒子的身體怎麼能讓別人隨便檢查?

但是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點頭說道,“好,那你們注意一些,上身脫掉就可以了。”

“是,本官曉得。”說完,朱太醫與衆人將項青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褪了下來。

剛剛退到一半,衆人都大驚失色,忍不住驚呼出聲。

只見項青的身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紅色丘疹,丘疹中間呈紫黑色,看起來就覺得可怕至極。

更有一處已經開始流膿,那糟糕的畫面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郭沁香聽到聲音,走上前一看,差點兒沒有嚇死過去。

她指着項青身上的異狀,凌厲地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負責保護青兒的人呢?他們都是怎麼照顧的?!”

然而,在軍中一向都是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項青又獨來獨往慣了,有一手的好武藝,身旁並不需要有什麼人侍候。

朱太醫伸出手去觸摸了一下,驚愕地說道:“這簡直是太奇怪了,單單從表面看起來,應該不是一般的病症。類似丘疹,但看起來又不像。而且,它們好像有漸漸聚集到一小處的趨勢。”

說到這裡,他取過一隻銀針,***項青流膿的地方,並沒有什麼中毒跡象。而那些紫黑的地方也試過了,一切都正常。

最後,朱太醫不得不輕嘆一聲,蹙眉說道:“丞相夫人,請恕本官無能,這病症怪得出奇,令公子的脈搏又這樣奇特,看起來就像是病入膏肓的慕言。如果再找不到人醫治,恐怕會有……有……”

“有什麼?你倒是說啊!”郭沁香聲嘶力竭地低吼道。

但是她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大好,所以理了理雲鬢,淡淡地說道,“朱太醫,本夫人愛子心切,說話重了一些,請你繼續說下去。”

朱太醫也比較能夠理解郭沁香的這種心態,他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單單就病理來說,無法檢查出他是患了什麼病。但可以肯定的是,令公子氣若游絲,脈搏也忽高忽低,不是好現象。”

“項七小姐不是會醫術嗎?建議讓她來看看,時疫都能找到方法醫治,那這種病應該也能夠醫治得了。”

郭沁香一聽朱太醫提起項純,頓時面色冷凝。

她掃了掃牀上的項青,忽然出聲說道:“來人,送諸位太醫和大夫回去,全都重重有賞。但是,誰也不許在外面亂說亂傳,否則本夫人是不會輕易饒恕他的!”

“是。”郭媽媽走進來,帶着衆人又匆匆下去了。

郭沁香走上前看了看兒子,輕輕爲他掖了掖被角,輕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她的雙手漸漸攥緊,腦海裡想一起十分可笑的事情,不禁勾起詭異的輕笑。

項純,青兒,你們想用這種方式來逼我妥協?想要讓我接受宋雙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做我兒媳?

白日做夢!簡直是不知所謂!

好吧,那我等着看你們什麼時候肯服軟!

想到這裡,她走到門口,對下人吩咐道:“對外只說二少爺現在身子不大舒服,恕不見客!”

“是。”下人們恭聲答道。

郭沁香轉過頭去朝裡屋看了一眼,低聲嘆了口氣,拂袖離去。

原本這件事情就這樣壓了下來,郭沁香也料定楚若不會放縱項青生病,所以從這天就開始不聞不問。

項明嘯匆匆回家之後,聽說項青病了,連忙趕過來看了看。

可是已經蓋好被子的項青跟常人沒有兩樣,他也沒有看到那些難看的傷痕。

郭沁香稱病不再出門迎接什麼事情,只是心安理得的與大姨娘和二姨娘她們寒暄說笑。

楚若已經料到郭沁香會心狠手辣,所以一聽說郭沁香都沒有再拍大夫前去看望,心裡更是踏實下來。

她算是知道了,根本就不應該對郭沁香際遇太高的期望,得等郭沁香最後來求自己。

她慵懶地半靠着牀,對前再次來請她回丞相府的管家溫聲說道:“管家,你回去吧,既然母親都已經不讓大夫們醫治了,可見二哥的病情是好轉了。若是如此,我正好空閒下來料理祖母和外祖母的身體。”

管家再一次被搪塞,臉色也有些尷尬,不知道回去要怎麼交差了。

他輕嘆一聲,無奈地說道:“是,我知道了,七小姐,回去以後我會如實稟報的。”

“好,那就不送管家了。”楚若淡然淺笑,彷彿就認爲項青只是得了一般的病似的。

郭沁香得知後,只是冷冷的笑,並不說話。楚若這樣不聞不問的,她心中更是懷疑楚若在搞什麼鬼。

其實,郭沁香也有私下找大夫給項青看過病,只是絲毫沒有起色,反而有加重的傾向,這讓郭沁香手心捏了把冷汗,幾乎忍不住要親自前去把項純給請回來。

但是,幾番思索之下,她還是沒有付諸於行動。只是冷眼看着楚若是否真的不管。

都城內夜裡下了一場大雪,早上就放晴了。楚若閒來無事,跟鳳涵一起堆雪人和打雪仗,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之間歡樂的氣氛感染了對楚若一直都有好感的方怡晴,她欣羨地看着楚若他們玩耍,時不時地鼓掌說道:“真好啊,純兒表姐!加油,若兒那小傢伙就要比你更強了!”

楚若聞言,手下的動作更是絲毫不停歇,她扭過頭去看了方怡晴一眼,熱情地邀請方怡晴:“四表妹,要不要過來一起玩啊?剛開始手上很冷,但慢慢就沒事了。”

“呀!我也可以跟着一起玩嗎?”方怡晴四下望了望,如果二姐方怡人在的話,是不會願意讓她跟項純表姐一起玩的……

“當然可以,姑祖母不是時常讓你跟我學學嗎?咱倆年齡相當,只不過差一個月的生辰而已。論理,便是不用表姐表妹的這樣叫也可以。”

說完,楚若還熱情地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快些走過來。

楚若知道,方怡人和方怡晴不同,方怡人表面上溫柔大方,實際上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而方怡晴性子是真溫婉,看起來就是一個率真的人,只是總被方怡人壓制着。

“那……那好吧。”方怡晴心中有些小激動,快步小跑到楚若的面前,與他們一起打雪仗。

鳳涵調皮的把一個雪球扔進了楚若的脖頸處,涼的她後脖頸一直透着冷風。

楚若失笑一聲,沒好氣地嗔道:“你這個小鬼靈精,竟然敢算計姑姑。好,好,我這就讓你嚐嚐姑奶奶的厲害!”

“姑姑不要耍賴皮,當初我們說好了的,不分老幼尊卑。您怎麼能倚老賣老欺負我這個小孩子呢?”鳳涵一邊閃躲着楚若的進攻,一邊吐着舌頭打趣地說道。

“你都說自己是個小孩子了,還嫌我倚老賣老?我叫你說,我叫你說……”

楚若笑得很開心,拿起雪球直接扔向鳳涵。

只是她的手法沒有那麼準,一把扔在了方怡晴的臉上。

方怡晴驚呼一聲,有些雪絲濺到了脖頸處,凍得她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這才把手裡團了許久的雪球扔向楚若,嘴裡也開心地喊着:“純兒表姐,你真的下手好重啊,哈哈,我的臉上都是冰冷的感覺了!”

“那你就放馬過來吧,反正我也不怕。”楚若得意地挑眉,不以爲然地看向他們,“你們兩個人可不如我,我以前跟別人打雪仗的時候,很會投機取巧的哦。”

說完,楚若趁着方怡晴沒注意時,一個大雪球就扔了上去,“喏,第一個戰術就是擾亂敵人的視線,盡情地讓她不要知道你究竟在幹什麼,然後出其不意的襲擊過去!”

方怡晴又被扔了一臉,不由得失笑出聲,連忙帶着拿起雪球,也衝着楚若扔過去。

然而,在快要扔出去的時候,她忽然轉了方向,直接扔到項純的脖頸處,歡呼着說道:“表姐,你快看,這是不是就是出其不意的意思?我假裝打你,結果扔向若兒!”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楚若搖頭失笑,學得快是快,可要是被若兒盯上以後,絕對沒好果子吃。

果然,鳳涵一直都對準方怡晴,果斷地扔了一個又一個的雪球過去。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方怡人攙扶着邱蕊走過來,滿臉驚愕地看向打成一團的幾個人,沉聲呵斥道,“怡晴,你怎麼能胡鬧呢!”

楚若聞言,臉色頓時耷拉下來,假裝一錯手,將雪團扔在了方怡人的臉上,頓時引來方怡人的一聲驚呼。

而方怡人身旁的邱蕊也嚇了一跳,不斷地幫方怡人打落臉上的雪。

方怡晴驚呼一聲,連忙跑了過去,伸手就往方怡人的臉上擦拭。

可是她絲毫沒感覺到自己的手有多涼,還以爲是熱乎的呢,把方怡人凍得夠嗆。

“怡晴,你不要再碰我了,手都要涼死了!”方怡人狠狠地瞪了方怡晴一眼,轉過頭去看向楚若,蹙眉說道,“純兒,你怎麼能這樣拿雪球扔人呢?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扔了過來,簡直太過分了!”

楚若走上前,尷尬地聳了聳肩,攤手說道:“不好意思,怡人表姐,我扔雪球的手法並不準,剛纔還不小心打到他們身上呢。這只是個遊戲而已,即便我是真的打到你了,那也請你別介意。相信二表姐這樣大方又溫婉的人是一定不會介意的,是不是?”

這一席話堵得方怡人沒辦法再說什麼,她沒好氣地瞪着楚若,撅着嘴看向旁邊:“祖母,您可得爲怡人做主啊。”

邱蕊也不是那種偏聽偏信的人,她覺得楚若的做法雖然有失分寸,但是又在情理之中,委實不能怪罪於楚若。

再說了,現在她們是住在邱家,邱家的未來繼承人也是楚若,邱蕊可不能太過大意了。

“怡人,不要小題大做的,純兒一定不是故意的。”邱蕊含笑嗔道,又看向楚若,“純兒也一定不會跟你表姐計較的,是不是?”

“那當然了,姑祖母所言極是。”

楚若認同地點了點頭,親暱地拉着邱蕊的手,笑眯眯地說道,“姑祖母是難得的一個好女子,既照顧家中的一切,又掌管着外面的大小事務。純兒從很早開始就已經特別喜歡姑祖母了。”

“瞧純兒這張小嘴,說得我心裡一陣溫暖。”邱蕊含笑說道。

這時,莫無影走了過來,他默默地站在了白月的旁邊,但是目光一直都望着楚若。

楚若見狀,福身對邱蕊說道:“姑祖母,純兒還有事,先行告辭了。”說完,福身走向自己的房間中。

白月剛纔看得正進興,要不是她月事來了,一定跟着楚若他們一起玩。

回到房間後,楚若對白月說道:“白月,你去找我娘,陪她解解悶。對了,帶着若兒一塊過去,我娘很喜歡她。”

“小姐想支開奴婢就直接說,還要讓奴婢去陪四姨娘,還不如說是直接找白玉和白容她們呢。”白月沒好氣地吐了吐舌頭,轉身走向外面。

楚若失笑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擡眸看向莫無影,低聲問道:“怎麼樣?二哥的病情有人能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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