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暴君,別過來
韓府,處處張燈結綵,爲了不影響大元帥養病,軒轅燁下旨不得喧譁,一場喜宴辦的非常的安靜,那氣氛詭異極了。美其名曰說怕影響大元帥養病是假,實則是怕他生氣。
韓千秋功高蓋主,而且平素張揚跋扈,並不把軒轅燁放在眼裡。當他得知兒子要娶那個嫁不出去清雅公主,非常生氣,將來喝喜酒的賓客全部趕出門去。
清雅公主終究公主,韓千秋心裡有一萬不喜歡,但是人已經嫁到韓家來了,韓千秋不能將公主趕出門去,他持刀站在洞房門外。
那些留在後院宅子裡陪清雅公主的人看到韓子儒送走賓客回來之後,紛紛繞過韓千秋,走到韓子儒身前道賀一番,討了喜錢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韓千秋卻不識趣,攔着韓子儒不準入洞房,怒吼道:“子儒,這麼大的事,爲什麼瞞着我?”
“父帥,孩兒也是爲父帥着想,父帥正在養傷,操勞不得。”韓子儒藉口道。
“你爲什麼不敢看着我說話,因爲你在撒謊,你是心甘情願娶公主的嗎?”韓千秋問。
“父帥,公主下嫁到韓家,可謂皇恩浩蕩,您老人家回房歇着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帶公主去給您老人家敬茶。”韓子儒說道。
“來人,扶老爺回房歇着。”
“子儒。”韓千秋大喊一聲,韓子儒停住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心一橫,推開新房的門走了進去。
大紅的喜燭將新房照的通亮,當中擺的桌子上備有一桌酒菜,韓子儒反手關上了房門,看到清雅公主的身體微微的震了一下。
清雅公主着一身火紅的喜服坐在雕花大牀邊上,兩隻手緊緊攢着手中的一塊絲帕,顯露出了她內心的緊張。
只聽門外管家說道:“老爺,您的傷還沒好,進房歇着吧。”
韓千秋沒有說話,但韓子儒清楚地聽到了他的嘆息聲,他一直站在門口,直到聽見韓千秋離去的腳步,才緩步來到了牀前。
剛纔韓子儒與韓千秋在門外的對話,清雅公主聽的清清楚楚,她的手更加攢緊了手中絲帕。
韓子儒也很緊張,在對清雅公主行禮之後,以夫君的身份,輕輕爲清雅公主揭去了火紅的蓋頭,蓋頭下露出了清雅公主鳳冠下盛妝的容顏。
而韓子儒卻別過頭去,沒有看見,他心裡是不願意看她的。
蓋頭掀開,清雅公主看清了韓子儒俊逸的臉旁,韓子儒側對着她,甚至不願看她一眼,她自覺地吹滅了牀頭的蠟燭。
房間頓時陷入黑暗,韓子儒一驚,他沒有想到,清雅公主會吹滅蠟燭。四周一片漆黑,他伸出手,碰到了清雅公主,俯身抱起她朝着桌邊走去。
摸索着找到酒壺,倒了兩杯酒,喝完交杯酒,韓子儒抱起清雅公主舉步朝雕花大牀走去,清雅公主慌忙閉上了秀目。
她只覺得兩片溫暖溼、潤的物體帶着男子特有的氣息,覆蓋在了自己的嘴脣上,輕輕的親吻了起來。
清雅公主如遭電擊一般,卻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只是被動的承接着他的雙脣。又覺得一條滑滑的東西,在自己雙脣之間來回掃弄,試圖進入到她的雙脣之間,想要開口卻讓它趁了空隙,一下侵入到了自己的檀口之中。
他的舌頭肆、意的挑、動着她的香舌,她腦海之中轟的一聲,便變成了一片空白。剛纔還在介意韓子儒不肯看她一眼,現在卻不由自主的地伸出雙臂用力的摟住了他的頸項,和他糾纏了起來。
這一吻彷彿要到天荒地老一般,直到韓子儒吻到了清雅公主的眼淚,才緩緩分開。
韓子儒知道他不肯看她,傷了她的心,既然已經娶了她,就算是怪物也認了。於是,他掏出火摺子,將蠟燭點燃,待看清清雅公主的臉,他吃了一驚。
清雅公主與小時候相比,沒有太大的變化,不像宮人們傳言的那麼可怕,她並沒有滿臉長痣,除了本來就有的兩顆痣外,也就鼻尖長了幾個小斑點。
“你不是害怕見到我的醜樣兒嗎?爲什麼還要點燭火?”清雅公主低聲問道。
“既然娶了你,無論你長什麼樣子,我都會接受你,我會對你負責的。”韓子儒說道。
“夫君。”清雅公主感動的熱淚盈眶,這是她28年來聽到的最讓她感動的話。
夏日炎炎,伴着蟬鳴吱吱聲,韓府後花園,園中一池青荷朵朵盛開。偶有微風吹來,池水便泛起陣陣漣漪,荷瓣輕輕震顫,那嬌柔的模樣,令人忘卻暑氣的熾熱,流連不已。
韓子儒的新房就在離荷花池不遠,淡淡地荷香隨風飄過來,他看着清雅公主,她其實生的極美,只是多了那幾個小黑點兒,但是他真的不介意,因爲他的身上全是打仗留下的傷疤,比她的小黑點兒更嚇人。
韓子儒想到了說親的左晚晚,是她讓她娶了眼前的女人,眼裡清雅公主的臉忽地就變成了左晚晚。她盈盈一笑,就像那盛夏怒放的清荷,帶給他一絲清涼。她的美使韓子儒的心澎湃震盪,韓子儒手尖顫抖着解去紅袍上的一顆顆金絲扣,清雅公主閉上美目,羞紅着躺下。
褻衣劇烈的起伏,瑩潔如玉的雪膚,更是讓韓子儒心醉神迷。清雅公主芳心突突狂跳,突然感覺韓子儒覆上她的身子,輕柔的摟住她。
清雅公主耳根燒、燙,小臉豔如桃李,韓子儒忍不住在她臉蛋上吻了一下,然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他狂、野地封住她的口脣,貪、婪地輾轉,手指不安分的一寸寸地往下游走探去。
清雅公主意、亂、情、迷,全身軟、綿,感受着韓子儒如火的熱情,拋開羞澀,回吻着他,周身彷彿都要融化了,濃香膩嗅如蘭馨灌腦。
一次次強烈的衝撞,兩人處於最高峰,蕩、魂、呻、吟,嬌、喘、入、媚,被子上落紅片片。最後清雅公主嚶、嚀一聲,軟在韓子儒懷裡。
韓子儒擁着她,低低道:“晚晚,這輩子,我們都要這般相愛!”
“夫君,你說什麼?”清雅公主問道。
“嗯?”被清雅公主一問,韓子儒纔看清枕邊是何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夫君,你剛纔說什麼?”清雅公主再問。
“我說佳人難得,這輩子,我們都要這般相愛!”韓子儒道。
“夫君是說難得啊,還以爲你在叫誰的名字。夫君,這輩子,我們都要這般相愛。”清雅公主深情地凝望着韓子儒,緊緊摟住了他。
“一直相愛,白頭到老。”韓子儒安慰道,暗自鬆了一口氣,算是糊弄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清雅公主又問:“夫君,一開始你是不願意的對嗎?可你後來你爲何又要娶我?”
“不想讓你成爲被拒婚的公主,而且我們小時候在一起玩過,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了。”韓子儒笑道。
“可是皇兄他……”
“公主,皇上怎麼想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需要我去負責,很晚了,早點睡吧,明天早點兒起來給父親敬茶。”韓子儒說道。
“嗯。”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清雅公主便起牀了,梳妝完畢,便與韓子儒一起去見韓千秋。
來到大廳,管家說韓千秋昨天很晚才睡,還沒起來,韓子儒讓清雅公主在大廳候着。
韓子儒來到韓千秋的房門外,敲了敲門,韓千秋大聲吼道:“別叫我喝茶,我不想喝茶,你喜歡喝,你自己喝吧。”
“父帥,您這又是何苦呢,公主嫁進韓家,就是韓家的人了,給您敬茶是應該,您開門出來吧。”韓子儒勸說道。
“我說了,你愛喝茶,你自己喝,我不喝。”韓千秋說完矇頭就睡,任韓子儒苦口婆心怎麼勸就是不出來。
韓子儒回到大廳,清雅公主已然明瞭,笑着說:“既然父親大人昨天睡的晚,就讓他老人家多睡會兒吧。”
“也只能如此了,父帥就這倔脾氣,委屈你了。”韓子儒安慰道。
“夫君說的什麼話,尊敬老人應該的。”清雅公主柔聲道,韓子儒的話又讓她一陣感動。
中午的時候,管家稟報,說韓千秋一直沒有開門,早飯沒吃,午飯也沒有吃。
韓子儒一聽,頓時緊張起來,來到韓千秋房門外,敲門沒有一點兒動靜。他一腳將門踹開了,發現韓千秋兩眼翻白,口吐鮮血。
“父親,你快醒醒,來人,快傳醫師。”
醫師很快便來了,給韓千秋診斷後,無奈地搖搖頭,說:“大帥傷病未愈,又鬱氣攻心,怕是不行了,少將軍儘早準備後事。”
“什麼?我進宮去請太醫。”韓子儒一聽慌了神,正欲起身,被韓千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父親,您醒了,孩兒這就進宮給您找太醫,您不會有事的。”韓子儒道。
“子儒,父親怕……怕是不行了,我死後,秘不發喪,千萬不……不能讓修羅王知道。你要勤練兵,別……給韓家丟臉,切……。切記。”韓千秋交代完頭一偏,永遠地放開了韓子儒的手。
“父親,父親…。。”韓子儒大聲地哭喊了起來。
醫師拉起韓千秋的手把脈,又翻看他的眼睛,然後跪倒在牀前說:“大帥昇天了,少將軍請節哀。”
韓千秋去世的消息,很快便通稟了軒轅燁。因左晚晚的事,軒轅燁餘氣未消,他沒想到,韓千秋會如此小雞肚腸,他拒喝公主敬茶,還把自己給活活氣死了。
軒轅燁也覺得不能將韓千秋過世的消息散佈出去,怕修羅國趁機來襲,三軍將士如果得知韓千秋過世,必是無心應戰。
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一些賣國賊爲了這樣或者那樣的好處,將韓千秋過世的消息賣給了修羅王。
修羅王得知墨國大元帥韓千秋在其子韓子儒大婚的第二天過世了,非常高興,馬上舉兵來襲,連夜攻下三座城池。
邊關告急,韓千秋還沒入土爲安,軒轅燁就讓韓子儒上戰場應敵,三軍將士得知韓千秋去世,都悲痛欲絕,無心應戰。
修羅國一直不敢有大的舉動,因爲打不過韓千秋,得知韓千秋一死,馬上舉兵犯境。
“你要勤練兵,別……給韓家丟臉,切……。切記。”韓千秋臨死前一番話在將士們情緒低落的時候起了很大的作用。
夏天非常炎熱,若不及時安葬韓千秋,他的屍體就會腐爛。
韓子儒將韓千秋火葬,帶着他的骨灰上戰場,並對三軍將士們說:“大帥與我們同在,我們一定要趕走修羅人,不要給大帥丟臉,大帥看着我們呢。”
“必勝,必勝,不給大帥丟臉。”將士們齊聲高呼。
出征時,軒轅燁讓太子軒轅皓到戰場與韓子儒一同應敵。
說的好聽是歷練,實則軒轅燁連殺他的心都有,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軒轅皓與左晚晚有奸、情,但是也沒有證據說他們沒關係。
“醉臥殺場君莫笑,古來爭戰幾人回?”軒轅燁深知這個道理,與其說送軒轅皓去歷練,不如說讓他去送死。
遼闊的無邊無際的曠野,河水像一條帶子彎曲縈繞,遠處無數的山峰重疊交錯,呈現出樹木成林千枝綠,草中野花萬點紅的怡人景象。
這迷人夏天,軒轅皓不是來欣賞美景的,他是來打仗的,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沒有害怕,因爲不知道戰爭的血腥,所以也不知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