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杜媽媽驚喜的聲音鑽進耳膜,“古先生你不要和我說笑哦。”
“抱歉,去一下洗手間。”杜雲軒不等古策開口,刷地推開椅子,站起來往外走。
“哥,包廂裡有專用洗手間。”身後傳來杜明磊的提醒。
杜雲軒恍如未聞,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杜雲軒推門走進洗手間。
華宴的二樓都是包廂,每個包廂都有專用的小洗手間,這間位於走廊盡頭的洗手間顯然很少有人過來,不過,依然裝修得十分高檔,杜雲軒站在鏡子前,兩手撐着大理石洗手檯,做了兩個深呼吸。
無力的絕望感,在心底瀰漫。
他一直期待着,古策對自己的興趣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減少,有一天,他會重新回到自己安靜的小世界。
但古策顯然看破了他的心思,而且還給予了有力的還擊。
策略地產的大老闆,跑到美國屈尊降貴的參加大學生招聘會,親自招聘一個實習生。
重視人才?那是已經退休的想法單純的爸媽纔會相信的鬼話!
古策招走明磊,還和明磊一同坐飛機回來,就是爲了明明白白地告訴杜雲軒,你看重的弟弟已經被我捏在手心裡,你給我老實點!
身後的門似乎晃動了一下。
杜雲軒眉心**,警惕地霍然轉身。
果然,古策出現在眼前。
“幹什麼?”杜雲軒側身,想躲過對方伸向自己的手,下一刻,眼前陰影驀然擴大,被夾在古策高大的身軀和洗手檯之間。
腰桿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溫度,接着是一陣騰空感。
發現自己被古策抱到洗手檯上,兩腿呈現打開的危險狀態,杜雲軒不禁提高了聲調,“古策,這裡是餐廳。”
“怕別人看見?”古策的輕笑,如電流般竄進耳道。
杜雲軒有一副勻稱修長的骨架,什麼樣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總是顯得寬了一點,不自禁透着誘惑人的孤高矜持。今天是爲留學歸國的弟弟接風的重要日子,杜雲軒穿了一套裁剪得相當貼身的西裝,越發描畫出細緻的腰線。
略顯纖細的手腕,露在燙得筆直的袖口外,精緻如天底下最可口的糕點,讓人只想狠狠地咬上一口,嚐嚐那白玉般半透明的肌膚的香味。
剛纔吃飯時,有好幾次,古策的目光就從杜雲軒擱在飯桌上的手腕滑過,雲淡風輕地談笑中,忍耐得好辛苦。
現在,當然是不必忍耐了。
“不要鬧了。”被男人握住手腕,還捱了一口咬,杜雲軒渾身繃緊。
充滿胸腔的憤怒,讓他很想破口大罵,或者狠狠賞他一記耳光。
但是,想到接下來可能會受到的報復,又不得不強行按捺反抗的行爲。
古策不但是個混蛋,更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暴君,杜雲軒已經很多次被他肆無忌憚的暴行震懾了。在餐廳這種公共場合,在不遠處還有一家人在等待他們的情況下,別人或許會有一絲忌憚,但古策?他的字典裡永遠沒有忌憚這個詞。
杜雲軒知道,只要自己惹火了古策,古策很可能會在這裡作出讓他無法忍受的事,甚至把他帶到包廂裡,當着他父母和弟弟的面,做出更可怕的事。
古策是個不能惹的,不能違抗的瘋子,雖然感到屈辱和憤怒,但是,順着他,下場總比逆着他要好——這一切,其實正是古策精心安排下,故意給杜雲軒留下的印象。
他不允許小熊生出任何敢離開自己的念頭。
“你能不能……”杜雲軒的話,忽然噎住了似的停下。
被刻意壓迫着空間,困坐在洗手檯上,沒有逃走可能的情況下,男人好像經驗豐富的獵人,好整以暇地處理自己俘獲的珍稀獵物般。
爲了迎接弟弟而特意定做的高級西裝,料子非常柔軟順滑,古策想起杜雲軒肌膚的觸感,心底灼熱的火焰燃了起來。修長指尖解開西裝的前扣,慢條斯理地問,“能不能什麼?”
昂貴的黑色西裝,被慢慢剝下來,放在洗手檯一側。
杜雲軒的臉,白得就像他身上穿着的燙貼得一絲不苟的襯衣。
他抓住古策在自己襯衣底下肆虐的手,瞬間,迎接了古策微笑的,但是帶着危險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可能又快要惹到古策了,可他沒有鬆手。
“等吃完飯,回去以後再……”杜雲軒儘量心平氣和,“可以嗎?”
古策打量了他一下。
“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