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奶奶你沒有陰陽眼,你怎麼知道那些東西在哪?”
某一天我和五奶奶坐在院子裡面,閒聊的話題我就想起五奶奶之前的神技,每一次她都能找準方向,卻又不像我有陰陽眼看到那些東西。所以我覺得特別神奇。
五奶奶掰着一把玉米,瞅着我一笑,“人有人氣,那鬼就有鬼氣,我雖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到,人站在你跟上你能感覺暖暖的,但是那東西站在你邊上。你還不感覺陰森森的,五奶奶雖然沒有像你那樣有陰陽眼,但咋說我也學了這麼些年,難道我還比你差不成。”
五奶奶說這話,我歪着頭一笑,笑的那叫一個天真無邪。
還有那天找小樂的符咒,五奶奶說因爲之前小樂和我接觸過,所以我身上就有小樂的陰氣,用我的血滴在符紙上,就能找到小樂埋葬的位置,雖然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小樂咋死的,但是從他下葬的位置看,小樂應該是被他媽媽拋棄在哪裡,然後死了。
而在過些年,塵土掩蓋。再加上那一塊慢慢的建起了房子,所以這地勢也跟着越來越高,這也能說明,爲啥小樂會被埋的那麼深的位置。雖然小樂最後害的我差點變成了蛆,但是我不怪他,我只怪他的媽媽。怎麼能那麼狠心,不要小樂,纔會讓小樂有了這麼大的怨念。
不過現在好了,事情解決了這事我也不想再提了。
還有一個月我就要放假了,張林飛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忙啥,反正就是不來找我玩了。
我爸媽因爲做生意的緣故,把生意從鎮上坐到了市裡,而這兩年外出打工也不掙錢,三子的爸也跟着在市裡做起了小本生意,所以家裡就剩我和三子兩個,整天沒日沒夜的瞎晃盪。
不是我倆在家看電視。就是在外面追鳥玩,別問我爲啥十一歲了還這麼貪玩,我可以任性的告訴你,這是天生的。
“佳樂她五奶奶,你趕緊出來呀!”
“來啦來啦!李家老嫂子你看看你這都多大把年紀了,還咋咋呼呼的,我家佳樂還在睡覺呢!”
這天剛好是星期六,早上的陽光清澈,我就多睡了一會兒,只是外面咋咋呼呼的聲音,硬生生把我從牀上拽了起來,要說李奶奶的那個大嗓門,還真是十里開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我就算現在想要不醒,那都難了。
“怎麼了?李奶奶。”我赤腳踩在地上。
五奶奶看着我,皺着眉頭“你怎麼跑出來了,還不趕快去把鞋穿上,這都入秋了不知道地下冷呀!”一邊說我,一邊跑進屋給我拿了一雙鞋子。
“哎呀!佳樂她五奶奶你就別管佳樂了,你快跟我去河山邊看看去,河山邊出事了?”
李奶奶着咋呼的,五奶奶給我穿好鞋後站直腰板,“出了啥事,昨個不是還好好的嗎?”
“還不是那個大壯,昨晚喝了一點酒就咋呼的跑去說要趕工,然後不知怎滴挖着挖着就挖不動了,你說河山那邊常年都是挖沙的,那有說挖不動的,然後大壯就像是跟那一塊較上勁似的,可勁的在哪挖,然後就……”
“然後就怎麼着,李家嫂子你倒是快說呀!”
李奶奶着吊人胃口的話,別說是五奶奶着急,就連我都跟着着急。
“哎!佳樂她五奶奶你先別急,你聽我慢慢說。”李家奶奶到還真是慢慢說了,那架勢就差沒搬着一個椅子坐下,“大壯就葛哪較勁,誰知道竟然還真讓他挖開了,然後就是一股惡臭,大壯就壯着膽子過去看看。”李家奶奶說道着突然變得神秘兮兮,湊到我和奶奶面前發神經的說着,“你說河山那邊不是水就是沙的,沒想到大壯這一挖當時水就幹了,然後周圍的沙地也跟着塌陷,更重要的是塌陷的地方竟然是一具女屍,今早我聽了消息就趕了過去,你都不知道呀!那樣子可真是怪讓人害怕的。”
“李奶奶在那個地方呀!”李奶奶說完,我連忙好奇的問着。
“就在河山那邊呀!小樂你要是想看等下跟李奶奶一起。”
“好。”
“不準去。”
我剛答應,五奶奶就一邊吼着。
我當時是真的害怕了五奶奶,但心裡又忍不住好奇,一番思量後,還是李奶奶強拉着我往門外拽,這我纔跟着她去了河山。來亞歲弟。
河山,話說早些年打仗的時候,哪裡就開始有人挖沙,雖然現在沙少了,但還是有一些本村的人爲了謀生在那邊挖沙,可從那時候到現在河山那邊都沒出現過一點事情,這一次李奶奶這麼咋呼,我心裡還真有點膽怯,畢竟村裡還有好多人,都是靠着河山吃飯的,要是這河山出事了,以後大家就少了賺錢的地方。
“佳樂呀!我跟你說呀!那女屍可嚇人了……”
李奶奶拉着我的手一路走一路還跟我說那個女屍有多可怕,我聽在耳朵裡不以爲然,到沒有一絲害怕。
李奶奶拉着我一路來到河山,河山邊上已經圍滿了人,人山人海的肉牆,李奶奶還是拉着我擠到最前面的位置,一路拉着我的手,不敢撒手。
“佳樂,你看就是那個女屍,你看可怕不。”李奶奶一手拉着我一手指着河山下面的女屍,一邊對着旁邊阿姨八卦說着,“你說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呀!好好的姑娘被人害了不成還被埋着這沙河裡,這要不是大壯把她挖出來,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是呀!你說說這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
“哎!造孽。”
聽着李奶奶的話我更好奇下面的情景,我因爲個子小,所以只能聞到一股臭味卻看不到下面的人,踮起腳也只能看到隱約的一條手臂。
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鬼斧神差的向前走了幾步,卻因爲腳下的沙子一個不穩,滑了下去…….
“小樂……”
人羣中我聽到五奶奶的聲音,身體一翻爬在地上,也穩住了我下滑的身子,爬在地上我不敢動,因爲我覺得那個女屍就在我的身後。
“小樂你別動。”
我聽到是五奶奶的聲音,這下更是嚇得不敢動彈,爬在地上小聲的嗚嗚不敢說話。
“來,小樂抓着這根繩子。”
我感覺有一條東西在我身邊,摸索着繩子上面的五奶奶讓我抓好。
“來,大家幫把手,幫我把小樂拉上來,小樂你別怕,五奶奶這就拉你上來。”
“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根繩子做牽連,我倒真的不害怕了,順着繩子慢慢向上爬,也不知怎滴當時就鬼斧神差的向後看了一眼,可這一看,我就哭了。
那個女屍不知道啥時站了起來,就在我的身後陰陰笑着……
她的嘴開的很大,一直到耳朵的位置,一條黑色的舌頭伸了出來,舔了舔已經腐爛的嘴巴,那模樣,好像我就是她到嘴的食物。
“五奶奶。”我大叫一聲,因爲那個女屍已經順着爬了上來。
“小樂,別回頭別怕。”五奶奶說着把手裡的繩子交給一旁的李奶奶,然後自己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符,點燃順着我爬的地方丟了下去,“小樂別怕,趕快爬上來。”
我不知道怎滴,到了最後一個臺階,五奶奶一把將我拉進懷裡,我害怕的抱着五奶奶哭了起來。
“好了小樂,沒事啊!”
五奶奶抱着我,我就死死的不肯撒手。
“佳樂她五奶奶,佳樂這是咋啦?”李家奶奶摸摸我的頭,一臉的莫名其妙。
“沒事,小孩子膽小。”五奶奶拉開我,擦乾我臉上的眼淚之後,開始訓我,“你也是,給你說了不準來,你還跑過來,這裡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你忘了奶奶之前給你說過什麼。”
五奶奶訓我,我就可勁的哭,哭到五奶奶心疼了她也就不罵我了,反正後來我是再也沒有勇氣去看河山下面的女屍了,就剛纔那一幕,差點沒把我嚇死。
拉着五奶奶的手,還聽到他們在說下面的女屍怎麼怎麼的可憐,拉拉五奶奶的手,我剛準備說什麼,五奶奶卻讓我閉嘴。
雖然我經常跟着五奶奶到處看事,但是屍體還是第一次見得,尤其是那個屍體還這麼噁心。
旁邊的大娘大嬸還在說着什麼,真不明白平時半夜都不敢出門的一幫人,現在怎麼看着一個女屍就興奮了起來,話說回來,那個女屍還真的很噁心,比上次那個‘小樂’還要噁心。
河山出了這檔子事情,周圍跟着大壯一起挖沙的人也不得停了下來,因爲發現的女屍,所以村長就說報案,因爲這事警察的介入,河山那邊也被拉上了封鎖線,我站在封鎖線後面,也不知道河山要被這樣封多久下去。
一回家,五奶奶就讓我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不是因爲被我埋汰髒了,而是五奶奶說沾染屍體的衣服晦氣,不能穿進屋裡。
脫完衣服,五奶奶用柳樹條在我身上抽了幾下,不痛,是爲了驅趕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