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當天下午,廉古六就藉口沒錢了,讓母親陳凡軒去幫他繳納奧迪Q7的購置稅。
陳凡軒也知道兒子現在的狀況,錢都被自己搜刮乾淨,況且自己在車管所有關係,可以將上牌等業務,一併辦理了。當下拿了兒子的身份證及購車發票、保險單、車輛合格證等資料,開了奧迪Q7出門,出門之前,命令兒子守在家裡,等安裝防盜門的兩個師傅走後,在家煮飯!
“別以爲你當了警察我就管不了你了!以前都是老孃煮飯給你吃,今天換你了!”陳凡軒坐在奧迪Q7的駕駛室裡,回頭對站在後備廂外的廉古六說道。
“沒問題!晚飯我做就是!”廉古六在車內拿了行李箱,關上尾門,轉到前面來,對母親一拍胸膛,滿口應諾!
陳凡軒發動汽車剛要走,廉古六又笑嘻嘻地湊過來,說道:“媽!再幫我買個手機吧?”
“自個去銀行開個戶頭!先轉些錢給你用!”陳凡軒說道:“先說好啊!你爸爸把錢解凍了,你得幫媽買家醫院!”
“那是自然!絕對不會有問題!”廉古六信誓旦旦地應道!
“還是以前的蘋果?”陳凡軒問。
“黑色的!”廉古六提出要求。
“快回去吧!順便給兩個工人師傅,每人買包煙表示一下謝意!”陳凡軒駕駛了奧迪Q7,緩緩駛出停車位,衝窗外的廉古六大聲說道。
“好的!”廉古六一手提着行李箱,另一手對母親輕輕搖擺。
廉古六回到自己家裡,與正在安裝防盜門的兩個師傅打過招呼,見先前收拾房間的清潔阿姨已經離開。
廉古六提了行李箱,進得自己臥室,心裡暗忖:這個家的防護能力太差,幸虧王英笨蛋,要不然,這正陽古劍,就被她翻了去。他把古劍放進行李箱,準備與警服、配槍等,一起轉移到凡盛縣紅城花園八號樓204去,那裡在烙鐵頭守着,一般的宵小之徒,只會被嚇得屁滾尿流,哪裡還能偷東西?
“老闆,防盜門安好了!來看一下!”安裝師傅在臥室外面喊廉古六。
“這位兄弟明明是警察,你卻喊人家是老闆?”另一個安裝師傅調侃同伴。
“呵呵!他是這家主人嘛!”第一個師傅笑着說道。
廉古六走出來,微笑着說道:“叫什麼沒有關係,就一個稱呼而已!對了,我還要給你們多少錢?”
“買我們店子的防盜門,是免費安裝的,不要錢!”一個師傅說道:“剛纔那個大姐說了,這扇壞的門讓我們拉走,她不要了。”
“行!我送送你們!”廉古六說着,便欲幫着擡那扇被他一膝撞壞的防
盜門。
“不用!不用!”安裝師傅說道:“別把您這身警服弄髒了!”
廉古六笑笑,不再堅持,帶了錢夾與新的房間鑰匙,跟了兩個安裝師傅下樓。
廉古六在陽光花園大門外面的商店裡,買了三條玉溪,兩個安裝師傅一人一條,在崗亭值班的李大叔一條。
廉古六話說得很漂亮,把煙送安裝師傅時,說的是家裡母親大人出門時有令,爲表示感謝,必須送的!
送李大叔煙時,則是這樣說的,這麼久沒有敬菸給李大叔,要是累積起來,一條煙只怕還不夠,惹得李大叔哈哈大笑,爽快地收下了!
廉古六在商店旁邊一家餐館,找到老闆,商量能不能派個廚師,帶了食材,上他家做去?價錢好說!
餐館老闆見廉古六警服筆挺,儀表堂堂,最關鍵是聽到價錢好說這幾個字,當下問明什麼時候做,要些什麼樣的食材,便叫來兩個廚子,一人拎了兩個藍子,隨廉古六走進陽光花園裡去。
餐館老闆心裡樂滋滋地想:反正不到飯點,價錢多了一倍不止,相隔又不遠,警官有這樣的要求,何樂而不爲呢?警民合作,就是要體現出你好我也好嘛!不過,這年頭,當警察有這麼掙錢嗎?出手闊綽,不輸富二代麼!
家裡鬧了這麼一出,陳凡軒竟是忘記了與兒子一起吃午飯。
在車管所交了錢和車輛材料給熟人,讓其幫着辦理購置稅、車牌等事宜,陳凡軒便在車管所外面的小麪館,買了二兩雜醬麪,填飽肚子。
想着兒子廉古六也是一樣捱餓,心裡便不是滋味,有心打個電話,讓兒子到小區外面隨便吃點東西,卻想起兒子讓她買手機的事來。
作爲醫生的陳凡軒,以前的些許潔癖,自從經歷了凡此種種情緒上的大起大落,已經變得適應力超強大了!路邊小麪館,以前是絕對不會光顧的,現在爲了抵抗飢餓,一樣吃得津津有味!
陳凡軒把出門要辦的事,都辦好了,時間也快到了傍晚六點!
她駕駛着有了車牌和車輛行駛證的奧迪Q7,回到陽光花園,見保安李大哥見了她,更加熱情了!陳凡軒臉上陪着笑,心底卻是納悶!她不知道,廉古六打着她的幌子,一條一條的玉溪香菸散人呢!
陳凡軒回到家裡,兒子廉古六打開門迎接,見餐桌上早已擺好美味佳餚,還有一瓶上好的紅酒,酒瓶旁邊,放着兩個高腳杯。
“別告訴我,這是你做的!”陳凡軒喜出望外,把手裡裝黑色蘋果4S手機的盒子遞了給兒子,警告他別說謊話!
“在您眼裡,兒子就是一個只會吃不會做的笨蛋麼?”廉古六接過手
機,先放了一邊,裝出一副委曲的樣子,抗議母親對他廚藝的岐視!
“呵呵!你不是笨蛋!”陳凡軒直樂,說道:“你是一個小壞蛋!就像你爸爸年輕時候一個樣!”
母子倆坐了在餐桌邊,廉古六開了紅酒,各倒了小半杯,端了一杯遞給母親,笑嘻嘻地說道:
“媽!我聽人們都說,現在的家庭,要是夫妻倆生了個女兒,就是當父親的前世情人,投胎轉世找他來了;您和爸爸生了我這麼一個兒子,哎!那我是不是媽媽前世的......”
“滾!”陳凡軒被兒子油腔滑調氣樂了,罵道:“你是白蛇轉世,這輩子投胎做我兒子,是來報恩還債來了!”
“我怎麼會是白蛇呢?”廉古六奇怪地問。
“十九年前,有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一條白蛇在天花板上爬,我看着它爬,擔心它掉下來,誰知它真的就掉下來了,落在我肚子上!我被嚇得驚醒過來,自此以後,便懷上了你!”陳凡軒回憶了說道:“我一直堅信,你就是那條白蛇,你來我家,先託了個夢給我!”
“媽!不是吧?您可是高級知識分子,唯物主義者!這麼天方夜譚的故事,您也編得出?”廉古六不想承認自己是白蛇,說什麼獅子老虎,也比蛇要好太多吧?
“信不信由你!”陳凡軒見兒子不信也就罷了,還說自己在編故事騙他,當下沒好氣地說道:“明天有時間沒有?要是有時間,陪我去金凹區,看你舅舅一家人!他們從湛江回來了,又搬回原來那棟別墅。”
“媽,您幫舅舅出錢買回來的?”廉古六小心地問道。
“你就這麼一個舅舅,忍心看他一輩子東躲西藏?”陳凡軒不答反問。
“當然不能!”廉古六立馬附合了道:“媽!我先去凡盛,接了胡月一起去,讓舅舅舅媽,也高興高興!”
“也好!那明天你與胡月,直接從凡盛去金凹,我們在你舅舅家會合!”陳凡軒安排了說道。
“OK!”廉古六笑着應道。
“酒就不要喝了,呆會你要開車,可不能酒駕!”陳凡軒拿走兒子桌面上的酒杯,說道:“另外,你爸爸經常要我提醒你,做人不能太高調!現在是非常時期,歐陽貴端不知藏身何處,你是國安人員,不是街上巡邏的警察,除了在一些特別的場合,或者節日,我認爲,你還是穿便裝的好!這些道理,難道你上司,沒有對你說過嗎?”
廉古六嘿嘿一笑,挾菜吃飯,然後才應道:“謹記教官夫人教誨!”
陳凡軒伸手去擰兒子耳朵,嘴裡笑着罵道:“你這麼一副調皮樣子,你爸爸是怎麼讓你當上的警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