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看上去就是一隻流浪狗的黑狗,竟然在廉古六即將離開之際,抓住最後的一根稻草,衝廉古六吠叫起來,表達出求救的強烈願望!
或許這黑狗是下意識的,它沒有奢望廉古六能聽懂它說的什麼,只是一種本能的求救意識!
偏偏廉古六就聽明白了!
廉古六扭轉車鑰匙的手,停住了!
廉古六推門下車,衝黑狗招手:“黑狗,過來!”
黑狗在這時候,已經信任了眼前這個人類,不然也不會向他求救了!
“你告訴我,需要我幫你什麼?”廉古六沒有冒然去撫摸黑狗的頭,而是蹲下身子,問黑狗說道。
黑狗顯然驚奇萬分,不曾想眼前這人類,竟然聽得懂獸語!
“我與主人住在這大山的背後,兩天前,有一個人來找主人借水喝,殺害了我家主人,霸佔了主人的家!”黑狗告訴廉古六。
“你主人是做什麼的?”廉古六問。
“我主人是這片山林的護林員。”黑狗回答。
一人一狗,就在寶馬X3車體一側,交流着信息。
黑狗是幸運的,它在最後一刻的賭注,讓它遇到了一個可以聽懂它意思的人類,而且還是一個可以幫它替主人復仇的人類!
廉古六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但那是對人,不是對具有靈性的動物!在他看來,殺害護林人的傢伙,就是犯了死罪!在這山高路遠的所在,要是沒有人報警,估計這殺人犯就逍遙法外了!
“走吧!難得我們相識一場!我幫你抓住殺害你主人的兇手!”廉古六對黑狗說道。
黑狗沒有動,而是疑惑地盯着廉古六。
“怎麼?你不是想要我幫你報仇嗎?”廉古六奇怪地問。
“你不需要幫手嗎?我主人很厲害的,我與我主人聯手,也打不過那人,我逃出來報信,可是沒人認得我,也沒有人聽得懂我說話!”黑狗這樣告訴廉古六。
廉古六在意識到自己糟糕的槍法之後,對自己已是沒有那麼自信了。黑狗的話,引起了他的警覺!
對呀!守護山林的人,也不會是普普通通的村民,一般而言,也是有槍的。要是真如黑狗所說,這殺人犯是非常厲害的角色,自己大意輕敵,要是有個閃失,豈不是鬧了一個笑話?而且這笑話,還是代價特別大的那種!
“黑狗,這樣吧!我去找個幫手,晚上我還會來這裡,給你帶些吃的來!
你悄悄回去,看看那人還住在你們家沒有?要是還在,你就回到這兒來等我,明白沒有?”廉古六對黑狗吩咐了說道。
黑狗盯着廉古六,嗚咽着點頭:“人類的朋友,我相信你,你一定要來!日落之前,我會回到這兒,一直等着你!”
廉古六與黑狗約定好後,便駕車原路返回!黑狗目送新結識的人類朋友離去,用嘴叼了吃剩的滷鵝肉,隱身在山林裡去了。
廉古六現在回酒店,可得用上導航了,他將來這半山腰池塘的路徑保存,一路顛簸,下得山去。
終於行駛在公路上了,廉古六舒了一口氣!寶馬車的底盤在山路上擦掛了幾次,雖說不嚴重,但畢竟還是讓廉古六感到肉痛!這車是老媽的,要是被老媽發現了,不免要數落自己不愛惜車!
回到酒店,廉古六給劉翠玲發短信,要請她與李林兩個人吃晚飯:“六點正,川渝飯莊,二樓六號雅間,等你與李林!”
川渝飯莊是一家規模挺大的飯莊,共有三層樓房,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雅間包房,三樓是棋牌娛樂休息室,離廉古六下榻的酒店,僅是一條街的距離,但因中間隔着酒店,離劉翠玲他們監視的吳娜八號院,就顯得有些遠了。當然,這是廉古六刻意安排的,他不想讓除了劉翠玲與李林之外的其它人知道這次聚餐!
六點差五分,劉翠玲如約前來,走進了川渝飯莊二樓的六號雅間。
“李林呢?”廉古六見只有劉翠玲一個人,問道。
“我沒有通知他!”劉翠玲顧自坐下,給自己沏了一杯茶。
“爲什麼?我可是點了三個人的菜。”廉古六說道。
“你最好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劉翠玲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廉古六,平靜地說道:“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
廉古六聽得劉翠玲這樣說,知她因爲這次追捕行動,已是身心俱疲,肯在百忙中抽時間來見自己,是想在自己這兒,再次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勞逸結合,才能讓自己冷靜。”廉古六指着桌上已然上齊的飯菜,對劉翠玲說道:“我們邊吃邊聊吧!”
劉翠玲拿起筷子,毫不客氣地挾菜咽飯,吃相一點也不淑女。
“先喝杯酒吧?”廉古六遞給劉翠玲一個高腳杯,裡面裝了小半杯紅酒。
“怎麼?嫌我吃相難吃?”劉翠玲讀懂了廉古六眼裡的嘲笑,也不介意,接過酒杯,對着廉古六舉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
“不知道的,會以爲你幾天都沒有吃飯了!”廉古六笑着說道:“你劉大小姐,也算一個能幹的人了,爲何就不給我留下一個淑女的形象呢?”
“切!在你面前裝淑女有什麼用?”劉翠玲說道:“我可沒有你那兩個女朋友漂亮!”
廉古六聞言,停住舉到嘴邊的高腳杯,稍一猶豫,站起來,倒了在劉翠玲喝光的酒杯裡面,在其詫異的目光注視下,打開一瓶包裝精美的高度白酒,倒進自己的高腳杯裡,直到快要溢出來,才住了手!
“你這算什麼?”劉翠玲不悅地問道。
“你喝紅酒,我喝白酒!”廉古六回答。
“這酒是你杯裡的。”
“我又沒有喝!”
“問題是,你杯裡的酒,倒給我喝,也不怕我心裡有陰影?”
“反正你又不是淑女,何必講究那麼多?”
“誰說我不是淑女?”
“你剛纔自己說的!”
“你?!”劉翠玲突然站起來,對着廉古六怒目而視。
“好了!好了!”廉古六見劉翠玲似要生氣,立馬息事寧人,一伸手,拿過劉翠玲面前的高腳杯,將裡面的紅酒喝掉,把酒杯放回去,說道:“陪我喝幾杯吧?知道你工作壓力大,吃過飯,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劉翠玲聽得廉古六這樣說,不由默然坐下,暗自奇怪自己的失態。
一直以來,劉翠玲對廉古六都懷有一種複雜的感情!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兩個人的父親同樣都是國安工作人員,爲什麼自己出生入死在爲國效力,這廉古六卻悠閒自在地當學生享福?要知道,廉古六的本事,可是比她大着呢!
“工作這麼忙,我哪有心情陪你出去玩?”劉翠玲悻悻地說道。
“你知道我以前做過獸醫嗎?”廉古六天馬行空,突然問劉翠玲道。
“怎麼想起說這個?”劉翠玲愕然。
“我做獸醫那會兒,要給那些豬狗等動物打針,最先我在接近它們的時候,它們會感受到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威脅,往往表現出恐懼,它們躲閃,不肯配合,甚至還會對我發起攻擊!”廉古六似在回憶地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劉翠玲問道。
“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爲,就跟獸醫想要給動物打針時,一模一樣!”廉古六應道。
“你的意思是說,歐陽貴端嗅到了危險?”劉翠玲終於明白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