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給我說明白呀,8月28日,是個什麼樣的日子?”廉古六(花臉貓)着急地問胡月說道。
“是你十九歲的生日!”胡月看着廉古六,目光甚是柔和,音調也很輕緩。
“什麼?十九歲?!”廉古六大吃一驚!
“怎麼了?”廉古六的反應,讓胡月也跟着詫異不已。
“我知道我年紀很小,可是也不會小到還沒有二十歲吧?”廉古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年齡竟然只有十九歲。
“你以爲你多大?”胡月一聽是這麼回事,啞然失笑,說道:“我這個師姐,可是依年齡排行的,你要是中年大叔,我還不成老太婆了?”
“呵呵!”廉古六笑着接嘴說道:“說得也是!哪有這麼年輕的老太婆?!”
師姐弟二人,關起門來,商量了一些要緊事宜。廉古六還活着的消息,就得像歐陽貴端是孫海狗師徒的仇人這個秘密一樣守着!不告訴孫喜妹,也不告訴胡家坡任何一個親人,至於廉古六的母親陳凡軒,最後商議的結果,是廉古六自己找個時間,與陳凡軒秘密見面,畢竟陳凡軒現在的狀態,是真的不適宜繼續瞞着她,萬一她開車循着瀨溪河找到長江去了呢?
廉古六現在的相貌,與失憶之前,已經大有不同,臉部被車窗玻璃及泥沙所毀,身高體形又有了明顯的變化。用胡月的話講,半年前,自己還能齊到廉古六的耳朵,現在只到下巴了!
“其實最大的差別,是你現在的氣質,有了沉熟、穩重的韻味,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所以,才讓你最親的人,都認你不出!”胡月說道。
“以前聽罵人的話,說是‘打
得你媽都不認識你’,現在我這樣子,就是被人打得,連我親媽都不認識我了!呵呵!嘿嘿!哈哈!”廉古六自嘲地連聲笑道。
胡月沒有笑,她背轉身,裝作用手清理額前垂下的髮絲,卻是掩飾快要掉落的眼淚。並且,嘴上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還是叫你胡月吧?叫師姐,還真有點感到怪怪的!好像你在我面前,要小一輩似的!”廉古六說道:“我想應該是老天爺對我的補償吧?我在水底找到一隻皮箱,裡面裝滿金條!我把它拿去換成現金,就這麼簡單!”
“你這人,還真是命帶偏財!以前,你幫你舅媽介紹轉讓‘美侖美奐’女子俱樂部,得了一百萬的中介費,現在,又在水底撈到一皮箱的金條!”胡月感慨道:“有時候,都讓人懷疑,你上輩子,是不是財神轉世!”
廉古六從胡月口中,又得知了自己在失憶之前,曾經在金凹區做過一段時間的減肥教練,舅舅一家人在當地,那是相當的有勢力。
胡月還說起,廉古六給她的那張農業銀行的儲蓄卡,因爲暴東與韓圖的欠賬,匯款及時,海厝樓終於完工了。至於海厝樓的由來,胡月不免又要對廉古六解說一遍,最後說道:“明天我去把‘海厝樓’的招牌重新做一個,還是叫‘海厝山莊’好聽!”
“這又何必?我認爲‘海厝樓’也很好聽呀!”廉古六不解地說道。
胡月看了一眼廉古六,遲遲沒有說話。
“難道這兩個名字,還有什麼奧秘不成?”廉古六追問道。
“以前我與你商定好的名字,就是叫‘海厝山莊’,後來,你下落不明,就用
你名字中的‘六’取代了‘山莊’二字,六與樓諧音,現在你平安無事,這招牌自然得改!我這樣解釋,你聽明白了嗎?”胡月拗不過廉古六,當即沒好氣地將原委揉碎搗爛了說與廉古六聽!
廉古六咧嘴大笑,神情甚是沒心沒肺,氣得胡月拿起沙發上一個抱枕,狠狠向他扔去!
廉古六擡手一擋,抱枕掉落茶几地毯下,腕上浪琴手錶的反光一亮,胡月心有所動,走近廉古六身旁,握住廉古六戴手錶的左手,查看手錶款式。
“你喜歡?明天我給你買塊女式的,送給師姐做見面禮,好不好?”廉古六笑着說道。
胡月心如刀絞,但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見她喃喃地說道:“你在失憶之前,你女朋友曾經......曾經給你買過一塊類似的手錶,也是浪琴品牌,很漂亮,很名貴。”
“師姐,我女朋友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廉古六好奇地問道:“她有你長得漂亮嗎?”
“她叫張凡,是渝州市華江區中醫院的護士。她是城裡的大小姐,當然比我這個鄉下丫頭漂亮!”胡月忍住心酸,告訴了廉古六有關張凡的情況。
“華江區中醫院?”廉古六驚呼一聲,恍然大悟地說道:“難怪!原來是我女朋友在那兒工作呀?師姐,你不知道,我還在中醫院對面租下一套公寓房,就是因爲感到那個地方似曾熟悉呢!”
胡月心中氣苦:你在失憶了還想着她,你的心中怎麼就沒有我呢?就連買手錶這件事,也是想着買張凡送你的浪琴,而不是我送你的賓倫?廉古六,我現在總算看清楚了,原來我與張凡,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差別竟然有這麼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