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在趕去凡盛之前,決定先去看看張凡,儘管張凡現在對他有些冷淡,但畢竟還是他的女人。
在‘渝州菸草’菸酒店裡,廉古六見到了張凡的母親鄧楠瓊。
“小廉,我給你說過了,不要再來找我們家張凡了!你們倆不合適!”鄧楠瓊直截了當地反對廉古六與女兒張凡繼續交往。
“阿姨,我與張凡是真心相愛的!”廉古六耐住性子,對鄧楠瓊說道。
“真心相愛?你也配談這四個字?退一萬步說,真心又有什麼用?你能帶給我家張凡想要的幸福生活嗎?”鄧楠瓊譏諷地說道。
“怎麼不能?我現在也有錢了!”對於鄧楠瓊的勢利,廉古六實在有些忍不下去了。
“哦?!我倒是忘了,你也是借別人車開的有錢人呀!你有多少錢呀?十萬?百萬?”鄧楠瓊說話,甚是刻薄!
“有一百萬!”廉古六說出實話。
“呵呵!一百萬?你可真敢說呀!你年紀輕輕的,上哪掙這一百萬去?就算你有一百萬,還不夠人家買輛車的!”鄧楠瓊不屑的話語當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她對賴永萬的偏愛!
廉古六一時氣結,掉頭便走!恰在此時,一輛白色保時捷跑車遠遠駛了過來,在菸酒店門口停下。
“古六,你來了!”張凡從跑車裡面下來,看見廉古六,笑着叫道。
“你自己不是有車嗎?”廉古六心頭火起,面若寒霜,看着一眼保時捷跑車裡面的駕駛員,板着臉問張凡。
“你怎麼了?我的車讓美雨借去了。”張凡不解地說道:“我下班了,賴先生順路送我回家,有什麼不對嗎?”
不等廉古六回話,鄧楠瓊出得店門,熱情招呼坐在跑車裡的賴永萬,語調親熱,猶如母子:“永萬,來了怎麼不下車呀?瞧你辛苦的,快進來,阿姨給你倒水喝!”
賴永萬微微笑着,舉手對鄧楠瓊搖了搖,然後開口對張凡說道:“張凡,明天我還是開車過來接你!”
“好的!謝謝賴先生!”張凡一臉恬靜地笑容,舉手對賴永萬說再見!
本來醋意正濃的廉古六,從張凡與鄧楠瓊母女對此人的稱謂中,得出‘賴永萬’的名字,心裡頓時沒有了浮躁,取而代之的,是如臨大敵時的鎮定!賴永萬或許沒把廉古六放在眼裡,但在廉古六心目中,賴永萬卻是綁架孫喜妹的主謀,是必須繩之以法的犯罪分子!
賴永萬故意刺激廉古六,至始至終,沒有正眼瞧一下廉古六,本以爲廉古六會在張凡面前因爲吃醋而與他大動干戈,不曾想,廉古六比他想像的要有城府得多。那犀利的眼神,引而不發的憤恨,讓賴永萬心中沒來由地顫了一下:這小子,看來有些古怪!
賴永萬駕駛着跑車,在最後臨走之時,終於將視線移到了廉古六臉上,優雅的笑容洋溢着自信,與廉古六的滿臉肅穆,形成鮮明對比!
“瞧瞧!什麼是高貴與卑賤?這兩人就是!”鄧
楠瓊在女兒張凡耳邊,低聲了說道。
鄧楠瓊說得低聲,但廉古六不同於常人,每個字都聽了清楚,換了平時,不免惱怒,但此刻廉古六沒心思計較這些,只是拉了張凡在一邊,吩咐了說道:“張凡,你要是相信我,就不要與這姓賴的走得太近,這個人是個罪犯!”
張凡聽得廉古六說賴永萬是一個罪犯,心下不以爲然。男人吃起醋來,有什麼不能說的?賴永萬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品質,是孝順,重親情,有涵養,知書識理,有錢而不顯擺,最重要的是,從來沒有一句輕薄她的話語,十足一個紳士。反觀廉古六,對愛情不忠誠,腳踏兩隻船,遇事衝動,性格毛燥。這男人啊,還真是不能放在一塊兒比較!
張凡沒有說話,鄧楠瓊上前一把拉過女兒,板着臉衝廉古六說道:“相信你?你值得讓人相信嗎?你說人家是罪犯,你有證據嗎?廉古六,請你自重一些,不要做讓人看不起的事!你快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廉古六瞪眼看着鄧楠瓊,鄧楠瓊不甘示弱,伸手指着廉古六的鼻子,罵道:“你眼睛瞪這麼大幹什麼?難道你還想打人不成?我告訴你姓廉的,只要我不死,你休想打我女兒的主意!”
張凡拉住幾乎暴走的母親,痛苦地對廉古六說道:“你快走吧!別在這兒惹我媽生氣了!”
廉古六強力壓抑自己,心裡對鄧楠瓊的尊重之情,轟然倒塌,想說幾句掙場面的話,卻沒有一句應景合情的,默默呆立片刻,斷然掉頭便走,上得旁邊停靠的奧迪Q5,深呼吸幾下,讓心緒平穩下來,發動汽車,在張凡母女二人不同目光的注視下,離開了這受氣之地。
廉古六駕車離開後,張凡埋怨鄧楠瓊說道:“媽,我都不怪他了,您怎麼火氣還越來越大了呢?”
“你趕緊與他分手!這樣的女婿我不要!”鄧楠瓊斬釘截鐵地說道。
“媽!您消消氣!其實廉古六對我也是不錯的,只要他改了,就行了!”張凡勸慰母親說道。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好?!他能給你帶來什麼?還沒有結婚,就與別的女人勾勾搭搭,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趁早丟掉,不然,以後有你後悔的!”鄧楠瓊厲聲說道。
“後悔也是我的事!”張凡頂嘴說道。
“你......”鄧楠瓊一時氣結,緩過一口氣,說道:“你現在年輕,幹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我看小賴人不錯的,能力也強,對你又好,廉古六與他相比,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簡直就是一個渣!”
“我的事,你少管!”張凡內心氣苦,扭身匆匆走出了菸酒店。
“死丫頭!你到哪去?”鄧楠瓊追出來,在張凡身後叫道。
“回家,睡覺!”張凡頭也不回,沒好氣地應道。
張凡心情煩悶,一時又不想回家,在街道上溜達。
路過一家藥店,張凡進去買了早孕測試紙之類的玩意,放坤包裡藏嚴實了,才走出藥店
。想到身子在上個月都沒有來紅了,一直忐忑不安,這些天又到時間了,得趕緊確認一下。作爲一名護士,張凡感到自己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是有故意爲之的嫌疑。
張凡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平時自己開車,倒沒什麼,今天自己一個人在街上走路,不免引得衆人注目。有兩個小青年駕駛了一輛寶馬X3,一直尾隨張凡,在其身後指指點點,最後乾脆開車停了在張凡前面,待其經過時,下車攔住了張凡。
“美女,需要搭順風車嗎?你住什麼地方?哥兒們開車送你!”其中一帥哥甩了一下額前長髮,很是瀟灑地說道。
張凡不理他,左移一步,側過身子繼續走路。
“美女,你這樣就不夠意思了!只是想認識一下交個朋友。要不,你留個電話吧?”另外一個,趕緊上前兩步,擋住張凡去路,拿出手機找張凡要電話號碼。
“無聊!”或許是這樣的事見得多了,張凡顯得很鎮定,冷冷地說道。
兩個青年還待糾纏,卻聽“嘭”地一聲巨響,回頭一看,卻是寶馬X3駕駛位車窗玻璃被人砸了,雖未破碎,但已有裂痕!
二人嘴裡罵了一聲,立馬收聲,而且腳步也是不敢上前,蓋因砸車窗之人,長相彪悍不說,手裡拿的還是一根高爾夫球杆,其身後停了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跑車。其實這些都不是讓兩個青年害怕的原因,既然有膽當街攔住美女要電話號碼,身份背景,肯定也是有些依仗的。真實讓兩個人感到害怕的,是這揮杆砸車窗玻璃的男子所表現出來的氣勢。
這種氣勢,充滿了威壓,而且是極度危險的氣息。就像偶遇猛獸,在其沒有注意到自己之前,必須要躡手躡腳,以免被猛獸攻擊。
這名握着高爾夫球杆的男子,自然便是賴永萬了。他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奪人聲勢,讓兩個紈絝子弟感到了一種殺氣。這種殺氣,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賴永萬沒有掩飾這種殺氣的外露!爲了張凡這個女人,賴永萬感覺到,他是可以將這兩個倒黴蛋挫骨揚灰的!
“還不快滾!”賴永萬盯着兩個小青年,面無表情地說道。
僵立的兩個青年,聽了這話,就像得救一般,立馬“活”了過來,快速鑽進寶馬X3,發動汽車,一溜煙兒開走了,車窗玻璃的事,一個字也不敢提!
賴永萬身上的氣勢一下收斂起來,消失於無形!他將球杆放回跑車內,反過身子,背靠車門,望着張凡,呵呵直樂!
張凡心頭一絲暖意流過,問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賴永萬收住笑,微微點了點頭。
“爲什麼?”張凡心中一動,有些慌亂。
“我想保護你!”賴永萬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張凡芳心大亂,說了聲謝謝,轉身便走。
“要我送你麼?”賴永萬在身後喊。
“我到了!”張凡慌慌張張,快步走進海棠苑小區,竟是頭也沒有回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