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很快被突然闖出來的服務員給攔住去路,她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被迫的停住腳步,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想也不想的命令道。
“走開,別擋道。”
服務員哪裡敢得罪慕容擎這樣的金主爸爸,他給她放行不等於找死麼,他自然誓死死守在包廂門口不給阮白任何離開的機會。
阮白見他不走開,還嚴防死守起來,心裡懊惱的她早該在人家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用跑的早點溜走的。
現在好了吧。
被人家堵門口走不了了吧。
真是該死。
坐在沙發上被挑戰權威的慕容擎見狀,如雛鷹一般銳利的眼眸掃視了阮白一圈,不薄不厚的脣挑起一道溢滿邪性的彎弧,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道。
“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想來去自如,是誰敢你的膽子。”
這人現在是想怎麼樣?
軟禁她,不給她走麼?
阮白的脾氣向來不是軟捏的柿子,任由他人搓圓捏扁,反而是遇弱則強,遇強更強,寧願兩敗俱傷,也不會讓人在她身上佔到任何的便宜的。
既然走不了,她只能正面迎戰了。
她毫不在意的轉過纖瘦的身姿,毫不畏懼的迎上慕容擎如雛鷹般銳利的眼眸,不卑不吭,不畏懼強權,極度沒有耐性的氣勢凌人道。
“那你是想怎麼樣?軟禁我,還是想弄死我?”
她神色不屑,絲毫沒有畏懼他的模樣頓時惹怒了慕容擎,試問在朝歌誰不知道他這號人物,就算不知道也會被他多金帥氣的外表給深深的折服。
這女人是什麼態度,是在挑釁他的底線嗎?
從他這個角度張望過來,一眼看到她的穿着打扮,白色T桖,牛仔褲,帆布鞋,還頂着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分明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跟他身邊的成熟女人根本沒法比。
但無法不承認,她看起來雖然小,五官長得卻極其精緻漂亮,炯炯有神的眼眸好似會說話一般,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矜貴倨傲氣息。
這氣勢完全不是他身邊這些庸脂俗粉能比擬的上的。
他眯起眼睛,冷哼一聲道。
“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孩,好大的口氣啊你。”
阮白一臉的無辜,睜着一雙銅陵般大的眼眸,反脣相譏道。
“你說誰小孩呢,誰是小孩啊,我正大光明從外面走進來的,我口氣大不大我不知道,反正我昨晚沒吃蒜,今早起來也刷牙了,就算你有口氣,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口氣的。
大叔,你就不要在這放狠話,浪費時間了,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讓我走。”
放狠話誰不會不是。
這明顯是赤果裸的挑釁啊。
不等慕容擎發火,就是挨在他身邊的女人也看不下去了,依偎在他懷裡的女人率先開腔道。
“哎呀,擎少,這人是誰啊,怎麼看起來這麼兇,還敢伶牙俐齒的敢頂撞你,我該說她初出牛犢不怕虎,還是她壓根不知道你的身份,纔敢這麼放肆的。”
“是啊,擎少,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我看就應該給她點顏色好好瞧瞧,好讓她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還敢不敢在這裡無的放矢。”
“擎少,瞧她這樣子,她壓根就沒把你放在眼裡,既然她這麼不知好歹,你應該好好的懲罰懲罰她,要她知道什麼叫人間險惡,看她下次還敢不敢在你面前這麼囂張。”
“就是,她也不出去打聽打聽你的名號,就敢在這亂來,她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麼?我們家擎少,怎麼是她這種人能隨意得罪的。”
“...。”
一開始沒說話的那幫子女人,一個個都開始捧高慕容擎,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來踩底阮白來巴結討好他,讓原本差點發火的男人邪魅一笑,伸手就鉗住身邊女人的下顎,曖昧無疑的調笑道。
“那你們說,我應該用什麼辦法好好的懲治這個不識趣,敢挑戰我的人呢。”
嘔——
男女間的調戲,對她的踩低捧高,這場面讓阮白看的差點沒直接嘔出來,這幫女人爲了討好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未免也太噁心了點吧,就差來個現場表演了。
然而,在衆人紛紛討好慕容擎,要他好好懲治阮白,唯有一早發現她進來,又看到她和顧北執互動的許清池,是唯一人間清醒的人。
她這雙眼睛看過不少人,她敢斷定顧北執和阮白的關係絕對非同凡響,她縱然嫉妒成狂,也想要得到顧北執的庇佑,但她很清醒她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不該她肖想的,她都要及時止損做好自己。
許清池這麼想着,玲瓏剔透的眼眸下意識的落在一旁始終未說話的顧北執身上,只見他仍舊漫不經心,神色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性感的薄脣微抿,黑眸晦暗而深邃,令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被慕容擎鉗住下顎的女人嬌笑一聲,視線鄙夷的落在阮白身上,妖冶嬌俏的在那建議道。
“我看啊,應該罰她把桌子上的酒全部,統統都喝光才能走,不然就不能輕易放她走哦。”
“我看這行,正好戳戳她的銳氣...。”
其她女人紛紛點頭應和表示可以。
慕容擎意味深長的掃視一眼桌子上未喝完的酒,吊兒郎當的勾起脣角,眼神不屑的落在阮白身上道。
“你聽到她說的了,只要你能把桌子上的酒統統喝完,那我就放你離開。”
他話音一落,他懷裡的女人和圍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們,紛紛跟看好戲似的將目光落在阮白身上,一個個臉上都是要她好看的樣子。
她們跟前的玻璃臺上,阮白咋眼看去就有不少酒,擺的密密麻麻跟馬蜂窩似的,她又不是酒桶,怎麼喝的下去這些。
就算是她能喝,這麼多的酒喝下去不死也待胃出血進醫院吧。
她們說喝就喝?
這幫人當她是傻子,當她是好欺負的?
怎麼想的啊。
有的人見阮白不動,就催促道。
“快喝啊,剛剛不是還挺能耐的,嘴皮子耍的挺溜的,現在是不敢了,知道怕了嗎?”
“哎呀,你們別這樣啦,你們看看她的穿着打扮跟個大學生似的,你們這樣可別把人家給嚇壞了。”
“她剛剛豪橫的樣子,可不像是個大學生能做的出來的,既然不敢,那剛剛還在那放什麼狠話呢,現在擎少已經給你指了條明路了,你還不知道該怎麼辦麼?”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刺激阮白,慕容擎一臉壞笑的吻了下身邊的女人,自然是對她們的行爲感到相當的滿意,也並未認出阮白就是他才調查的人。
那個被陸南城捧在手心裡寵的人。
他懷裡的女人屆時嬌嗔道。
“哎呀,擎少,你別這樣嘛,她還看着呢。”
她話雖然這麼說,人卻很受用的直往慕容擎懷裡鑽去,畫面相當的粘膩,恨不得來個現場表演,勾起眼線極深的狐媚眼尾對着阮白又是一臉的挑釁。
看的阮白心裡直髮笑,現在是什麼情況,俗稱的昌妓也敢對她呵五呵六的了,還真當她是好欺負的主?
不過,她也不着急,難得的沉得住氣,她隱忍這暴怒擡起腳步就往左邊方向走過去,女人們看到她走過來,個個開始嘲笑發笑起來。
阮白不卑不吭的看了她們一眼,伸手指着玻璃臺上密密麻麻的酒瓶,話是對着左擁右抱的慕容擎說的。
“這些統統,全部都要我喝完,你們才肯放我走?”
她還刻意停頓了一下。
與此同時,坐在沙發上的顧北執神色懶散的拿起阮白喝過的酒杯,輕淬了一口酒,鬼斧神工般的俊容稍稍的沉了沉,又瞬間恢復原本的清冷,放下一口喝完的酒杯,欣長的身姿往後一靠,神色恣意晦暗的將身姿深陷進沙發。
一旁的女人見阮白這麼問,瞬時冷哼道。
“你是沒長耳朵,還是聽不懂人...啊...。”
不等女人叫囂完,阮白毫不客氣的拿起手邊開好的酒瓶,隨手就把酒潑到說話女人的臉上,女人瞬間尖叫着從沙發上站起來,失控的尖叫道。
“你幹什麼,你是瘋了嗎?擎少,你看她竟然敢拿酒來潑我,你看她...。”
“你給我閉嘴,我問你話了,跟你說話了麼,在這裡瘋叫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很吵,很呱噪,你敢再跟我叫囂一個試試,要是一杯酒潑不醒你,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也敢在本小姐面前上躥下跳,真以爲自己是個人了。
那我不介意多潑你幾杯,讓你好好的清醒清醒,我爲什麼會敢拿酒潑你這事,識相的,給我滾一邊去。”
阮白麪無表情的呵斥她,渾然天成的傲嬌氣勢竟然真把上躥下跳的女人給吼住了,睜着一雙眼睛敢怒不敢言的看她,氣的是在原地直跺腳。
還真被她氣勢給碾壓得不敢再繼續叫囂了。
這就讓其她人看的不服氣了,明明是她們佔優勢,現在怎麼變成她來欺負她們了,關鍵她還只是一個人。
“你別不知好歹,在這隨便放肆,這裡可是擎少的地方,哪裡容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