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關上車門的顧知暖眼尖,察覺這小妮子想要跑路,她壞壞一笑,機警的眼疾手快的用手用力的抵着車門不給她跑下來,又快速的對司機吩咐道。
“你快開車吧。”
她反手關上副駕駛的車門。
想溜?
門都沒有。
想跑路的阮白開了兩下車門沒推開,正懵逼怎麼回事,是車門壞了的又試着推了兩下,還是沒能把車門推開就聽到顧知暖囑咐司機開車。
阮白一怔,大驚失色的睜大眼睛,趕忙又用力的推了兩下,心裡憤恨的想着,這臭女人是想害死她麼?
她憤然的擡起頭來瞪她,卻意外發現顧知暖不知何時竟站在她車門邊,她一臉懵逼的眨眨大大的眼眸,剛反應過來車門打不開是她在搞鬼,生氣還來不及耳邊猝然響起“吧嗒”一聲車門被鎖住的脆響聲。
臥槽。
好了。
這下她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啊。
她當下有句mmp,不知道當不當講。
隔着車窗,得逞的顧知暖得意洋洋的伸手拍了拍手,成就感十足,足是被坐在車內隔着玻璃看着她的阮白給氣了個半死,咬着牙,雙手扒拉着窗戶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這死女人,明天她死定了。
不僅是這樣,顧知暖拍完不存在的灰塵,還淺笑着朝她揮揮手,親眼目送黑色轎車駛離家門口匯入車來車往的車流,她才心滿意足的哼着小調轉身回家。
“今日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蝴蝶兒忙,蜜蜂兒忙,小鳥兒忙着,白雲也忙,啊.....。”
...
凝視顧知暖心情大好,腳步輕快得轉身往家走的身影,坐在車內扒拉着門漸行漸遠看她的阮白氣的肺都快氣炸了。
這臭女人竟然敢算計她,簡直是可惡至極。
她明天去學校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她一定要好好的收拾她一頓,叫她給她亂來,否則,她阮白以後就不姓阮,跟着她姓,叫顧阮白算了。
只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必須想個辦法快點離開這個讓她快要窒息的地方,剛剛有顧知暖在,她又在心裡七想八想時間就過去了。
現在顧知暖一走,轎車內的氣氛明顯透着一絲窒息的古怪,連同流動在周遭的空氣也變得稀薄,一股無法令人忽視的強大氣場,極具侵略性的像她籠罩而來,搞得她心慌意亂,莫名的怕怕的。
不行。
不能在這麼下去了,她一定會瘋掉的。
阮白如坐鍼氈,一臉無辜的眨巴兩下眼睛,纖瘦的身姿機械般緩慢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般的慢慢坐正了身姿,水靈靈的眸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男人。
察覺他沒在看她,一如剛剛那樣閉着眼睛靠在那假寐,阮白輕吐一口氣,劫後餘生般偷偷的拍拍胸口,已經非常確定他肯定沒認出她來。
要不然,他能這麼淡定的不找她麻煩?
既然是這樣,阮白也沒什麼好怕和顧忌的了,她故意輕咳一聲緩解車內沉悶的氣氛,大着膽子對駕駛座的司機說道。
“那個司機師傅,麻煩你把我送到前面那個站牌那邊就行。”
跟司機囑咐完,她總要跟主人家打聲招呼不是。
實際上,要不是爲了能快點離開這邊,那晚他那麼欺負她,她恨不得揍兩拳回來纔好,但她也留下了侮辱他話,所以...她不敢。
阮白咬了咬脣,扭頭看向閉着眼睛的男人,撅着嘴略顯賭氣和氣憤道。
“顧大叔,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沒好聲好氣,不想靠在那邊的顧北執壓根沒回應她,閉着眼睛坐在那兒像是睡着了一般,阮白有點兒無語,不確定的情況下她又試探性的喊道。
“顧大叔?”
這老男人還是沒什麼反應。
阮白狐疑的眯起眼睛,心裡想着難不成是睡着了?
她望着他,目光滑過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他五官輪廓深刻,線條剛硬堅毅,薄脣挺鼻,眉骨凌厲,是個十分冷峻的長相,薄脣微抿的模樣看着相當的禁慾。
那晚阮白也沒好好仔細的看他,現在一看,看着還挺帥挺令人着迷的嘛,也難怪那晚她蹲了三個小時一眼就相中了他,結果她這麼一看,直接看癡忘了反應。
尤其那兩片微抿的脣彷彿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讓阮白心念一動,好想親一口,她莫名的咬了咬脣,又舔舔乾澀的脣角,越看越入神。
感受到身邊人兒直勾勾,毫不掩飾的赤果眼神,假寐的男人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那雙闔攏露出極深褶線的漂亮眼眸忽的就睜開,對上她炙熱的目光,眸色深邃令人琢磨不透。
視線相對,以爲他睡着的阮白看的人都傻了,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眸在那眨巴眨巴,完全忘了該怎麼反應,抽搐着嘴角本能的脫口道。
“嗨,顧,顧大叔,你,你睡醒啦?”
啊呸。
她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她剛剛也想的都是些啥,她竟然想親他的嘴?
她是被美seyou惑瘋了纔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吧。
顧北執懶洋洋的靠在後座上,看向她的眼神幽深,下顎線條緊繃,面部輪廓鋒利又肅穆,緊繃,束縛,蟄伏,宛如一隻虎視眈眈的蒼狼,薄脣輕啓道。
“大叔?”
“嗯?”
她奇怪的應了一聲,腦海一片茫然,也沒察覺她喊錯啊,顧知暖喊他小舅,她和顧知暖一樣大,不就喊他大叔,難不成還喊他哥哥麼?
他受的起麼?
顧北執意味深長的挑了挑英挺的眉,錯開她狐疑的視線,氣勢沉着冷靜的對前面的司機吩咐道。
“車停邊上,下車。”
“是,顧總。”
司機會意的點點頭,很快尋了個安靜的地方把車子停了下來,卻不是阮白剛剛指定要停的地點。
這什麼情況?
好端端的幹嘛把車子停在這邊,她探着腦袋正奇怪車子停哪兒了,開車的司機卻先她一步下車了。
她腦袋一懵,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道偉岸的身影極具侵略性的從她頭頂壓下來,把她逼近仄人的角落,禁錮在一方土地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