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顧太太?”
凌夢晴顯然沒反應過來綁匪說的人是誰。
阮白歪着腦袋看了一眼被嚇唬住的凌夢晴,綁匪自覺的給阮白留出一條道來,她一臉天然無公害的眨巴着眼睛對她說道。
“我就是他們口中的顧太太。”
凌夢晴微微皺眉,大概是一時沒辦法消化她說的顧太太是什麼意思,直至她看到站在不遠處,身姿筆挺,一臉寵溺看向阮白的顧北執。
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顧太太,哼,你算哪門子的太太,別以爲你綁上一個男人就能無法無天了,有本事你自己動手對付我,靠男人算你什麼出息。”
“你想要激怒我?”
阮白怎麼可能會上她的當,末了,她故意說道。
“沒用,我來的時候我老公說了,這是他送給我的新婚第一份禮物,我怎麼能折了他的好意,還有,你當初不是想刮花我的臉麼。
那就這樣吧,我阮白向來恩怨分明,眥睚必報,你想刮花我的臉,你們也就給我刮花她的臉,順便把她舌頭割了,實在是太呱噪了,我聽着煩人的很。”
“阮白,你敢。”
凌夢晴不識時務的還在亂叫。
阮白笑了,不以爲意道。
“我爲什麼不敢,凌夢晴,我怕你是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現在在這裡,我是老大,你是俎上魚肉,只要我一聲令下,我說什麼他們都待照做知道嗎?
還有告訴你一聲,這些人就是當初你喊來綁架我的,現在由他們來綁架你,你有沒有覺得我很貼心呢?”
“阮白!”
凌夢晴惡狠狠的喊着阮白的名字,又惡狠狠的瞪向這些綁匪一眼,氣的差點直接吐血。
可一旁一直沒說話,身姿筆挺站在那邊看自己小嬌妻教訓人的顧北執,在聽聞阮白喊他老公時,他很受用的挑挑眉,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小傢伙,喊得還挺好聽的,等一會回家待讓她多喊兩聲聽聽。
阮白纔不管她的叫囂呢,她本來就是有仇必報的人,要不然她就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厲害,她勾起脣角就朝他們吩咐道。
“弄她。”
她也一點不害怕,她知道顧北執是可以解決的。
阮白一聲令下,綁匪們個個凶神惡煞的瞬間朝凌夢晴圍攏,這陣仗嚇得凌夢晴臉色一下發白,自然是真的害怕和恐懼了,她掙扎着想要後退,嘴裡還不忘叫囂道。
“你們敢,我看你們敢,我哥哥他不會放過你們的,啊...你們走開,快給我走開,阮白,你這個小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別給我出去。”
一旁的阮白若無其事的伸手挖了挖耳朵,像是聽到了什麼污言穢語,她也就這點叫囂的本事,她才懶得理會她呢。
“還真是呱噪,大哥,我們先切她的舌頭,再刮花她的臉。”
屆時就有人掐住她的下顎,逼迫她張開嘴,明晃晃的眸子閃過她眼前,嚇得凌夢晴花容失色,腿軟的差點矮身摔下去,卻在注意到顧北執時,她奮力一搏道。
“你別被這個小賤人給欺騙了,她可不是什麼好女人,在學校招蜂引蝶不說,她還勾引我最愛的男人,要不然我怎麼會綁架她,你要娶了她,她一定會給你戴綠帽子的。
爲了這樣的女人,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你這樣做值得嗎?”
她這麼說,阮白就不服了。
“無辜?凌夢晴,你能不能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還有我什麼時候招蜂引蝶了,我什麼時候勾引你最愛的男人了,你有被害妄想症。
你以爲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有病?”
末了,她急忙對顧北執解釋道。
“顧大叔,我沒有,你不要相信她的話。”
被點名的顧北執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頭,又在觸及阮白一臉緊張的跟他解釋時,他一臉寵溺的擡起腳步走向阮白,伸手就將她抱進懷裡,勾起脣角道。
“我只要是她就行,別的我都無所謂。”
“顧大叔...。”
阮白納然的擡起頭看了她一眼。
顧北執溫柔的摸摸她的小腦袋,柔情似水道。
“這畫面太過血腥,我帶你回家,讓他們留下來處理她,嗯?”
阮白哪裡想到顧北執這麼向着她,竟然鬼使神差乖巧道。
“嗯,大叔,我都聽你的。”
“我喜歡你喊我老公。”
顧北執毫不在意這是在外面,惹得阮白臉色一紅,無語道。
“顧北執!”
看到這一幕的凌夢晴差點氣死,正想繼續叫囂,顧北執已然抱着阮白轉身,神色冷漠夾雜着幾分凌厲道。
“你們按照太太說的做。”
他冷漠的說完就想摟着阮白離開,不想她看到這些血腥的畫面。
不說阮白聖母,眼瞅着顧北執這樣說,她反而有些遲疑道。
“顧大叔,要不別割她舌頭了,這好像有點太過血腥了,我們要不給她點教訓,讓她以後不敢再找我麻煩就行,還有,我不想在學校裡面再見到她。”
他的小嬌妻到底是太過善良了。
不過,他喜歡。
顧北執溫柔的應聲道。
“好,都按你說的做。”
他溫柔似水的對阮白說完,又頭也不會的掩去俊臉上的溫柔,冷情的對身後的綁匪道。
“聽到太太說的話了嗎?”
“是,我們都聽到了。”
顧北執很快摟着阮白的腰離開廠房,伴着凌夢晴撕心裂肺的咒罵聲,緊跟着便是她的慘叫聲,阮白不知道他們到底會怎麼對付她,只知道後來她的確沒在學校再見到她。
...
轎車很快重新行駛向市區,阮白深怕顧北執會誤會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她一上車就跟他解釋道。
“顧大叔,我不是她說的那樣的,我沒勾引黎漾,是他自己喜歡我的,不過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他,我也沒在學校招蜂引蝶,你不要相信她的話。”
身姿慵懶靠在駕駛座上開車的顧北執,挑着眼皮斜了一眼神色緊張跟他解釋的小女人,掀起薄脣道。
“害怕我會誤會?”
“嗯。”
阮白重重的點點頭,自然不希望顧北執會誤會她是那樣的女人,況且,她本來就不是,她除了喜歡陸南城就沒喜歡過任何一個男人,她算哪門子水性楊花?
顧北執勾了勾脣道。
“我相信你。”
“真的?”
阮白狐疑的凝視他,不敢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微沫表情,也是真怕顧北執會以爲她是這樣的人。
顧北執輕笑一聲道。
“小傢伙,你就這麼在意我的看法?”
阮白想也不想道。
“當然啦,你是我老公,我不在意你的看法在意誰的看法?”
只是她一出口,陡然害羞的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都在說什麼鬼話,還把老公兩個字喊得這麼自然而然的。
艾瑪,害羞死了。
阮白的這一聲老公算是喊到他心坎裡去了,他神色鬼魅邪魅道。
“小傢伙,再多喊兩聲老公聽聽。”
他眼底明顯閃着戲謔,惹得阮海害羞的怒瞪了他一眼,這男人八成就是想看她出糗吧。
“我纔不要,我懶得...理你。”
阮白羞憤的說完這句話,索性就不理這個臭大叔了,側過身扭頭就看向車窗外,臉色卻紅撲撲的格外的粉嫩和可愛。
顧北執心情大好,嘴角噙着微笑回的家,今天是他的新婚夜,他自然不可能再回公司了。
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顧北執突然對在那生悶氣的小傢伙道。
“小傢伙,家裡還要添置些什麼麼,有的話,我帶你去買,或者你直接刷我的卡去買。”
這個時候阮白纔回過頭來看他,只是她也是第一次結婚,她知道個毛線啊。
“應該不需要吧,我也是第一次結婚,我不懂。”
“或者你想買什麼,我帶你去買?”
顧北執提議,雖然領證倉促,他還是想給她最好的。
阮白有點無語,扁扁嘴道。
“我沒有想要的,而且,顧大叔,你年紀比我大,難道你不該知道要買什麼嗎,幹嘛都問我。”
他也是第一次結婚好吧。
可觸及她埋怨的眼神,顧北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直接將車子開往市中心,竟然直接帶阮白去買結婚戒子去了。
“我自己隨便挑嗎?”
看着琳琅滿目的婚戒,阮白有點懵,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
顧北執一臉寵溺道。
“小傢伙,你先看看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領證倉促我們先買一對來戴,等正式舉行婚禮的時候,到時候在定製一枚。”
正式舉行婚禮?
這些阮白壓根就沒想過,她起初的用意不過是用來氣陸南城的,她略微心虛的垂下腦袋,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顧北執。
“顧太太,你真是幸福,有顧先生這樣好的老公。”
顧北執話音一落,店裡的服務員即刻像她投來羨慕的目光,阮白扯了扯嘴角,點點頭道。
“那好,顧大叔,我都聽你的。”
之後顧北執和阮白選擇了一對相對樸素的對戒,因爲阮白還在學校上課的關係,顧北執還特意爲她挑選了一條素圈鑽石項鍊,將結婚戒子套在上面親手爲阮白給戴上。
無法不承認,顧北執細心體貼到了極致,只是這項鍊和戒子一戴,阮白只覺得她脖子重的快要斷掉了,因爲這一套的價格也十分的美麗。
而顧北執則將戒子戴在無名指上面。
回去的路上,顧北執還特意對她說道。
“小傢伙,我們的婚禮就定在你大學畢業之後吧,也趁着這個時候把房子重新裝修一下,時間很長你可以慢慢挑選你喜歡的婚紗,還有蜜月旅行的地點。”
之後顧北執還跟她說了很多,阮白心裡既愧疚,也十分納然道。
“顧大叔,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還願意跟我結婚,你是不是喜歡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