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傢伙沒主動來找他鬧,顧北執心裡始終有些放心不下,索性連高層會議也不親自主持了,交給蘇澈後,他邁着筆挺的長腿就往總裁辦公室走。
顧北執一到辦公室門口,室內極其的安靜,並沒有傳來什麼辱罵聲和摔東西的聲音,安靜的格外詭異。
這並不像她一貫的做事風格。
他微微瀲眸,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顧北執鬼斧神工般的面容一沉,大步邁過去伸手就打開辦公室的門往裡面走,想要察看這小傢伙還在不在。
不想,顧北執還沒來得及觀察辦公室內的情景,有一道影子突然像猴一樣從天而降的竄到他的懷裡,遮住所有的光線,他來不及反應,本能的伸手托住竄進他懷裡的小東西,以防他懷裡的小東西摔在地上。
卻一時又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力,他抱着懷裡的小東西腳步踉蹌的被迫倒退了好幾步,挺闊的脊背撞在身後的辦公室門上,門嘭的一聲被撞着關上,他抵在門才勉強站穩腳跟。
他蹙着濃眉低頭一看,英俊的臉上慍怒道。
“你瞎胡鬧什麼?”
他萬一沒能如她所願的接住她,讓她摔着了怎麼辦?
突然從天而降竄到他懷裡的小東西,定然不是別的,自然是怒氣沖天已經蹲守在這裡,等他過來很久的阮白了。
原本她只是想好好的嚇唬嚇唬他,罵他,跟他叫囂一頓就完了。
偏偏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句瞎胡鬧什麼,這句話好像就是從阮白跟陸南城鬧彆扭開始,他經常性會對她說的話,是生氣,是發泄,還是嫁接給的怒氣。
這一刻,阮白心裡的怒氣統統都發泄到了顧北執身上,她伸手就掐住他性感喉結凸起的脖頸,竄在他身上跟他叫囂道。
“顧大叔,你怎麼還好意思張嘴說我瞎胡鬧?欺騙我,瞎胡鬧的人根本就是你好吧,你個老混蛋,老騙子,老大叔,你這樣欺騙一朵祖國未來的花朵。
你這樣做真的好嘛,人與人之間還能稍稍的有點信任可言麼,你竟然敢這麼欺騙我,現在卻還要責怪我瞎胡鬧。
顧北執,我告訴你啊,你這樣耍我,把我當成猴子一樣逗弄我,我沒把你的辦公室拆了,掀了你們顧氏的屋頂,你就該謝天謝地,謝你們家的祖宗墳頭冒青煙了,你怎麼還好意思來說我的。
看我不掐死你這個老混蛋,老變態,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欺騙我,我讓你耍我,我掐死你,掐死你。”
阮白竄在他懷裡明顯被氣的不輕,手下也沒個輕重,雙手掐着他的脖頸不放,恨不得把這個玩弄她的大叔給掐死算了。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像他這樣的臭男人。
她心裡那個叫氣啊。
顧北執被她掐的狠狠的蹙緊濃眉,也沒想到這小傢伙在這等着他,他一度以爲辦公室內這麼安靜,是他把這小傢伙給氣跑了,沒曾想是這小傢伙等着他自投羅網,來報復他呢。
他被掐的面不改色,也沒有絲毫痛苦的樣子,就像阮白掐的不是他的脖子似的,他寬厚的大手託着她纖瘦的身姿就往辦公室內走。
阮白一臉懵逼的眨巴兩下眼睛有點傻眼,爲什麼她掐的他這麼重,這老大叔一點反應也沒有,震驚之餘,她一時也沒反應在被抱着走。
難道是她掐的還不夠重?
阮白忿忿不平的一咬牙,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不想她還沒來得及多做點什麼,她纖瘦的身姿突然被他給放下來,她屆時比他矮了大半個頭,手中的力道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男人偉岸高大的身影突然傾身湊近她,一股極具侵略性的氣勢瞬間從她頭頂籠罩下來,他結實的雙臂撐在她兩側,她纖瘦的身姿出於本能的往後仰,卻又沒任何的支撐點的被他鎖在他寬闊的懷抱裡。
阮白嚇得呼吸一窒,被迫鬆開手改爲摟住他的脖頸來支撐住她自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被放在了辦公桌面上,顧北執的脖頸被她掐紅了一圈,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半點帥氣。
“你,你,老大叔,你想幹嘛呀?我警告你啊,你快點把我弄起來,要不然一會等我起來我就拆了你的辦公室,給你好看。”
她張牙舞爪的像只要撓人的小貓咪,卻又沒有鋒利的爪子似的衝他叫囂着。
偉岸身姿壓向她的顧北執邪魅的勾起脣角,一股詭異的笑容溢上他的俊臉,他漫不經心的對被他桎梏住的小傢伙說道。
“還嘴硬。”
嘴硬?
這要放在剛剛她竄進懷裡那剎那,她肯定是要衝他叫囂的,不過,他們現在這兩人的情況明顯被掉轉了,被輕鬆拿捏的人好像是她阮白吧。
萬一這老大叔把她的手一掰開,那她不待摔在辦公桌上面嘛。
阮白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不敢亂來,這剛剛分明優勢是在她身上的,怎麼沒一會被要挾的人是她了呢?
這不科學啊。
她無語的鼓起腮幫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改了口風道。
“我嘴可不硬,還挺軟的,顧大叔,你要不要試試?”
她曖昧無疑的話一落,劍張跋扈的氣氛明顯蔓延過一絲微末的曖昧跳豆氣息。
顧北執狠狠的皺眉,深邃的視線低睨着抱着他脖頸的小傢伙,黑眸危險的眯起,只想着她又想耍什麼詭計來使壞。
是想耍美人計來勾引他麼?
他眉頭深皺,英俊帥氣的臉隱隱發怒,幽深如黑潭的眸子閃過一絲別樣的光芒,他勾起脣角就道。
“小傢伙,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勾引我,你別真以爲我不敢對你怎麼...。”
他的樣字還沒說完,阮白嫌他羅裡吧嗦的已經不想聽下去了,她雙手一個用力,藉着摟住他脖頸的力道,探着纖瘦的身姿大大咧咧的主動奉上她的脣,吧唧一口的親在他喋喋不休的薄脣上。
又很快的從他脣上挪開,突然就鬼使神差的朝他眨巴兩下銅陵般大的眼眸,舔舔脣角跟故意勾引他一樣道。
“顧大叔,軟嗎?”
阮白馨香軟糯的脣如蜻蜓點水般的擦過他性感的薄脣,也像是貓的尾巴在他心間有意無意的撓着癢癢,卻更像是在隔靴搔癢,對禁慾已久的男人來說。
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這小傢伙完全是在找死。
男人深邃的黑眸如拆分般的捲起層層驚濤駭浪,渾身都蔓延着一股危險的氣息,他並沒有回答阮白的問題,嘗過她滋味的男人深刻的知道,她何止是嘴軟。
別的地方更軟呢。
阮白眨巴着銅陵般大的眼眸,還跟個傻孩子似的叫囂着的等他迴應,直至觸及他眼底翻山倒海的兇狠,以及男人偉岸的身姿朝她氣勢如洪的壓下來時。
她後怕的呼吸一窒,瑟縮着脖子,本能的想要伸手阻止他的靠近,卻又發現無法分身乏術後,纖瘦的身姿隨着他的靠近往後仰,一臉警惕道。
“顧,顧大叔,你,你想幹嘛呀?”
爲什麼她心底有種害怕的感覺呢?
他想幹什麼?
這小傢伙很快就會知道。
顧北執邪魅的勾起脣角,撐在她兩側的雙手,一手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一手扣緊她的後腦勺,一個用力就讓她往後仰的身姿坐直在辦公桌面上。
同時,也跟着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可這對顧北執來說還不夠,他攬住她細腰的手強勢的往前一撈,阮白纖瘦的身姿又湊近他幾分,兩人瞬間緊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
阮白飽滿的額頭猝不及防的撞在他性感的下顎上,額頭驀然傳來一股酥麻,她窒了窒呼吸,忽然心跳加速的看着渾身溢滿一股風雨欲來襲的男人。
後怕的想着,他想幹嘛呀。
爲什麼現在的顧大叔看起來很恐怖,跟要生吃了她似的,因爲她完全沒意識到她剛剛的舉動,對於一個成熟男人來說有多撩人,她就像是在無聲的邀請他。
他過分強勢的舉動,也把阮白給嚇得如臨大敵般本能的鬆開圍在他脖頸上的手,下意識的想要伸手推開他跳下桌子想跑。
心猿意馬的顧北執又怎麼可能會讓她跑掉,他強勢的攬住她的腰身,喉頭竄出一道低沉富有磁性卻也無法抗拒的清冷嗓音。
“小傢伙,現在纔想着要跑,是不是晚了點?”
“嗯?唔...。”
阮白錯愕的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爲什麼她覺得這句話怎麼聽着那麼耳熟的空檔,她櫻桃般的小嘴猝然被男人低頭叼住,輾轉纏綿的糾纏在一起。
他的吻強勢濃烈,似乎攜着滿城的風雨,來的又快又急根本不是阮白這種小菜雞能招架的住的。
她突然有點後悔她剛剛爲什麼要這麼挑釁他了。
她現在求饒還來得及嗎?
“唔唔唔...大叔,大叔...。”
阮白嗚咽着伸手奮力的想要反抗,跟他承認錯誤,不該這麼挑釁他。
顧北執卻並不想給她求饒的機會,他強勢的攻城略地,邊伸手掌控她不安分的手扣在一起反剪在她腰後,邊吻得越發深,似要將這不安分的小傢伙揉進他的骨血裡,跟他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濃烈和激烈,阮白被他吻得害怕極了,腦海裡突然浮現那晚他闖入她的畫面,她直至現在還記憶猶新。
很疼。
非常的疼。
她拼了命的想逃,卻根本逃不開顧北執的禁錮,着急的差點要哭出來。
這老大叔怎麼這樣,怎麼樣好歹也要讓她說出讓他輕點的話來吧。
許是感受到她眼底的害怕,攻城略地的男人明顯緩慢了氣勢,那個時候阮白是有能力反抗的,指不定還能逃跑呢。
可也不知道怎麼的,她也覺得他的脣是軟的,微涼也溫熱,還攜着一股特別好聞的氣息。
她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情不自禁的主動靠近他,伸手摟住他的脖頸,讓他來加深這個吻。
輕釦她後腦勺的手也在不斷的收緊,似乎想要斷絕她逃跑的後路。
阮白只覺得她被吻得腿發軟,瘦削的身姿被吻得渾身無力的癱軟在顧北執的懷裡,任由他予取予求。
一片空白的腦海裡只剩下,他好會,好會吻,也吻得她好舒服,她好菜,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玩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