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我就知道你醒來會耍賴,會死不認賬的狡辯說你沒喊過,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把你喊我爸爸的畫面給錄了下來,你就算不想承認想否認也沒辦法。
你喊我爸爸的事,是證據如山的事實,小傢伙,你別想用不記得來抵賴,沒用。”
顧北執跟她說話的聲音,分明低沉富有磁性宛如大提琴尾音般的好聽。
可他話裡話外說的都是些什麼鬼?
“什...什麼意思?”
許是生病剛好,又許是剛醒來的緣故,阮白的大腦跟當機了似的沒了運轉,一雙大大的眼眸眼巴巴的看向顧北執,初醒的模樣嫵媚可愛渾然天成,不需要任何的裝飾。
如同貓尾般撓着男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
鬼知道,從顧北執把阮白帶回家的那刻開始,他對她是隱忍了又隱忍,這小傢伙卻總是對他跳豆了又跳豆,撩撥了又撩撥,哪怕是她不經意的。
也讓他有了慾念的心無法再平靜下來。
他真的是太久沒碰女人了,連對方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都能讓他心動。
這小傢伙就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顧北執剋制的撇開視線,掀開薄被走下牀,神色卻冷淡道。
“字面上的意思。”
——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把你喊我爸爸的畫面給錄下來了,你不想承認想否認也沒辦法。
所以這老大叔真的變態到,把她喊他爸爸的畫面也錄下來了?
臥槽。
阮白瞬間回過神來裂開,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這老大叔想幹嘛?
他把這畫面錄下來是準備一個人躲起來慢慢欣賞嗎?
這是什麼變態嗜好和怪癖?
阮白有點不敢相信一個成功人士會這麼做,她抱着被子從牀上坐起來,視線狐疑的落在男人挺闊偉岸的脊背上,抱有一絲僥倖心理道。
“顧大叔,你是在故意跟我開玩笑的吧,你應該不會真的有那麼變態的嗜好,真的把我喊你...唔,的事給錄下來了吧?這不是真的吧?”
她邊說眼神邊狡黠的往他睡得方向的矮櫃探。
矮櫃上並沒有任何電子產品,連一部手機也沒放,她輾轉又將視線落在他休閒衣服的口袋上,按照扁扁的程度,應該也沒放手機之類的。
就在阮白誤以爲他真的是故意在誆她,想要興師問罪的發怒,察覺到她狡猾視線的顧北執不動聲色的掃了她一眼,恰巧阮白也將視線挪到他深邃的黑眸上。
兩人的視線短暫的交錯,顧北執率先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挑動一側眉頭,神色詭譎道。
“小傢伙,你以爲我會愚蠢到把手機放在這裡任你搶?讓你刪掉,好讓你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麼?”
臥槽勒。
阮白小小的心思竟然被顧北執猜了個正着,她剛剛的確是這麼想的,她要是在矮櫃上看到任何電子產品,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搶過來毀掉再說。
現在卻被顧北執給當場點破了,阮白不爭氣的紅了臉,一臉心虛訕訕的狡辯道。
“我哪有啊...。”
末了,當她反應過來真有這事時,她憤然義憤填膺道。
“所以,顧大叔,你當真那麼變態,真的用手機給我錄下來了?你要不要這麼變態啊,我不管,你把手機給我,我要拿來刪掉,絕對不能留着這視頻。”
那不是糗死了。
萬一顧北執還拿這個來威脅她怎麼辦,那她不是虧大發了。
阮白當即伸手攤開要跟他要。
顧北執神色淡漠的掃了一眼她攤開的手,深邃的視線居高臨下的睥睨她,臉色諱莫如深的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阮白見他不說話,冷不防又將手談過去幾分,衝他擡頭示意道。
“給我。”
“你說給我就給?”
顧北執高深莫測的迴應她一聲,同時側過偉岸的身姿往客臥門口走,徒留一個偉岸的背影給她,很顯然,他並不打算給她。
見他要走,阮白一下就急了,人猛地從被子裡探出來,氣憤不已的對他的背影吼道。
“顧大叔,你給我站住,我不許你走,你這麼藏着掖着的不給我,難不成是想一個人躲起來慢慢欣賞嗎?你要不要這麼變態神經啊。”
誰曾想,顧北執聽到她的話,不僅沒停下來反而還走的頭也不回的對她迴應道。
“小傢伙,你這個提議不錯,我勉強可以考慮一下。”
“你...。”
阮白差點被他懟的說不出話來,他竟然說要採納她的建議,他是瘋了嗎?
結果這還不算完,走到客房門口的顧北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猝然停下腳步側過挺拔流溢的身姿,阮白歪着腦袋狐疑的瞥了他一眼。
目光觸及他一臉的不懷好意,阮白縮回探出去的身姿,撅起嘴警惕性極高道。
“你想幹嘛?”
他該不是想要她用什麼東西去換吧?
顧北執勾起脣角輕笑一聲,只見他神色淡漠的掀起好看的薄脣,嗓音低沉沙啞極具誘惑道。
“小傢伙,我剛忘了告訴你,我手機裡除了有你喊我爸爸的視頻,還有一些別的視頻哦,比如,你是怎麼求我留下來別走的,又是怎麼求着我要我幫你洗澡的。
還有,你是怎麼熱情的邀請我...。”
他意猶未盡的說到這,忽然停止了話頭,看向她的眼神忽然變得意味深長,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猥瑣?
看的阮白汗毛倒豎,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雙手下意識的又護在了身前。
她又怎麼熱情的邀請他幹嘛了?
就在阮白擰着眉心繼續想要聽下去,她熱情的到底幹嘛了時,顧北執這老大叔竟然邪魅的衝她挑挑眉,故作神秘的居然直接打開房門走了。
他竟然拋下一大堆的疑惑,就留下阮白一個人走了。
就這麼走了?
阮白跟見鬼似的直接愣在了牀上。
直至顧北執邁着筆挺的長腿,心情大好的走到樓梯口正想下樓,客房內忽然傳來一道怒火中燒的大喊聲。
“顧北執,你這個趁人之危的老大叔,我阮白跟你沒完,啊啊啊...臭大叔,氣死我了。”
被她惱羞成怒的這麼一喊,顧北執微不可察的皺皺眉頭,大好的心情突然就更好了,似乎把這小傢伙給弄得炸毛也挺好玩的,要不然,這小傢伙總是跟他沒大沒小的跟他叫板。
她好像似乎也就在有求於他的時候,纔會對他服軟,她這脾氣和毛病待好好的管管。
但可愛真性情也是真。
...
顧北執邪魅的勾起脣角往樓下走,沒管她一個人在房間內亂嗷嗷,他有她這麼大的把柄在手,他難道還怕她不乖乖下來找他麼?
按照她令人髮指的能屈能伸,他幾乎敢斷定她肯定不敢當着他的面跟他叫板,還不待乖乖的順從他。
事實上,也只有顧北執他自己知道,昨晚這小傢伙又是鬧,又是要哭的,又是求着他不要走的,他哪裡有這個閒工夫和時間去想,和去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小傢伙跟個磨人小妖精般的抱着他的脖子,讓他根本哪裡也去不了。
讓她喊他爸爸不過也是一時興起的,顧北執也還沒變態到這種地步。
他不過就是想逗逗她,耍着她玩而已。
誰叫這小傢伙真的當真了。
這樣一來也好,他正好藉此來好好的懲罰懲罰下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傢伙。
阮白沒把顧北執嚇到,她震耳欲聾的喊叫聲,倒是把在廚房忙碌的張媽給嚇了一跳,她從廚房快走兩步出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卻在看到顧北執嘴角掛着笑下來時。
張媽略微疑惑,卻還是免不了關心的對顧北執詢問道。
“先生,這...小白,她是怎麼了?”
張媽原本是想喊太太來着,卻又覺得不妥,這事顧北執還沒當面跟她說呢,她突然喊上了多奇怪啊,反正按照昨天這架勢,這一聲太太應該是遲早的事了。
顧北執不動聲色的沉了下黑眸,勾起脣角好整以暇道。
“估計是撞到腳,疼了吧。”
張媽:“...”她嚴重懷疑她家先生覺得她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
阮白剛剛再喊什麼,張媽分明聽得一清二楚好吧,
不過,她家先生覺得她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那她就待裝聾作啞的當做耳朵真的不好使了,身爲一個傭人她也不敢多問,只是恭敬的對他詢問道。
“先生,您現在要吃早餐嗎?”
“嗯。”
顧北執面色沉穩的應了一聲。
“那我現在就去給您做。”
張媽微微頷首的應聲,末了,她又想起阮白那一份,她再次恭敬的詢問道。
“先生,那小白的那一份,需要我給她送上去嗎?”
“不用,她很快會下來的。”
阮白這小傢伙可是個急脾氣,他拿捏了她這麼大的短板,她不快點下來纔怪。
“是。”
張媽應了一聲,正想轉身進廚房去給他們做早餐,腦海裡卻又忽然想起顧老夫人昨天臨走時對她說過的話,張媽一臉爲難的駐足下來,抿着脣角道。
“先生,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稟告一下。”
“什麼事?”
顧北執漫不經心的應聲。
只見張媽如實跟他交代道。
“先生,昨天您帶小白回來上樓沒多久,顧老夫人來家裡找過您,只不過你當時和小白在客房裡...,所以,顧老夫人並沒有進去找您。
但她讓我轉告您一聲,她要您儘快回老宅一趟,她有事要找您,顧老夫人走的時候,她的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