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執壓根不在意她到底在叫什麼名字,也根本不在意她到底想說什麼,他眼裡有寒霜,神色冷冽的彷彿能一瞬間凝固她周身的血液,極致冷漠到嚇人。
莫予清未說完的話直接被堵在了喉頭,無聲的張着嘴,神色尷尬的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卻在聽聞他要她跟他所謂的家人道歉時,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她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他眸色凜冽,偉岸的身姿就像一座神秘而雄偉的山峰,不怒自威,既強勢壓抑,又散發着致命般的魅力,像是不可褻瀆的神明。
“你...說什麼,你要我給他們道歉?”
一個拖油瓶,還有一個來歷不明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臭丫頭,她可是堂堂的莫家大小姐,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她的份。
他竟然要她道歉。
顧北執是瘋了嗎?
顧北執眸色一暗,嗓音低沉,隱現煩躁,氣勢不容抗拒道。
“我不想在重複一遍。”
“你...。”
莫予清羞憤難當,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神憤恨的瞪向顧北執兩邊的人,氣的臉色大變別提多難看了。
阮白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仗着顧北執給她撐腰,冷笑一聲道。
“要你道歉還委屈你了,要是我一定要你跪下來跟我們道歉,我勸你一句,趁着我們還沒改變主意,你最好不要不識擡舉,否則,就不是一句道歉能了的事了。”
“就是,只要你道歉便宜你了。”
顧譽煜跟着附和,和阮白一個鼻孔出氣。
莫予清壓根沒管阮白和顧譽煜,她眼神受傷的看向富有魅力的顧北執,試圖在那說道。
“我可是顧老夫人她讓我來的,你...。”
“動了我的人,無論是誰讓你來的都沒用。”
她未說完的話,再一次被顧北執無情的給打斷,他根本就不買她的帳,看向她的眼神凌厲溢滿了鋒芒,不耐煩的模樣顯然是耐心耗盡了。
莫予清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啊,她分明是提前過來給他一個驚喜的,現在卻因爲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臭丫頭,把一切搞黃不說,還讓她在顧北執面前丟盡顏面。
她氣憤難當,卻還想着要當顧太太,她只能隱忍着心底泛上來的怒氣,心不甘情不願道。
“對不起。”
顧北執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卻在看向阮白和顧譽煜時眼底鋒芒盡收,溢滿了令莫予清嫉妒到發狂的寵溺,他挑着眉頭對這兩個小傢伙道。
“怎麼樣,還滿意嗎?”
“爸爸,我聽小白姐姐的。”
顧譽煜乖巧的應聲,把決定權交給阮白,馬屁拍的啪啪響,就像是被她給徹底洗腦了似的。
不過,她值得。
顧北執不動聲色,深邃的視線意味深長的投遞在阮白稚嫩的小臉上。
“嗯?”
他故意拉長尾音,語調溢滿了磁性,也相當的性感,聽的人都快酥了。
阮白只覺得她腿都快要軟了,腦海裡忽然閃過那晚他嗓音嘶啞的悶哼聲好像更性感,更令人爲之着迷。
這男人要不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發出這麼磁性的聲音,聽的人都要麻了。
受不了。
真的是受不了。
但爲了防止被這個自以爲是的男人看出異樣,阮白輕咳一聲,快速的撇開腦子裡不該有的想法,一臉小傲嬌的在那思考起來,趾高氣昂的模樣卻看到莫予清恨不能,氣的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她的臉。
這些難道不該本該是屬於她的麼,但礙於顧北執在她只能強忍着,要不然她在他眼底的人設就徹底崩塌了。
末了,阮白才一副放過她的樣子道。
“暫且就這樣放過她吧,不過,我不想再在這裡看到這個人,我不喜歡。”
反正她也沒吃虧,也沒讓這個女人佔到任何的便宜。
這小傢伙...
顧北執無可奈何的輕笑一聲。
與此同時,聽聞她這話的莫予清猛地將視線投向給她撐腰的男人,眼底溢滿了緊張,卻也只見他漫不經心的對她說道。
“你都聽到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也聽她的。
這下子莫予清是徹底懵逼了,對阮白的身份更加的好奇,她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顧北執也聽她的話,她可是顧老夫人欽點選中的人啊。
顧北執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他難道一點也不在意顧老夫人的感受,故意想要跟她作對嗎?
“蘇澈,送客。”
顧北執冷聲吩咐,一絲一毫的情面不留,旋即又面色溫和的對兩個小傢伙道。
“走吧,回家。”
看到這一幕,莫予清的心涼了大半,他竟然連門也不給她進,就這樣要趕她走?
“莫小姐,請吧。”
蘇澈適時的開口,心裡對這個不帶腦子的女人直搖頭,就她這樣愚蠢的女人也妄想進顧家大門,她是不是想的有點多。
這大概是顧老夫人塞過來最差勁的一個,好歹別人是做足了樣子的。
“爸爸,好在你今天回來的早,要不我和小白姐姐就要被那個壞女人給欺負了。”
顧譽煜臨進門前還不忘委屈的向他爸爸訴苦。
同一時間,別墅大門“嘭”的一聲被無情的關上,莫予清直接被關上別墅門外,她真的是人都傻了,杵在門口是半響半響沒回過神來。
蘇澈只能再次提醒道。
“莫小姐,你請吧。”
被他一喊,回過神來的莫予清氣急敗壞,也不隱藏本來的真面目了,一臉憤恨的吼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要你來提醒我。”
旋即,她又一臉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緊閉的別墅大門,恨恨的跺跺腳才被迫離開了這裡。
這事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她在這裡受到的委屈,她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凝視惱羞成怒離開的女人,蘇澈一臉的無辜,他是招誰惹誰了,她自己不行,怎麼還把他當成炮灰的衝他發邪火。
...
這邊,出完氣進家門的阮白,只覺得事情哪裡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她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耐心聽顧譽煜訴苦的顧北執一眼,視線溢滿了狐疑和懷疑。
也是在那時,阮白宛如當頭棒喝般的反應過來,滿臉不可思議的對他說道。
“顧大叔,你剛剛該不會一直在那看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