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把陷入沉思的阮白給嚇了一大跳,她當即回過神來,扭頭看向臥室的房門竄入她腦海裡的第一個反應是。
這敲門的人該不是顧北執,他突然過來找她了吧?
意識到這樣的可能性,她腦海裡又猝然閃過昨晚發生的窘境,阮白小臉一變,忙不迭的趕忙揪過手邊的薄被,將她不着寸縷的身姿給包裹的緊緊地,密不透風的一點兒的縫隙也沒有。
她這才衝着房門遲疑道。
“是誰啊?”
“阮小姐,您醒了嗎?我是張媽,是先生吩咐我過來給您送換洗的衣服的,您看需要我給您拿進來,還是放在臥室門口等您自己來取?”
張媽恭敬的聲音隔着房門傳遞進來。
原來敲門的人是張媽,不是顧北執啊。
幸好幸好。
阮白松懈着緊繃的身姿,大大的鬆了口氣,順勢還拍了拍緊張的胸口迴應道。
“張媽,你就幫我放門口吧,一會我自己出來拿。”
“好的,阮小姐,請問您現在需要吃早餐麼,需要的話我立馬下去給您做,如果您要現在還不想吃,您告訴我一個時間,我做好了等您下來。”
張媽又問。
阮白是被顧知暖打來的電話給硬生生的吵醒的,她實際上還困得狠,她現在只想再好好的睡個回籠覺,也就對站在門口的張媽說道。
“張媽,我不餓,我想再好好的睡一會,要是有需要的話我再喊你吧。”
“好的,阮小姐,您要有任何需要的話再找我吧,還有,阮小姐,您昨晚換洗下來的衣服我已經給您洗好曬着了,等幹了之後我再給您送過來。
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張媽說完這些就想走。
裹着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地阮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幾乎想也不想的及時出口喊住要離開的張媽。
“張媽,你等一下。”
“阮小姐,您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阮白遲疑了一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狐疑的問出她心中所想的問題道。
“不是...我是想問...顧大叔...他...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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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先生啊,他一早就去公司上班了,阮小姐,您是想要找先生...。”
“不不不,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絕對沒有要找他的意思,我不想找他,我只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張媽,你不用管我,你趕緊去忙你該忙的去吧。”
不等張媽把話說完,阮白心裡警鈴大作快一步的打斷她未說完的話,她想找他個鬼啊。
她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他在不在家而已。
這顧大叔要不在家,那她不就可以爲所欲爲,隨心所欲的想幹嘛就幹嘛了嘛。
她今天一定要睡它個昏天暗地,睡到爽爲止。
張媽很快應聲離開。
阮白則裹着薄被,包裹的跟個年娃娃似的拖着薄被的一角,赤腳下牀去臥室門口拿張媽給她送來的換洗衣服,這不看還好,一看足是把阮白給嚇了一跳,睜大眼睛,長大了嘴巴,足是能吞下一個雞蛋。
臥室門口,竟然擺放着不少裝有衣服的禮盒,粗粗一看就是一大堆,細細一看就是應有盡有,那模樣就像阮白搬家要搬到這邊來常住似的。
她一股腦兒的將禮盒統統拎進來,又一股腦兒的將所有禮盒內的東西統統倒在沙發上,裡面除了有平時換洗的外衣,內衣,睡衣,襪子...等等一系列的,竟然還有一套護膚產品。
阮白一臉懵逼的站在這堆衣服旁,視線盯着那套護膚品,手託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老大叔未免也太細心周到了點吧。
給她買換洗的衣服她能理解,買護膚品就有點讓她意外了,但也不知道爲什麼,阮白心裡竟然有種小小的幸福感,嘴角掛着笑像是吃到糖的小朋友。
對他的好感度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算他還算識趣吧。
*
與此同時,掛斷電話的顧知暖心裡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她倒不是擔心阮白的人生安全,她特喵的是在害怕阮白會跟她睡過的男人日久生情。
那樣一來,她小舅豈不是就沒戲了?
等等。
她怎麼覺着這事有點兒說不出的不對勁來呢?
阮白真能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逃出生天麼,而且,她剛剛問她的時候她明顯遲疑了好一會,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貓膩,直覺也告訴顧知暖這事不對勁,但她又找不出問題的所在根結。
只是不等她抽絲剝繭的細細想下去,一道張狂的女聲猝然由遠及近的朝她傳來。
“夢晴姐,那不是經常跟阮白在一起的顧知暖嘛。”
顧知暖聞聲擡頭,一眼看到凌夢晴裝的跟大姐大似的帶着一幫小太妹朝她走來,臉上一臉的壞笑,看樣子應該心情很不錯。
凌夢晴心情大好道。
“可不就是她嘛。”
她們邊說邊得意癢癢的走到顧知暖身邊,特別在注意到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時,凌夢晴臉上得意的笑意就更濃了,看樣子事情是成了。
實際上,早在她得知昨晚阮白一夜未歸,凌夢晴就知道事情成了,可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她總要到阮白最要好的閨蜜這邊求證一下的。
要不然她怎麼能放心呢。
顧知暖眼瞧着她們一唱一和的朝她走來,她譏誚的冷笑一聲,對着一臉囂張得意的凌夢晴神色散漫道。
“凌夢晴,你在我這虧吃的還不夠多,存心是過來找罵的?還是想要我告訴你,昨晚黎漾是怎麼樣跟我家白白表白的,你要想知道細節的話,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給你好好的細說細說?”
打蛇打七寸,顧知暖專挑凌夢晴的痛腳下手,她就是看不慣她醜惡的嘴臉,一副好像別人都要聽她話的損塞模樣,看得她都快要吐了。
“你...。”
果不其然,只要一提到黎漾,凌夢晴就開始方寸大亂的變了臉色,一臉要惱羞成怒的模樣,一旁的小太妹見狀立馬朝她叫囂道。
“顧知暖,你怎麼跟我們夢晴姐說話的,你想找死是不是?”
顧知暖笑了,不緊不慢的站在那邊反脣相譏道。
“來,我倒想看看你敢不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