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晴晴暈倒了,黑衣人就第一個給她放血了,這種放血方式簡單又粗暴,跟殺豬一樣,如遠志就癱在白晴晴身邊,看到瞬間就滿了的瓷碗,嚇得要瘋了,大喊着搖頭:“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白母也嚇得噤若寒蟬,就是白梵也是一度愣在那兒,等到反應過來,他才白着臉大聲嘶吼,聲音顫抖,顯然也是怕極了:“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我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到底是誰!”
“你們要財還是要什麼,只要你們說,我們都給你們。”
“是誰派你們來的?你……”
只是不管他怎麼問,問什麼問題,這些黑衣人都當沒聽到,更沒有回答。
白晴晴的血放了半瓷碗,後面血也流的越來越慢,放血的黑衣人把她的手放下,瓷碗放到一邊的桌子上,拿上另外一個瓷碗走到如志元身邊。
如志元嚇得全身劇烈顫抖,汗如雨下,黑衣人的刀一劃傷他的手腕,他和白晴晴一樣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等到如志元的血放夠了,下一個就該是白母了。
白母已經嚇得不能言語,只淚流滿面。
白梵現在也看出了一點門道,知道這些黑衣人並不是要他們死,只是要放他們的血,雖然他不懂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捨不得白母和如夢琪受傷,挪着身子往前,對着領頭的黑衣人道:“放我的,不要傷害她們。”說着就擋在瞭如夢琪和白母身前。
不過他這話說了也等於沒說,一個黑衣人將他拉開,白母的血照放不誤。
白梵又氣又怒又羞憤!
這些黑衣人闖進來什麼也不說,將他們綁在這兒當牲口一樣放血,比殺了他們還要侮辱人。
可是就算氣得厲害,他們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這種無力,挫敗,絕望的感覺幾乎要將他逼瘋。
他目眥盡裂的瞪着這些黑衣人,恨不得就這樣用目光殺死他們。
放完了白母的血,下面就是白梵的了。
白梵不想把自己的恐懼表露出來,狠狠的咬着牙,撇開頭閉着眼睛,他雖然覺得恥辱,可到底是活了這麼多年了,確定他們一家都不會死後,就開始在思索是誰要這麼對待他們。
他身爲教授,只被人尊重過,壓根想不到自己得罪過誰,還得罪到了要這麼對付他們的地步。
辛曉天他不會懷疑,楊家他更不會懷疑。
只因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過!
所以他思索一番,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
前面四個的血都放完了,最後一個就是如夢琪了,小小的身子縮在沙發邊上,瑟瑟發抖,小臉慘白,好不可憐。
黑衣人拿着瓷碗和刀走過來,她顫抖的更加厲害,埋着頭,嗚嗚的哭泣,那嬌弱的聲音真是聞者都會覺得不忍。
“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你們難道都沒有人性嗎?!”看到自己疼愛的外孫女這樣,白梵心疼的怒吼,只是他剛放完血,臉色不太好,人也有點眩暈,這麼吼一聲眼前都冒起了星光,身體往旁邊歪了歪。